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不錯,從來沒有做過農活,對很多事情一知半解,完全是個外行,再加上他的性格溫和,年紀又輕,很多人不願遵從他的管束。花滿樓逐漸摸索,提拔了可用的人來幫忙管束,費了些功夫才把事情打理好。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花滿樓回到小樓,這才想起來,在安置流民的時候,他把那位文弱的鄰居完全忘在了腦後。
他前去拜訪白離,卻被白樹告知,白離偶感風寒,剛喝了藥正在休息,便沒有打擾他,回到小樓,繼續自己的生活。
白離的本體正在昆侖山的暗室裡掛機。
他披著蕭夙的馬甲,在明教營地裡,和葉孤城麵麵相覷。
“你怎麼過來了?也不怕玉教主發現,把你給抓起來。”白離笑著說道。
“你不告而彆,我前來見你,難道不是理所應當。”
“若你是個聰明人,就不該提這件事。”
“除了這個,我不知還能說什麼。”
白離拿起酒囊,又放了下來:“我想你了?”
葉孤城先是心中一暖,隨後反應過來,他這是在教自己該說什麼,又覺得無奈。
這醉鬼最會逃避,很少表達真情,即便有,也會隱藏在起來,若是心思粗陋,很容易錯過他的情緒。
葉孤城說:“我知道了。”
“彆在這兒杵著,你這身白衣是長在身上了嗎,到哪裡都穿著,知不知道很顯眼?”白離拉著他離開營地,去了後山。
後山裡也有人在,不過比起這邊要少得多,隻要注意躲避,一般不會跟人撞上。
來到山頂後,白離找了塊石頭坐下,拿起酒囊,默默地飲了幾口。
“你身體可還好?”葉孤城問。
“好多了,這兩個月都沒有發作過,你的親信大夫說的沒錯,說不準我還真能恢複一些。”
葉孤城眸光沉沉。
與他在一起時就總是發病,離開他後什麼事情都沒有,難免不讓人多想。
他懷疑這人在說謊。
葉孤城搶過白離手上的酒囊,輕輕嗅了一下,想看看這酒有多烈,沒想到一點味道都沒有,不由呆了呆。
“還給我。”白離一把奪回來。
“裡麵裝的是水?”
白離沒說話。
“你戒酒了?”葉孤城驚詫不已,“為什麼突然戒掉了?”
“是啊,我也想問呢,為什麼?”白離幽幽地看著他。
要不是葉孤城,他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樣?喝酒都沒意思了。
葉孤城沒有說話。
“我脫離你的掌控了?”白離對他早有揣測,看到他這副反應,下意識往壞處想,“現在可以安心分開了吧?也好,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葉孤城以行動回答了他。
他輕輕抱住白離,很久都沒有動作。
白衣單薄,清晰地傳遞出溫熱的體溫,白離的心臟好像又病了,跳得很快。
他不由咳嗽了一聲:“這是什麼意思?”
葉孤城說:“為你高興。”
白離一時間不知所措。
葉孤城說:“是因為我?”
儘管不是很想承認,白離還是誠實地點頭:“大概吧。”
“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嗎?”葉孤城注視著他,竟有些溫柔。
白離感覺他的反應不太對。
他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葉孤城似乎說過要用美色來誘惑他。
難怪挨得這麼近。
白離很喜歡他的容貌和氣度,葉孤城月下白衣的模樣,堪稱仙人之姿。
不知他使出天外飛仙時又是何等光華神采。
白離被他誘惑到了,靠近後咬了下他的嘴唇。他有些模糊地說:“我不回去了。”
葉孤城沒再說話。
他們就這樣靠著呆了一會兒,直到太陽快要落山,林間的氣溫逐漸降低,葉孤城才道:“我該走了,你也快回去吧,小心著涼。”
“下次相見,能否讓我看一眼你的天外飛仙?”
“除非不是在戰場上。”
葉孤城不想將劍送入他的胸口。
他為了治療這個醉鬼,耗費了太多精力,好不容易把人養好一點,自然不可能親手摧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