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連續下了幾日才停下,外麵的道路被衝得泥濘不堪,張無忌從鎮上拿了藥回來,鞋子上濺得全是泥水。
“大哥,外麵好多災民,我打聽了一下,他們都是從北邊過來的,黃河決堤了。”張無忌顧不得去管身上的臟汙,直接說道。
白離問:“有紙筆嗎?”
張無忌:“我去問問店家。”
他很快將紙筆拿過來,白離來到桌邊寫了封信,裝在信封中,又拿出一枚紅色透明狀的令牌,一起遞給張無忌:“北邊三裡外的村落裡有一夥江湖人,你拿著這枚令牌作為身份憑證,把信件交給他們。”
“是在暗中幫我們的那些人?”張無忌接過了東西。
“是。”
張無忌一直都知道有人在暗中幫他們,但是他並不清楚具體是誰。
他見過大哥的神秘上司,知道他不是像陸小鳳那樣的浪子,身份背景肯定不一般,但是出於信任,張無忌從來沒有主動詢問過。
現在張無忌有機會接觸那些人,好奇地問道:“他們是誰?”
白離說:“明教弟子。”
張無忌恍然大悟:“原來是明教。大哥也是明教中人?”
世人都把明教稱呼為魔教,張無忌的母親就是明教中人,他沒有這種偏見,甚至還很好奇,那個神秘的明教到底是什麼樣子。
白離道:“我是明教弟子,好了,先去送信吧,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
張無忌領了聖火令和書信出去。
白離慢吞吞得穿好衣服,從樓上下來。
他的身體其實早就恢複了,隻是外麵一直下雨,懶散地多躺了幾日,很少出現在人前,有什麼事情都是張無忌代勞。
白離出現在樓梯拐角後,原本熱鬨的大堂突然間沒了聲音,陸續有人抬頭看向他,大多數都像是燙到似的,迅速收回了視線。
白離聽到有人低聲和身邊的人交流:“蒙古人?”
“不像,看著像漢人。”
“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從來沒見過?”
白離來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昏迷,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沒法回答他們的問題。
他來到櫃台前:“把你們這的好酒拿過來,要最好的。”
店家道:“好咧!”
白離找了個位置坐下,等著店小二端來酒具,喝水一般喝了兩碗,然後才放慢速度安靜地獨飲。
有人見白離喝起酒來頗為豪爽,主動上前:“兄弟好酒量!”
白離抬眼看他,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酒上。
客棧裡的酒質量不太好,比不上那些有名氣的大酒樓,更比不上葉孤城的酒,隻能說聊勝於無,勉強嘗個滋味,把他灌醉都難。
那個漢子道:“一人獨飲有什麼意思,不如找幾個兄弟一起喝酒?”
白離淡淡道:“不了。”
那個漢子被拒絕後,沒有死纏爛打,很有禮貌地退下了。
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舉起酒杯,朝白離抬手:“恰巧今日清晨共飲,我敬你一杯。”
白離這次完全沒有理會他。
不久後,張無忌從外麵回來,正想著上樓,餘光瞥到端坐在桌前飲酒的大哥,改變了方向:“你把我支走,就是為了喝酒的?”
“我等人。”白離見張無忌又要嘮叨,加了一句:“順便喝了點酒,這次喝的不多,真的。”
張無忌氣鼓鼓地坐過來,把令牌交給他:“那封信我已經送到了,他們說會按照信上說的來做……大哥,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白離把聖火令收回,示意張無忌看向附近。
何止是他,客棧裡的大部分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張無忌低聲:“這是怎麼了?”
白離好笑地說:“聖火令被你在眾目睽睽下拿了出來,你說這是怎麼了?”
張無忌:“聖、聖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