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這提議不錯。楚瀟輕笑,倒也沒再攔著蘇婉靈,右手摸了摸下巴,琢磨著自己該給蘇婉靈準備點什麼驚喜。
那頭蘇婉靈已經奔至王妃麵前,笑著挽了王妃的手,偏頭道:“母妃您慢點,當心腳下。”
王妃驚訝地看了蘇婉靈一眼,又向楚瀟那邊瞟了一眼,礙於人多口雜,也沒開口詢問,進了屋才關切地問蘇婉靈,“怎麼,和瀟兒鬨彆扭了?”
蘇婉靈趕緊搖頭,“沒有,我們好得很!就是想多陪陪母妃!”
王妃也不拆穿蘇婉靈的謊話,看著她略顯心虛的表情,再回想方才楚瀟眼中的得意之色,王妃心下也有了猜測,揭過這話題轉而問蘇婉靈:“今兒的賞花宴,玩的可還高興?我見你同那趙小姐頗為投緣,若是有意與她交好,隻管下了帖子請她來府上做客便是。”
蘇婉靈立即搖頭,心說自己乾嘛沒事往女主跟前湊,危險係數未免也太高了。
王妃也不再多言,讓人給蘇婉靈端了幾碟點心,又不經意間問了一句:“蓉兒跟你說了什麼?”
蘇婉靈正是放鬆的時候,吃著點心順嘴答道:“她讓我今天要多看著點二妹妹,說二妹妹對謝家公子有意。”
王妃了然,想到楚薇今天某些不太合適宜的表現,微微蹙眉,而後沉聲道:“王府不會同相府結親,日後若是再有什麼宴會,切記看好了她。”
蘇婉靈一愣,轉而明白過來,瑞王手中還有兵權,若是再同相府結親……哪怕宣德帝心再大,也要對瑞王生出幾分忌憚,這對王府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心知這是王妃在教自己,蘇婉靈也沒再裝傻,立即嚴肅地點頭,“母妃放心,我會好好看著她的!”
又提到了還在孝期中的楚蓉,“大妹妹年歲也不小了,為陳側妃守孝又要耽擱一年。當日陳側妃……”
王妃拉過蘇婉靈的手拍了拍,溫和笑道:“放心,我心中自有成算。待到她孝期過了,我便讓王爺為她請封郡主。王府郡主哪會愁嫁?陳側妃一片慈母之心,想要蓉兒安安穩穩地度過此生。我與她雖然不是同路人,也佩服她的手段。蓉兒到底也是王府血脈,又是王府長女,叫了我這麼多年母妃,為她找個如意郎君,本就是我這個嫡母該做的事,讓她莫要擔心。”
蘇婉靈不由佩服王妃的心胸,重重點了點頭。王妃則笑著拍了拍蘇婉靈的肩,柔聲道:“所處的位置越高,越不能單憑自己的喜好做事,處置公允才能服眾,王府以後都會交在你手上,你要多多費心。對了,明空大師已經出關,你與瀟兒的婚事乃是明空大師一手促成,如今瀟兒身子已經徹底痊愈,你們也該去他那兒拜訪一下,親自道謝。”
蘇婉靈自是點頭不迭,心下卻是一苦,這明空大師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要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來曆,把自己當妖怪給燒了可怎麼辦?
見王妃臉上已經露了疲態,蘇婉靈也不再開口,掩去臉上的憂色,立即有眼色地告辭。然而再想到楚瀟剛才那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蘇婉靈又覺得頭痛不已,天知道這家夥到底準備了什麼“好”東西等著自己。
楚瀟還真沒讓蘇婉靈失望,等到蘇婉靈回房時,看著桌上擺著的蜂蜜頓時一臉懵逼,傻呆呆地問楚瀟:“不是說要畫畫嗎,畫紙呢?”
楚瀟低低一笑,揮手示意忍冬幾人出去,而後上前扣住了蘇婉靈,似笑非笑道:“畫紙?你這身欺霜賽雪的肌膚,不就是最好的畫紙?”
蘇婉靈登時一個激靈,連忙擺手道:“小哥哥你冷靜點啊!這樣一通折騰下來,我還活不活呀!”
“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
楚瀟仿佛沒看到蘇婉靈求饒的眼神,一邊扣住蘇婉靈不讓她掙脫開來將她壓在床上,一邊扯了她的衣裳,一筆一筆地將蜂蜜塗在她背上,微冷又黏膩的觸感讓蘇婉靈忍不住皺眉哼唧了幾聲。楚瀟的聲音卻溫柔了下來,貼著蘇婉靈的耳朵柔聲道:“乖,仔細猜一猜,我寫的是什麼?猜不出來,那可是要受罰的。”
蘇婉靈還沒反應過來,楚瀟已經埋頭舔上剛才塗了蜂蜜的地方。蘇婉靈頓時一聲驚呼,身子軟成一片,強自讓自己的腦子不那麼昏沉,仔細地根據楚瀟的動作來分辨他剛才到底寫了什麼。
努力分辨了許久,蘇婉靈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時不時還發出一聲嗚咽。楚瀟的動作卻又激烈了幾分,讓蘇婉靈忍不住頭皮發麻,在楚瀟第三次描繪方才蜂蜜處的字跡時,蘇婉靈腦中忽而靈光乍現,心中更是軟得不像話,喃喃道:“白頭偕老……你剛才寫的……是白頭偕老!”
楚瀟的動作一滯,仿若受了刺激一般,動作略微急促地將蘇婉靈翻了個身,精準地覆上她的紅唇,霸道又充滿柔情的話淹沒在二人的唇齒交纏間:“這是你說的,我們要白頭偕老!你不能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