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輔導員上學期新來的,新得不能再新。
好像還有些背景,那張臉長得也很逆天。
總之他還沒帶我們幾個禮拜,全係就已經跪在他襠下……
當然——不包括我。
我好忙的。
我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每天都能欣賞個百八十遍,哪有空管他?
我隻記得我們輔導員姓季,季什麼就不知道了。
如果能夠預知未來,那麼上學期期末他新官上任的那堂課,我肯定會將我的臉從鏡子上抬起來,豎起耳朵,好好聽他那番簡短精煉的自我介紹。
‘我是季磊,季節的季。’
‘lei呢老師,哪個lei?’
‘三個石。’
當時季磊似乎連抬手在黑板上寫兩個字都懶得,短短兩句話一帶就當自我介紹過了。
也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直接開始上課。
等我徹底恢複理智的時候,我已經打車到齊小華家樓下。
他家離得近,天也暗了,我就算再坐火車回去,到家也是半夜。
齊小華在風裡等我,就他那小身板,弱不禁風的,虧他手裡還能捧得住個保溫杯。我剛從車上下來,他就衝上來,不僅給我披外套而且還彎腰給司機師傅錢,打點好一切跟我說:“遠哥,喝點水,彆凍著了。”
我之前發過一個誓,有朝一日我被星探發掘,我一定會請他當我的助理。
太他媽狗腿了。
我跟著他往樓上走,看他那小身板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我把肩上的外套抖下來扔給他:“你自己穿吧。”
我看出這傻`逼想一把鼻涕一把累得感激我,感激地全然忘記這壓根就是他自己的外套。
其實我也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