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侍衛離開後,白離坐在台階上,拿著聖火令左右翻看。
【聖火令有什麼用?】
【張無忌您知道吧?武俠概念中的聖火令是延續的那邊,聖火令是教主的象征,見聖火令如見教主。不過現在是,見聖火令如見聖子您了。它還可以拿來當武器用,背麵刻的是明教的教規。】
白離還以為背麵是某種有象征意義的圖畫,原來是他沒見過的文字。
係統說:【這是波斯語。】
很好,需要學習的語言增加了。
係統說:【現在的聖火令是初級形態,等您升級明教基地後,就可以產出質地更好的令牌,就算跟絕世神兵相比,也不會落於下風。您已經建立西域明教,基地隨時可以升級。】
摩呼羅伽沒有威信不能服眾,就算坐上教主之位也是根基不穩,現在離開去明教基地,等他回來,估計西域明教已經易主了。
白離:【等安定下來再說吧。】
玉羅刹看到白發少年坐在台階上,拿著聖火令愛不釋手的模樣,不禁覺得可愛極了。
“羅迦。”
少年低垂著頭,毫無反應。
玉羅刹坐到他旁邊,少年的視線終於舍得從木牌上移開看向自己,喚道:“教主。”
白離挑眉。
“我的人應該已經進城,攔住了城內八位堂主的屬下。八大堂畢竟人多勢眾,就算群龍無首,想要把他們控製起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擔心那些親信侍衛臨陣倒戈,聯合外圍攻打我教。”
白離伸出手指,指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前教主。
玉羅刹說:“我也是這樣想的,要一起過去嗎?”
白離點頭,把聖火令收進係統背包。
玉羅刹把前教主抗在肩上,和白離來到演武場時,天已經亮了。
城內所有的紅衣教眾在此聚集,事發突然,大部分人都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到玉羅刹帶著昏迷的教主過來,底下一片嘩然。
“羅刹,你要造反嗎?”有人厲聲質問道。
玉羅刹笑笑,坦蕩承認:“對。”
沙漠中的規則與中原不同,這裡沒有儒家禮教的束縛,更為野蠻,也更瀟灑,誰的拳頭硬,誰就有話語權。
玉羅刹招呼旁邊的人,讓他去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放在高台的正中心,請白離入座。
白離來回奔波了一晚上,就算提前補了一覺,緊繃的精神驟然放鬆,此時困倦極了。
他懶散地坐著,漫不經心的視線掃過下方眾人,眯起眼睛分辨從他們口中冒出的字幕。
[怎麼會是摩呼羅伽?]
[他不是死了嗎?]
[看樣子他們已經控製住了教主和護法,現在是動手的好時機,隻要殺死摩呼羅伽和羅刹,就能順利得到紅衣教!]
白離下意識直起身體,微微探頭,想看得更清楚些,接著他意識到自己坐在這裡太顯眼了,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順勢打了個哈欠,塌下腰,沒有骨頭似的坐了回去。
他旁邊那人低著頭,目不斜視:[這裡人太多了,我們的人離得太遠,如果他們都投靠了摩呼羅伽,現在動手就是死路一條!]
[難道任由摩呼羅伽那個癡傻之人成為教主嗎?]
白離:“……”
前教主先前的護衛隊從外麵湧進來,包圍了整個演武場,竊竊私語的教眾們安靜下來,緊張地看著四周。
侍衛首領就是最先投誠的那個人,他走上前,對站在白離說:“城內的教眾都已經過來了,還有一部分不聽吩咐,顧大人帶人趕到,親自處理了他們。”
玉羅刹問:“顧鬆人呢?”
侍衛首領道:“數量有些多,顧大人一時過不來。”
玉羅刹皺了皺眉。
白離覺得很正常,信息傳遞的時候必定會失真,估計外麵的人隻看到堂主死了,以為自己也逃不過一死,才會奮起抵抗。
他們既然存了這樣的想法,費再多口舌也沒用,除非逃出成,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白離可不會留下存有異心的人。
想想原著中玉羅刹的魔教,三個長老全都叛變,暗中投靠長老的人更是不計其數,為了鏟除叛徒,堂堂教主隻能假死,拿自己兒子做誘餌,足以看出羅刹教形勢嚴峻。
顧鬆這個名字,和後來叛變的孤鬆長老聽起來很像啊。
玉羅刹道:“你下去吧。”
侍衛首領看向白離。
白離朝他點頭,他才抱拳退下。
玉羅刹若有所思。
被玉羅刹打暈的前教主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後,迷茫逐漸褪去,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羅刹!”
玉羅刹似笑非笑,以極快的速度上前,掐住了前教主的喉嚨。
前教主如今已有四十多歲,能在教內脫穎而出當上教主,武功自然不低,在玉羅刹手上卻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像隻無害的羊羔,任由他生殺予奪。
玉羅刹就像當初約定好的那樣,當著所有人的麵,以絕對的強勢,殺死了前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