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陳阿嬌(2 / 2)

韓嫣迎上阿嬌目光,看了一會兒,眸光微轉,笑道:“罷了罷了,你一肚子壞水。”

韓嫣笑著離開:“若有難處,儘可來找我,我城北的那處宅子,還替你留著。”

阿嬌送走韓嫣,沒過幾日,劉徹再度對匈奴用兵,兵分四路,諸將各領一萬人馬,李廣出雁門,公孫賀出雲中,公孫敖出代郡,衛青出上穀。

數月後,捷報傳至長安城,陳阿嬌一邊翻看著賬本,一邊聽人說著李廣的戰績。

匈奴人為了擒獲李廣,果然調動了主力部隊,李廣有了她的提醒,早做好了迎戰準備,雖未大勝,但也斬獲不少匈奴人。

而衛青,說句天縱奇才也不為過,從未有過塞外征戰經驗的他,竟然能直搗匈奴人的祭天聖地龍城。

陳阿嬌翻閱賬本的手指停了一下,想起那雙明亮似星辰的眸子。

可惜了,他是誰的弟弟不好,偏偏是衛子夫的弟弟。

陳阿嬌搖搖頭,道:“備車,我去城北。”

許久未見韓嫣了,倒是有些想念了,隻是不知道,這一次,他能給她帶來劉徹的什麼消息。

她因巫蠱被廢,牽連之人不計其數,但凡與她有一點關係的宮人,都落了個午門斬首的下場。

這種情況下,自然無人幫她傳遞消息。

還好,她有韓嫣。

一個韓嫣,抵得過半個皇宮。

侍從猶豫了一下,道:“今日陛下宴請諸將,韓大夫怕是不會出宮了。”

陳阿嬌道:“無妨,我等他。”

太皇太後去世後,王太後掌權,便不用再裝什麼溫柔和順了。

韓嫣與她結盟,未嘗沒有他是王太後眼中釘肉中刺的原因。

王太後掌權後,韓嫣比以往收斂了許多,他不敢再與之前一樣,與劉徹同吃同住留宿皇宮的。

與此同時,皇城內院舞女們腰肢柔軟,載歌載舞,燭光搖曳,武將們推杯換盞。

劉徹居上首,一邊坐著小腹微微隆起的衛子夫,另一邊坐著新寵李夜來。

劉徹知道馬邑之戰勝得僥幸,若非陳阿嬌提醒,隻怕根本會武功而返。

有馬邑之戰在前,他這次對匈奴用兵,原本沒報太大的希望,隻想著能摸清匈奴人的所在,知曉匈奴人作戰的方式,便足夠了。

四萬人,不過是熟悉熟悉戰場、練練兵罷了。

若不然,他大可和上次的馬邑之戰一般,派上個二三十萬人去圍剿匈奴。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四支隊伍裡,一支隊伍直搗龍城,另一支隊伍雖勝得艱難,但終究是勝了,且斬獲了不少匈奴人頭,又將漢軍之英武聲名遠播。

讓匈奴人再不敢小瞧漢軍。

想起白日裡去李廣營帳閱兵的事情,劉徹臉上浮現幾分笑意,對李廣道:“你軍中戰馬似乎與其他軍隊有些不同。”

他自幼喜歡騎射,太清楚騎術對戰鬥力的影響了。

作為一個騎兵,如果連戰馬都掌握不好,莫說上陣殺敵了,隻怕敵人還沒殺過來,自己便被戰馬甩在地上踩死了。

漢軍多步兵,這次抽調的四萬人,說是騎兵,其實也不過是從步兵裡抽出來,臨時拚湊訓練的。

遠不比匈奴人的騎術精湛。

但他白日裡所見,李廣部隊個個英姿勃發,一點也無步兵初為騎兵的局促。

“那戰馬背上的,是什麼?”

他留意了,騎術提升的原因在與馬背上的東西,他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李廣抱拳答道:“回陛下的話,此乃馬鐙。”

“哦?馬鐙?”劉徹來了興致,一口飲儘杯中酒,道:“何人所製?怎麼之前沒有聽你說過?”

衛子夫給劉徹斟上酒,蕩悠悠的目光落在李廣身上。

她聽人說過,李廣曾是陳阿嬌的騎射師父。

陳阿嬌因巫蠱被廢,牽扯極廣,滿朝文武膽戰心驚不敢言,唯有李廣為她說過話。

衛子夫目光閃了一下,看著李廣。

李廣劍眉微皺,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劉徹見此道:“怎麼?朕的問題很難回答?”

“不,”李廣連忙道:“製馬鞍之人,為陛下所不喜,故而臣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衛子夫手指微微一抖,酒水濺出幾滴在桌上,衛子夫很快反應過來,放下酒壺,輕輕地從寬大袖袍裡摸出帕子,不著痕跡地把桌上的酒水拭去。

衛子夫的動作落在李夜來眼底,李夜來無聲地笑了。

“朕不喜之人?”劉徹有幾分疑惑,李夜來道:“李將軍曾是皇後娘娘的師父,想來口中所說的陛下不喜之人,便是皇後娘娘吧。”

劉徹眉間輕蹙:“她早就不是朕的皇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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