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離看來,張無忌的感情問題根本就不叫問題。
明教沒有支離破碎,除了張無忌的身世背景按部就班地發展,殷離、小昭,甚至周芷若的命運線全部都改變了,根本沒和張無忌發生交集。
張無忌和趙敏唯有立場不同,沒那麼多人給他備選,有原著劇情作為參考,現在的情況已經好太多。
安慰了一下陷入糾結的張無忌,切回了本體那邊。
葉孤城忙著打仗的時候,明教也沒閒著。
白離的明教收留的人太多,糧食供應不足,隻能想辦法打地盤,開墾新的土地,隻是這樣一來就沒法繼續苟下去,不再刻意避戰,展現出了無法讓人忽視的鋒芒。
正是用人之際,白離沒留在葉孤城這邊摸魚,直接使用蕭夙的身體切回去,進入掛機狀態,自己則是回到本體身上,親自過來乾活。
他沒有造反的實際經驗,還好手下都是信得過的人,真正安排起工作來得心應手,沒有想象中那麼艱難。
白離帶著摩呼羅迦隨軍出征,臨走前把暗衛的指揮權交給了蕭蘭,留他駐守陣地,擔任後勤。
白離準備這天已經很久了,軍隊的凝聚力比葉孤城更高一些,當他宣布起義的時候,各地分壇一呼百應,聲勢極其浩大,不到半個月就拿下了防禦稍顯薄弱的西北地區,距離蒙古都城已經不算遠。
蒙古人調遣兵力對付明教,葉孤城那邊壓力驟減,終於有機會喘息。
一切都很順利,就是玉羅刹有點煩。
他帶了一部分人手,打著援助的名義跟在白離旁邊,實際上是為了與摩呼羅迦相處。
白離沒穿摩呼羅迦的馬甲,都能感覺到他被玉羅刹搞得有些應激,就算是很尋常的互動,隻要是玉羅刹做的,都讓他感到煩躁。
礙於大局,摩呼羅迦忍了。
玉羅刹也感覺到了摩呼羅迦對他的排斥,他沒再騷擾摩呼羅迦,而是等白離閒暇時,過來找他聊天。
掛機的二十年裡,係統完全模擬了白離的行動,保持著每個月去一次西域的頻率,二十年之後,白離也沒停下過,不管玉羅刹在不在教派那邊,都會過去看一眼,要是玉羅刹不在,就和明尊或者暗尊交流。
他和玉羅刹的實際接觸不多,但是在係統塞進來的記憶裡,兩個人已經非常熟悉。
就是他一直沒有摘過麵具,到現在玉羅刹都不清楚他的樣貌。
玉羅刹道:“我應該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摩呼羅迦怎麼總是躲著我?”
白離:“大概是他對你的印象太差了,短時間內無法扭轉。”
玉羅刹的麵容有一瞬間扭曲:“我對他還不夠好嗎?”
這狗東西,沒救了。
白離在玉羅刹麵前的人設比較冷漠寡言,當初沒有武功,為了裝逼特意套上了不近人情的偽裝,二十年的記憶包把這個人設貫徹到底,等白離自己操作的時候,已經不好再做出改變。
這個問題無解,沒什麼好談的。
白離和玉羅刹的私交沒到那個份上,不好乾涉他的私事,沒有應聲。
玉羅刹也沒再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白離正想把玉羅刹趕出去,這人才說道:“他和吹雪是怎麼回事?”
白離疑惑地看了他幾眼:“你不知道?”
玉羅刹道:“我……我隻是不敢確定。”
他後來再去萬梅山莊的時候,西門吹雪已經離開很久了,萬梅山莊裡隻剩下那些下人。
玉羅刹知道西門吹雪的劍道精進,舍棄了感情,去追求更高的境界了,但是他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西門吹雪竟拋棄了摩呼羅迦,也拋棄了他這個父親!
這是他寄予厚望的孩子。
養了半輩子,就是這樣一個結果。
再想到不知所蹤的玉天寶,玉羅刹覺得很挫敗。
二十年前,摩呼羅迦帶走玉天寶時,應該就已經想到現在這個局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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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大軍啟程,你是留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走?”
白離剛切回蕭夙這邊,就聽到葉孤城縹緲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他睜了睜眼,發現葉孤城竟在自己麵前,迷迷糊糊地應道:“嗯?”
“怎麼又喝這麼多?”葉孤城走過來,朝他伸出手,容不得白離拒絕,拽著他的肩膀把他拉了起來。
白離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
他手上甚至還拿著酒杯,起身的時候沒拿穩,杯子滾到了桌腳。
葉孤城把他放在榻上,命人去打了盆水,給他洗了把臉。
白離清醒了很多:“你剛才說什麼?”
葉孤城說:“蒙古人集中兵力對付明教,正是我向前推進的好機會。如今練兵已有成效,自然要抓住機會向前推進。”
“我也去。”白離想到了什麼,改口道,“你軍中禁酒嗎?如果禁酒,那我還是獨自行動好了。”
葉孤城道:“準你飲酒,但不能喝太多。”
白離問:“太多是多少?”
葉孤城道:“至少彆犯困。”
白離思慮片刻,如果喝葉孤城那裡的好酒有些難,換成度數比較低的酒,他喝一整天都沒事,“可以。”
葉孤城:“明日辰時正出發,彆來晚了。”
白離打了個哈欠,從榻上坐起來:“好,我得跟無忌說一聲,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