跟國內全開放的宿舍不同,留學生們通常會選擇在校外租個公寓,然後以合租的方式共同生活。
而他與雪萊成為朋友後,雪萊提議一起與班裡的另一位男生同住,他當時想著反正都得找舍友,同班同學當舍友確實更好些,所以他答應了。
就這樣,去英國不久後,他有了兩個同班的舍友。舍友們大方熱情,生活習慣也上佳,好的舍友可遇不可求,他為此高興了許久。
現在方陵回想起來,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太粗心了,也太不注意了。
......
英國牛津市,校外公寓。
“方,你回來了?來嘗嘗我親手做的披薩,我保證這次它的味道絕對會比上一次要棒。”金發碧眼的高大男人係著白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
他一隻手上還戴著厚重的隔熱手套,想來是剛剛將披薩從烤爐裡拿出來。
方陵在玄關處換好拖鞋,見他這副打扮頓時就笑了,“雪萊,我覺得你可以去米其林當大廚了。”
“不不不,我隻想給我的好朋友做點心,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一點都不重要。”米萊將手上的厚手套摘下,繞回廚房,很快又出來了,出來時手裡手上拿了個碟子。
碟子上呈著熱騰騰、香噴噴的披薩,雪萊走到方陵麵前,“方,來試試。”
方陵笑著說:“等等吧,我先去洗個手。”
“噢,親愛的方,我想我可以喂你。你們華夏不是有個詞叫做‘舉手之勞’,我也能做到。”說著,雪萊拿了一塊披薩遞到方陵的嘴邊。
方陵早就知道外國人不像中華那麼內斂,但在與這位英國本土的舍友打交道時,他還是經常會為雪萊的熱情感歎。
怎麼也執拗不過他,最後方陵就著雪萊遞過來的披薩小咬了一口。
雪萊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翡翠似的眼睛仿佛成了一灣深不見底的碧潭,不可捉摸,可惜方陵注意力都在熱騰騰的披薩上,並沒看見。
“好了雪萊,讓我去洗個手吧,等我洗完以後再慢慢品嘗。”方陵應付地吃了一口後,進廚房洗手。
等吃了披薩,方陵去收衣服。
他由於一些事情延續了來英國的時間,等他過到來後,這邊一些好的公寓都被租完了,剩下的都是馬馬虎虎。
比如他現在住的公寓,雖說是三室的,但裡麵隻有一個衛生間、一個廚房,比不上其他公寓的獨立浴室與獨立衛生間。
大陽台也是公用的,隻不過平時大家都不會在這裡晾衣服,誰讓公寓裡配了烘乾機呢,用烘乾機要方便許多的。
最近卻是例外,因為公寓裡的烘乾機壞了。
沒了烘乾機,衣服洗淨後統一晾在大陽台這一邊,等自然風乾後再收起來。
方陵拿著撐衣杆,開始收衣服,衣服屬於挺私人的物品了,西方這邊尤其注意**,有些地方攝像頭都很少,故而方陵自覺地隻收自己的衣服。
但是——
收著收著,方陵發覺少了一件。
他的小褲褲不見了。
方陵抬頭在晾衣杆上仔細找了一遍,最後發現了一個空空如也的衣架。這裡是八樓,且麵向風口,陽台上的防盜網也不算密集。
難道衣服被吹得掉下去了?
方陵皺著眉頭想。
他低頭往下眺望,隱隱看見樓下有幾片陰影,但距離有些遠,他看不清楚那具體是什麼。
方陵打算下樓去一趟,飄下去的小褲褲肯定是不能再要了,但方陵做不到讓自己的私人物品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所以還是撿到垃圾桶裡去吧。
將衣服放回去後,方陵要出門。
“方,你又要出去了,去哪兒?”雪萊看見方陵換鞋子。
方陵:“下樓拿點東西。”
雪萊走過來:“是很沉的東西嗎,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方陵婉拒了,雪萊見狀沒有勉強。
方陵下樓去了,下樓有一片空地,周圍種著花,種花的花圃被用幾何圖形的柵欄圍起來。
方陵發現之前他在樓上大陽台看到的幾塊陰影,壓根就不是他的小褲褲。
走了一圈都沒看見想要找的衣物,方陵倒是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此處、如今他不太想見到的人。
是趙舜。
穿著長風衣的趙舜似乎消瘦了不少,臉上的輪廓因此愈發的分明深刻。看見方陵時,他眼睛一亮,正要說話,卻見方陵淡淡地移開眼,如同瞧見一個壓根不認識的陌生人。
趙舜仿佛被定住一般,臉色頓時蒼白不少,他喉結顫動,似乎有荊棘節哽在喉頭,紮得他鮮血淋漓。
“趙舜,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明明麵前人沒說話,但過往卻曆曆在耳。
方陵沒找到自己的衣物,又不想看見趙舜,隻能轉身上樓。
趙舜嘴巴幾番張合,但直到方陵消失不見,他都不敢開口喊住人。
他抬頭看,本想瞧瞧方陵住的樓層,而這一眼卻看見有一道身形站在高層的陽台處,似乎正在往下看著。
趙舜眉頭逐漸緊鎖。
八樓,這是方陵住的樓層,所以這人是方陵的舍友?
他站在那兒看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趙舜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part婚前狗血與婚後甜甜齊飛,慎入哈~
還有寶貝木有領到口令小紅包,那就又雙叒來一次(這次前四十位哈)
Q:誰還在這裡?
A(輸入):是鐵柱的小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