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曹操原配(1 / 2)

第四十章

五石散是禁藥, 隻在士子之間瞧瞧流傳著,世人對五石散的了解並不多, 尚且停留在春.藥的認知上。

郭嘉放浪形骸,身上帶著五石散無可厚非, 配著美酒一同下肚,晃晃悠悠恍若升天。

五石散對郭嘉而言, 隻是一個下酒菜。

丁璿笑了一下, 把五石散收了起來,放在隨身空間裡,讓係統查查是什麼配方做出來的。

三國是英雄輩出的時代,有的英雄出場既巔峰,一生無敗績,兩次三番扶幼主,功成名就後又勸主公把田地分給百姓,心胸氣魄,遠超時代。

無論是當世,還是後世,都被人譽為完美人臣,武將之楷模。

也有人如流星般劃過, 似乎他的存在隻為了在史上留下濃重一筆, 以少勝多大敗敵軍後,留下遺計定遼東便撒手西去。

讓曹操在無數次敗得甚是狼狽後, 抱著那人的牌位痛哭出聲:奉孝若在, 孤何至於此?

郭嘉, 便是後者。

郭嘉的早逝,讓曹操扼腕的同時,也讓後世的一位文人揮淚如雨,寫下一曲又一曲的讚歌。

什麼天生郭奉孝,豪傑冠群英,運籌如範蠡,決策似陳平。

又或者說雖然天數三分定,妙算神機亦可圖,若是當時存奉孝,難容西蜀與東吳。

當然,還有曹公深識真梁棟,兵敗猶然想郭嘉。

總之,大有想給郭嘉強行續命二十年,幫助曹操統一天下的憤慨。

後世的人都知道郭嘉對曹魏的重要性,丁璿當然更知道了。

拯救郭嘉的第一步,先查清五石散的配方。

如果對身體有害,那就勸著郭嘉少吃點。

當然,以郭嘉放達無羈的性子,多半是聽不進去的。

丁璿想了想,讓係統把五石散進行了改良,把對身體有害的東西去掉,保留會讓人產生幻覺樂不思蜀的功效保留。

等明日見了郭嘉,再把改良後的五石散給郭嘉。

徐州大勝,呂布歸降,曹操再無呂布之患,領兵返回許都。

在壽春妄自稱帝的袁術被各路諸侯群起而攻,一敗塗地。

袁術敗走北上,準備逃往河北,投靠自己的庶兄袁紹。

袁術手裡有玉璽,玉璽是天命的象征,各路諸侯蠢蠢欲動,各自派將士私下攔截袁術。

劉備向曹操請纓,道:“備願替明公討伐袁術,取傳國玉璽獻於明公。”

丁璿看了一眼劉備,道:“此等小事,便不勞煩玄德公了。”

丁璿從袖子裡掏出諸葛亮寫給她的信,笑眯眯道:“一月前,臥龍先生在取了荊州之地時,便已經想到袁術戰敗後的逃竄之路。”

“早在幾日前,臥龍先生便讓子修前去阻截袁術。”

此時諸葛亮隻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少年人,名聲並不大,也正是因為如此,荊州的劉表才沒有防範他,被他用計一舉拿下荊州。

拿下荊州後,諸葛亮的名聲才漸漸被人傳了起來。

在座的眾人雖然沒有見過諸葛亮,但聽說荊州被他拿下的事跡後,無不被他用兵如神的能力所折服,恨不得立刻便與他相見,暢談天下大勢。

今日又聽丁璿提起諸葛亮早就料到袁術的敗走,並對袁術的逃亡路線做了安排,在原本對他用兵如神的印象裡,又加上一個神機妙算。

眾人讚美諸葛亮的聲音此起彼伏,劉備眸光微閃,笑道:“臥龍先生之大才,世間罕見。”

“臥龍先生月餘時間便能拿下荊州,明公有此人輔佐,平定天下,指日可待。”

這本是一句跟著眾人讚美諸葛亮,再順帶著拍曹操彩虹屁的話,但偏偏,劉備說完之後,張飛加了一句:“是啊,宛城之戰時,臥龍先生要是在司空身邊,司空怎麼可能被張繡殺得狼狽而逃?”

此話一出,曹營諸將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就連情緒更為內斂含蓄的謀臣,也有一瞬的不自然——沒有諸葛亮打不贏的勝仗,也沒有諸葛亮拿不下的城池,諸葛亮的存在,就是用來襯托他們的庸碌無為。

此話誅心得很,許褚一拍桌子而起:“張翼德,你什麼意思?”

張飛不甘示弱:“我什麼意思?當然是話裡的意思。”

寄人籬下的日子憋屈得很,曹營裡的人,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能把曹營眾人襯托成庸才的諸葛亮,他當然要好好吹捧一番。

最好是狠狠地挫一下曹營眾人的銳氣,治一治他們用眼縫來瞧人的臭毛病。

張飛跟許褚吵了起來,劉備連忙去勸架。

劉備的勸慰,更是讓張飛火冒三丈,他覺得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怎能活得如此窩囊?

脾氣一上來,張飛再不想其他,一把將劉備拖在身後,指著曹營諸將和謀臣,譏諷道:“你們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如臥龍先生的一根手指頭!”

丁璿微微挑眉,看了一眼曹操座下的郭嘉。

郭嘉懶懶地看著張飛,慢慢抿著酒,突然對素未蒙麵的諸葛亮有了幾分興致。

道理他都懂,但他還是想見識一下諸葛亮的才能。

丁璿再去瞧夏侯惇。

夏侯惇麵色如舊,冷霜敷麵,拒人於千裡之外,斜斜地睥了一眼劉備後,便不再瞧他。

夏侯惇心思縝密,但不代表著曹營的其他武將也如夏侯惇一般,能看出這番爭吵本意是用來挑撥曹營內鬥,排斥驚才絕豔的諸葛亮。

許褚脾氣爆,捋了捋袖子,準備下場跟張飛打上一架,至於其他武將,也不甘示弱,拔劍的拔劍,拿槍的拿槍,恨不得上去撕吃了張飛。

原本對諸葛亮一舉拿下荊州的好感,全部隨著這場爭吵煙消雲散了。

更有甚者,還覺得諸葛亮此人甚是多餘。

劉表本就不是什麼心腹大患,早拿晚拿都一樣,哪裡就用得著他去出風頭了?

丁璿微微一笑,道:“今日天氣甚好,玄德公,不如讓你麾下猛將與仲康比試一場如何?”

張飛悍勇,暴走時也能跟呂布鬥上一百個回合,縱觀曹營武將,沒有一人單獨跟呂布交過手,遇到呂布時,通常是曹操大喊一聲上啊,然後眾人便群起圍攻呂布。

呂布是三國武將的武力值最好的度量尺,能在他手下撐上三十回合的,是一流武將,打上一百回合的,那就是超一流武將。

說實話,丁璿挺好奇曹營諸將在哪一個檔位。

正好趁這個機會,比試一番,壓一壓張飛的狂氣,也測一下曹營諸將真正的實力。

劉備麵有為難之色,猶豫道:“這...這...”

停頓了一下,劉備看著丁璿,誠懇道:“夫人,備與三弟並無冒犯之心,許將軍又是明公愛將,兩人無論傷了哪一個,都是傷了備與明公的和氣,還是不要比試得好。”

丁璿上下打量著劉備。

莫說曹操了,就連知道曆史進程的她,也險些被劉備給騙了,覺得劉備就是一個仁善懦弱的老好人。

這才是能與曹操爭天下的極梟雄劉備,與他相交,讓人如沐春風,對他起不了任何的防備之心。

看到劉備一副極力當和事佬的態度,張飛氣不打一處來:“比試就比試!”

“我還怕了他不成!”

張飛叫囂著,許褚爆喝一聲,不等曹操發話,便一把扯去自己身後的披風,手裡拎著武器,來到了校場。

正午的陽光刺目,校場上的武士們開始擂鼓,戰馬嘶鳴,許褚與張飛戰在一起。

馬蹄蕩起塵沙,掠過的刀槍在陽光下閃著令人心驚的寒光。

丁璿的位置離呂布頗近,呂布怕丁璿擔憂,便微微側身,湊過來,低聲對丁璿耳語:“張飛雖勇,但仲康亦非常人,二人仲伯之間,夫人勿憂。”

丁璿點點頭,笑眯眯糾正呂布:“夫人二字太重,溫侯喚我名字便好。”

呂布餘光瞥了一眼高坐在台上的曹操。

歸降曹操的這些時日,他沒少聽下麵的人講曹操與丁璿的事跡,說什麼曹孟德貪花好.色,惹得善妒彪悍的丁璿怒而休夫。

他當時隻覺得是下人的風言風語,信不得,可如今看來,此話並非空穴來風。

丁璿以女子身份,卻能在這裡占一席之地,靠的並不是曹操正妻的身份,而是她自身的能力。

宛城的轉敗為勝,請諸葛亮出山取荊州,更是證明了她獨到的眼光。

這樣的一個人,有足夠的底氣坐在這裡,更何況,她的兒子,是上天選定的人,取代漢室的真命天子。

說起來,曹昂隻比他的女兒大個兩三歲。

他的女兒尚未出生時,便有高人給他女兒算過命,說若為男子,當為麒麟子,若為女子,便貴不可言。

袁術有稱帝之心,便求娶他的女兒當兒媳,他女兒還沒嫁過去,袁術便兵敗山倒了,這門婚事,自然也就作罷。

想到這,呂布抬頭認真地看了看曹操的麵容。

唔,長得不錯,想來曹昂相貌也不差,也配得上他貴不可言的女兒。

呂布抿了一口酒,第一次發現,投降丁璿也不差。

他雖然做不了天子了,可他的女兒一旦嫁給曹昂,便是開國皇後。

下一代君王的身上,永遠流著他呂布的血液,與他自己當皇帝,也差不離了。

呂布思緒亂飛,沒去看校場山打的不可開交的張飛和許褚。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到一聲兵器斷裂的鏗鏘聲,曹營諸將都站了起來。

難不成是許褚輸了?

這般想著,呂布抬起頭,看向校場。

陽光烈烈,許褚與張飛之間,站著一個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逆光而立,手中銀槍壓著張飛和許褚的兵器。

張飛手背青筋暴起,許褚滿麵赤紅,二人一同用力,銀槍微微晃動,少年抬起腳,輕輕巧巧地踩在二人武器上,武器便紋絲不動了。

少年抬起頭,細碎的陽光灑在他眼底,在一片肅殺中,他卻柔和得不像話,毫無武將特有的粗糲與蠻橫,更像是月下舞劍的皎皎少年。

“在下常山趙子龍,奉奮武將軍之命,特來拜訪曹司空。”

丁璿輕輕一笑。

終於闖進來了啊。

常山趙子龍。

趙雲來了好幾天了,是來向曹操求援的。

趙雲是公孫瓚的部下,公孫瓚占據著遼東之地,與河北的袁紹相爭幽州。

公孫瓚大敗,袁紹步步緊逼,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公孫瓚隻能求助如今虎踞中原的曹操。

想讓曹操從中原發兵,配合他前後夾擊,殺袁紹,分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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