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嗯嗯。”
玉天寶說:“皇宮裡麵住著皇帝,堆個皇帝。”
玉羅刹沒想到白離不僅沒有阻止,還配合玉天寶說的,開始挫小人。
明教造反已經是常態,玉羅刹不覺得有什麼。
他走上前:“天寶。”
玉天寶抬起頭,笑臉燦爛:“爹爹!”
他快步跑過去,馬上就要摸到玉羅刹衣角的時候,被他爹抓住雙手,熟練地抱了起來。
臟兮兮的小手完全被控製住,玉天寶對此毫無所覺:“叔叔陪我玩沙子。”
白離站起來,拍了拍手,讓係統繼續文字翻譯。
玉羅刹放下玉天寶,對他說:“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玉天寶高高興興地洗手去了。
玉羅刹看向白離:“你不去處理教內的事務,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忙,原來忙著和小孩玩沙子。”
白離衝他眨了眨眼。
玉羅刹說:“今日收到消息,謙堂的貨物在赤虹派的地盤被人劫了,運貨的二十人全部身亡。雖然謙堂已經不複存在,明教畢竟和紅衣教藕斷絲連,幾個堂主聽聞此事十分生氣,想去找赤虹派討個說法。”
紅衣教的八大堂沒了以後就沒再建,現在的明教除了教主和副教主,還有明暗二尊者負責內外事務。他們都是新提拔上來的玉羅刹的親信,隻要玉羅刹沒有異心,就都能信任。
白離把事情交給玉羅刹做,一是因為玉羅刹用起下屬來更得心應手,二是告訴玉羅刹,自己信得過他,哪怕隻做副教主,他也可以做得很舒服。
玉羅刹一心建設教派,施展拳腳,沒心思再想篡權奪位,幫白離做起事來格外有乾勁,簡直一舉多得。
不過那些大事上,還是需要白離來拿主意的,畢竟他才是真正背靠明教的那個人。
玉羅刹說:“他們想去搶赤虹派的貨。”
白離思考片刻,點頭。
玉羅刹:“去書房詳談吧。”
白離與他來到書房,入座後提筆在紙上寫:【先和距離較近的幫派打好關係。】
玉羅刹很快想明白了,紅衣教跟哪個門派關係都不好,白離不想讓明教繼承前者的恩怨。距離較近的幫派,就是不久前他剛剛去刺殺過兩次的淨沙門。
當日白離用毒箭射向他們門主,事態緊急,沒敢確定結果。現在安穩下來,淨沙門那邊也傳出消息,門主毒發身隕,新繼位的門主發誓,必定手刃摩呼羅迦,給他們門主報仇。
這都是明麵上的說法,私下裡那位新門主,還不知道怎麼感謝摩呼羅迦呢。
隻要和淨沙門達成統一,把他們門主的死歸到蘭斯頭上,兩派就能和諧相處,明教也好騰出手來,先對遠處的幫派下手,最後解決身邊的禍患。
白離把事情全部寫清楚,玉羅刹看得讚歎不已。
玉羅刹道:“就按照你說的來做,隻是此事必須好好謀劃,還要先弄清楚淨沙門新門主的脾性才行。”
白離點頭。
聊完正事,玉羅刹坐在白離的對麵,聚精會神地看著他。
白離把毛筆丟過去,甩了他一臉墨水。
玉羅刹用袖子擦掉臉上的墨汁:“摩呼羅迦!你是小孩子嗎?”
白離滿臉無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疑惑地看著他,假裝沒有讀懂剛才那句話。
玉羅刹慢條斯理地放下臟汙等衣袖,突然站起身,隔著桌子靠近白離。
白發少年的異色瞳中盛滿了警惕,對上那雙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睛,稍稍鬆懈,下一刻便感覺臉上一涼,玉羅刹將毛筆在硯台上滾了一圈,吸滿墨汁後,在他臉上畫了一道。
白離睜大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抓住玉羅刹的手臂,抬腳踢向桌子,用力一拽,玉羅刹被拽到了桌麵上,止住了桌子的後翻。他沒有抵抗白離的拉扯,腳下輕點,越過桌麵,站在了白離麵前。
他正想觸碰白發少年,手臂再次被重重地按住,白離毫不留情將人反繳,按在桌子上,抬腳踩在了他的後背。
“教主饒命。”玉羅刹說道。
教主正背對著他,聽不到他的求饒。
白離奪過他手上的毛筆,扒掉他的衣服,猶豫一下,在玉羅刹光滑的後背上寫了幾個字。
玉羅刹站直後,衣衫淩亂,他伸手抹了下白離臉上的墨汁:“我隻是想幫你擦掉臉上的臟汙,你卻險些把我整條手臂給卸掉。”
白離捏住他的手腕,看樣子在思考要不要現在卸掉。
“我錯了,饒過我吧。”玉羅刹道,“你在我後背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