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塗少主了。”
她將在星橋湖曬太陽時遇上塗少主的事告訴給重淵。她主要是很不喜歡當時塗少主信手將她抓起的動作。
重淵聽罷，神色有些微妙。
他沉吟半天，抬手揉了揉酥酥的頭頂。
“我知道了。”
酥酥不知道重淵知道了什麼。
次日，她才聽說塗少主一行要準備離開赤極殿了。
聽到這個消息，酥酥心裡鬆了一口氣。
在赤極殿不用擔心撞見塗少主，她放鬆了不少。
隻要不去西殿，去不了離人河，彆的地方都還是她可以去的。
酥酥就掰著手指算，算塗少主什麼時候離開。
塗少主離開之前，重淵在後殿中準備了酒水，為他送行。
來的隻有塗少主一人，他的姬妾都沒帶。
偌大的殿中，隻有重淵和塗少主二人對坐，兩張小幾之外，沒有斟酒倒茶的侍從，也沒有歌舞絲竹的熱鬨。
重淵斟了一杯酒，慢慢飲儘。
旁邊的塗少主看著他，忽然噗嗤笑出聲。
“殿主忽然攆我走，倒是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塗某做了什麼，惹殿主不高興了？”
重淵隨口說道：“談不上，不過是赤極殿不久留外人。”
“也是，畢竟是普天之下的赤極殿。我在此做客這麼些時日，想必妖界，我族，都該知曉了。那的確差不多了。”
塗少主說罷，忽然又笑了聲。
“說來，那隻小狐崽也算外人吧，又是我族幼崽，不如我帶走？”
重淵垂眸，再抬眸時，眼含一絲威脅：“我的狐，輪不到旁人指手畫腳。”
“殿主此言差矣。”
塗少主放下酒杯搖頭晃腦道：“我都說了，你們人族是不會養狐狸的。殊不知這麼放在身邊，實屬拎不清。”
“你要知道，這種半大狐崽兒，能化形，卻不能完全化形，除了做個小寵，還有更多能做的事。”
“我看殿主不懂，倒不如讓我帶走，如此嬌俏可愛的小狐兒，我倒是能在床榻上多寵愛……”
話音未落，重淵手中的酒杯已經直朝塗少主的喉嚨命脈處飛去。
塗少主早有準備，連番幾次飛身退去，手中甩出幾個訣，勉強將那酒杯擋住。
而後哈哈一笑。
“這就生氣了？不過是一隻小寵，殿主生什麼氣？”
重淵起身，眼含寒霜，周身氣場凜冽。
“——找死。”
“殿主想清楚了，我可是塗山氏，在妖界，可不是任人擺布的弱者。若是對我動手，赤極殿這就是向妖界宣戰了。”
塗少主慢條斯理說道。
“而且我所言非虛。畢竟她的夢境我去看過。睡著的她挺可愛的，不知道在歡好之中會不會……”
話音未落，重淵身形霎時變化，空間扭曲，下一刻，重淵的手直接穿透塗少主的胸膛，攥住了跳動的心臟。
塗少主臉色煞白。這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重淵麵無表情道：“原來是你。”
“看來你死的會更慘一點。”
“我答應了我家小狐，抓到那個小賊，要抽筋剝皮。”
“至於你說的塗山氏，妖界。”
重淵手指一用力，直接捏碎了塗少主的心臟。
而後嘴角露出輕蔑的笑意。
“那又如何？我從不對她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