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離相處這麼久,知道他的身上藏著暗器,因此上次直接借著沐浴為由,一件衣服都沒給他留下。
“東方?”
“怎麼還這般害羞?”
“我害怕。”
“是因為從來沒有嘗試過嗎?”
“嗯。”
“既然這般恐懼未知的事物,你是怎麼下定決心離開昆侖,不遠千裡獨身來到黑木崖的?”東方不敗抱住他,溫柔地問。
失明的青年處於黑暗中,就像身處孤島,他無處落腳,無法逃離,被孤寂和無助淹沒。正因如此,他不喜歡獨處,總想忙碌起來,找些事情做,也格外渴望與人觸碰,溫暖他的肌膚。
東方不敗全都知道。
白離說:“或許是叔叔把我打暈了丟過來的。”
東方不敗憐惜地說:“那你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豈不是更害怕了?”
白離那時完全沒有害怕,他隻是習慣了偽裝,做出柔弱的模樣降低他人戒心,躲藏在暗處一擊即中。
東方不敗手裡的那個東西,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為什麼要做得這麼大?
白離示弱,企圖讓東方不敗回心轉意,他略微顫抖得說:“我害怕極了。”
“沒事了,都過去了。”東方不敗柔聲說:“蘭兒克服了諸多困難,在神教站穩腳跟,英明神武,所向披靡,若是叔叔知道你進步如此之快,必定會為你感到欣慰的。”
蕭蘭自幼聰慧,本體和其他馬甲的記憶裡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他的能力一清二楚,來到日月神教隻是施展出來,談不上什麼進步。
倒是在感情方麵,的確進步飛速。
大概是吸入了過多的熏香,白離覺得身上有些熱了,他麵頰微紅,垂眸盯著東方不敗手上的那一抹綠色。
“連這樣難的事蘭兒都做到了,還有什麼事做不到?”東方不敗上前,逼的白離後退了半步,小腿貼在床架上,緊緊握著床柱。
東方不敗解開裡麵衣服的帶子,抓著白離的手臂給他脫掉,捏了捏他的身上。
白離惱怒道:“你做什麼?”
東方不敗歎氣:“先把身上的暗器拿出來吧,不然我怕蘭兒真的動手,若是氣惱之下把我殺了,不知道蘭兒愛欲褪去,會不會後悔?”
白離猶豫了一下,敗在了好奇心下,自行解開衣衫,丟掉捆在身上的暗器。
東方不敗問:“冷嗎?要不要再添個火盆?”
白離說:“其實我很少會覺得冷,隻是摸起來身上很冰。你要是怕冷,那就去添吧。”
東方不敗說:“我內力極陰,亦不怕冷。”
他俯下身,脫掉了白離的鞋襪。
白離抓著他的肩膀,渙散的眼眸不知在看何處,眼珠輕微的震顫。
“放鬆些。”東方不敗抱起他,把他抱到了床裡麵,拉上粉色的絲紗幔帳,伸手取下他的發簪,輕撫柔軟的白發,指尖順著發絲緩緩向下。
白離的觸覺敏銳,立刻緊繃起來,用力抓著東方不敗的手臂。
東方不敗隻是觸碰他的胸口和肩膀,遲遲不進入整體。
白離催促:“快點。”
東方不敗低聲道:“想看蘭兒自己弄。”
白離臉頰泛紅:“不要得寸進尺。”
東方不敗捏著嗓子,柔聲道:“夫君,你就答應妾身吧。”
白離被他弄得極不耐煩,一把抱住他,狠狠吻了上去。
燭光昏暗,他的眼睛更看不清楚,他眯著眼睛,藍眸中透出動人地情愫,還有銳利地冷意:“快些。”
東方不敗歎氣:“我自是愛極了你,隻是現在還不行。”
白離沙啞著嗓子:“上次呢?”
“上次的蘭兒情至深處,模樣極美,隻是看著便心生歡喜,也是準備了許久才能做到。”東方不敗苦笑,“你現在該懂了,這便叫做力不從心。”
白離回想起十幾日前,記憶非常模糊,他記不太清具體做了些什麼,隻有那種深入骨髓,令人戰栗的快意留在了心中。
他有些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東方不敗見他還是那副懵懂的樣子,知道他仍舊沒有學會紓解,隻能放下旁觀的心思。
白離正走神,猝不及防被他抱起,天旋地轉後趴在了他的腿上,一隻大手撫摸他的後頸,像是給貓順毛那般,穿過發絲,直到後腰。
他埋下頭,發出難耐的悶哼。
東方不敗“咦”了一聲,“蘭兒還沒有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