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織田作一直收養著這些孩子啊,的確是個很善良的人。
此時,已經給完生活費的織田作轉頭對西萊道:“我們走吧。”
西萊剛站起身準備和織田作一起離開,忽然一陣脆生生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了過來:“漂亮哥哥,你下次還會來玩嗎。”
西萊轉過頭,發現剛剛拉著他袖子的女孩,此時正眼睛亮亮地盯著他看。
他剛想說什麼,織田作卻已經笑著彎下腰摸了摸女孩的腦袋:“會的。”
接著織田作站起身拍了拍西萊的肩膀:“下次等你空了,我請你吃這裡的咖喱飯。”
西萊聞言淺笑著點了點頭:“好。”
小女孩得到了承諾後笑著對二人道了彆:“再見——等你們!”
重新回到車上後,沒過多久,織田作就到了太宰治所說的地點。
兩人下車一看,發現眼前是一個廢棄的地下停車場。
不過還沒有等他們走進那漆黑的地底,一個身影忽然迎著光,從裡麵朝他們迎麵走了過來。
太宰治笑著朝他們擺了擺手,手那邊的繃帶上染著新鮮的血跡:“下午好啊。”
隨著太宰治的走近,西萊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
不過不是他的,是彆人的。
太宰治走到二人麵前,拿出一張破破爛爛的黃色紙條晃了晃:
“有線索了。”
織田作看向了太宰治,輕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幕後主使要開始親自行動了。”
太宰治:“嗯啊。”說罷仰頭喝了口被子裡的啤酒。
織田作看著舉杯痛飲的太宰治,不禁有些失語:“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忽然來lupin酒吧”
太宰放下了杯子,聳了聳肩膀:“有什麼關係,反正恰好在銀座。”
織田作噎了一下。
話是這麼說沒錯他們三個的確就在銀座。
所以是順路來的酒吧嗎
而一邊的西萊一直沒有說話,聽著兩人的交談,默默地喝著自己杯子裡的利口酒。
西萊點的amaretto杏仁甜酒,他向來喜歡這種有果香的利口酒,而且這個酒吧的這個酒調得的確很好喝,但是他最多隻能喝兩小杯。
隻不過一杯過後,西萊忽然感受到了太宰治向他這裡投來的視線。
西萊抬起眼,卻發現太宰治已經移開了視線。
太宰治示意老板給他續上了啤酒,隨後對織田作說道:“啊,要不是安吾不知道最近在忙什麼,我肯定喊他也過來。”
默不作聲的西萊隻感覺自己是局外人,默不作聲地喝著酒,聽著兩人聊天,假裝自己是空氣。
然而喝完第二杯的時候,他已經感覺有點點小暈了,他將空酒杯放在了那,卻沒想到老板很快給他續上了。
西萊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好像是因為太宰他們一直在續杯,所以老板誤會他也要續了。
倒都倒了,西萊隻好拿起酒杯繼續喝了起來。
這時他的臉上已經開始泛起了紅。
就在此時,坐在一邊的織田作,注意到了他的異樣,開口提醒道:“這個度數有點高,你稍微少喝一點。”
西萊點點頭:“喝完這杯我就不喝了。”
織田作笑著嗯了一聲:“看你的臉,感覺你都快要醉了。”
西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也覺得有些發燙:“我”
他剛想和織田作說些什麼,卻忽然一下被太宰治的聲音打斷:
“老板,再給我續上一杯。”
西萊眨了眨眼睛,默默閉上了嘴巴,已經開始有些暈乎的他舉起了杯子,想要乾脆一口氣把被子裡的喝完,然後就不喝了。
喝完後,感受著嘴裡殘留的清甜,西萊放下了杯子,隻覺得臉更燙了。
怎麼會這麼暈
明明平時喝兩杯都沒事,第三杯喝下去卻這麼暈。
此時的西萊隻感覺耳邊織田作和太宰治的交談聲也漸漸模糊了起來,聽不大真切。
不好,要壞事了
西萊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在酒精的催化下,他已經暈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嘗試著用手支撐自己的下巴,卻像是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一樣。坐在太宰治和織田作中間的他,身體開始無意識地晃動了起來,接著在下一秒重重地倒了下去。
“砰——”
隨著一聲聲響,醉倒的西萊徹底倒向了身旁織田作的方向。織田作連忙伸手扶穩了手邊失去了意識的西萊,不由得驚訝道:“今井這是一下就喝醉了啊”說完他看向了太宰治,卻注意到了對方原本打算攙扶卻收了回去的手。
察覺到太宰治動作的織田作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咳嗽了一聲後說道:“原來今井酒量這麼差的嗎,等會送他回去吧,你知道他家在哪嗎?”
眼睛正盯在醉得暈乎的下屬身上的太宰治,在聽到織田作的問話後聳了聳肩膀:“我怎麼會知道~”
“就扔在這裡唄~”太宰治嘴裡這樣說著,眼神卻一直停留在黑發男人身上。
習慣了太宰治玩笑話的織田作並沒有回他,而是在思索了片刻後說道:“那我先把他帶到我家住一晚上吧。”也不可能把人就這樣留在酒吧。
此時的太宰治,卻在聽見織田作的話後,瞬間放下了手裡的酒,接著朝織田作的方向伸出了手:“交給我吧。”
織田作愣了一下,但還是將扶著的人交到了太宰治手裡。
太宰治單手抵著暈暈乎乎的西萊,在低頭看了他一眼後,扶著他走下了吧台,接著朝著織田作說道:“走吧。”
織田作跟了上去,心裡有些困惑:“去哪?”
太宰治的聲音傳了過來:“送去我家。”
織田作聞言腳步不由得一頓。
半小時後,坐在車裡的織田作,看著扶著今井的太宰治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回憶起了剛剛在酒吧太宰治有些反常的表現:
為什麼太宰剛剛不願意讓我把今井帶回家照顧一晚。
他不是很怕麻煩嗎,居然主動提出讓今井在他那裡呆一晚。
織田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聯想起一開始太宰治想要攙扶今井,最後卻收回去的手,織田作心底漸漸冒出了一個猜測:
太宰剛剛,不會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