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喬汐還沒有醒來。
喬父和喬母的臉上已經很久沒有了笑意,整天眉頭緊蹙,憂心忡忡, 能想的辦法他們都想儘了,依然沒有辦法, 女兒還是昏迷的狀態。
隨著這麼長的時間,喬母和喬父心底已經隱隱有種不好的想法, 或許,女兒真的會這樣昏迷一輩子。
喬母讓喬父做好最壞的打算。
提起女兒,她的雙眼紅透,“如果小汐真的一輩子昏迷不醒,我就照顧她一輩子, 但我們始終會老, 那小汐怎麼辦。”
她很是憂心,這段時間想過無數的情況, 做了無數的設想, “小惑是好孩子,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他什麼都不做, 隻守在小汐的身旁,比我還用心, 他的人品我現在是徹底放心的, 他和小汐不管是外貌上,還是其他方麵, 都是絕配,可惜現在……”
喬母想到女兒這麼喜歡陸惑,之前在陸惑還是雙腿不能行走的時候, 就為了他,努力爭取與他在一起的機會。
現在陸惑好起來了,兩人本該幸福在一起,偏偏女兒昏迷不醒。
喬母任由丈夫幫她擦去眼角的淚花,“可能是小汐和他有緣無分,小惑那孩子已經夠儘心了,哪怕之後他要離開,我也不責怪他。”
畢竟,陸惑還這麼年輕,他不想守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一輩子,也是人之常情。
就算陸惑願意一直守著喬汐,喬母也不忍心耽擱他。
“嗯,他要走要留,我都不會反對。”喬父抱著妻子,“女兒我們會好好守護,不管將來怎麼樣,我們都會照顧好她。”
這段時間,喬父心底的傷痛並不比喬母少分毫,他一向冷峻儒雅的臉容也多了幾分時間的刻痕。
喬母點點頭,但她心底自私地希望陸惑能陪女兒久一些,長一些,畢竟女兒這麼喜歡他。
傭人進來,說道:“太太,湯已經熬好了,現在要送過去老太太那邊嗎?”
“嗯,送過去吧,記得先把湯上的油撇去。”老人家不能喝太油。
“好的,太太。”傭人聽從吩咐,去準備將熬好的湯水送到不遠處的楊外婆家裡。
自從趙雨惜被抓後,楊外婆很傷心,她也不住在醫院了,而是搬回了家裡休養。
短時間內,她不能接受大外孫女謀害小外孫女,女兒堅持報警抓大外孫女這樣的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個月來,母親多次為了趙雨惜求情,喬母不想傷害自己與母親之間的感情,也擔心自己看著母親憂愁傷心的模樣,而一時心軟,所以,喬母暫時搬了出來。
她在j市也有房子,那是以前父親留給她的房產,就在距離母親家不遠處,兩家的房子距離很近,這也方便喬母隨時知道母親的狀況。
傭人離開後,喬母靠在丈夫的懷裡,她憂愁地說道:“也不知道母親什麼時候能釋懷,當初,我就不該把趙雨惜接來家裡。”
姐姐和姐夫不在,顧念著母親年紀大了,姐夫那邊的親戚不太靠譜,所以,喬母疼惜姨甥女趙雨惜,才想著把她接到家裡來養,而且她和小汐兩姐妹也能作伴,玩在一起。
然而,誰能想到,她不圖趙雨惜的回報或者讓她心懷感激,而對方卻心裡記恨小汐,還覺得她偏心。
這樣的人,就是白眼狼,看不到彆人對她的好,總覺得彆人欠了她,而且當有一天,彆人對她付出得不夠多,她便會記恨上。
喬母很懊惱自己的識人不清,一直以來,她很疼愛趙雨惜,覺得她乖巧安分,以致於害慘了自己的女兒。
但現在她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晚了。
“彆想了,這不是你的錯。”喬父安撫著妻子,“有心算計無心,隻能說是對方太會遮掩自己的品性。”
喬母心底的憂愁並沒有減少,她隱下眼裡的擔憂,期盼著女兒哪一天會醒來。
醫院裡。
暴富在喬汐腦海裡念念碎,它萌萌的小奶音不斷地向喬汐彙報著每天陸惑做的事情,也不管喬汐有沒有聽見。
“主人,今天陸惑給你買了一束花,是紅玫瑰,可好看了,霸王說,女孩子最喜歡這種花。”暴富看著那怒放,鮮紅欲滴的紅玫瑰,它還數了數,“主人,有九十九朵花,但是為什麼要買九十九朵啊?”
“主人,陸惑今天幫你擦了臉,還擦了手,我看見他偷偷親你的臉和手,還親你的小嘴。”
“主人,今天陸惑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發呆地看了你一整天了。”
“陸惑耐性真好,他幫你剪手指甲,還幫你梳頭發了。”
“主人,晚上的時候,陸惑又偷偷紅了眼睛,他這是哭了吧?你再不醒來,你的心肝寶貝都要哭乾眼淚了。”
“主人,我今天聽到陸惑悄悄在你耳邊說喜歡你。”
暴富還學會了八卦,“我看到有一個護士偷看陸惑!她還偷偷跟彆人說陸惑好帥!主人,她是不是喜歡陸惑啊?”
“那個護士又來了,她今天是第三次跑來病房了,每次她都有偷看陸惑,彆以為我不知道!”
“主人,那個護士都下班了,怎麼還來找陸惑啊,她還送了一盒巧克力給陸惑,她說是她親手做的。”暴富的小奶音有些生氣,“她是不是想要搶走陸惑啊,不行,陸惑是主人的。”
暴富義憤填膺,“還好陸惑沒有收她的禮物,不然主人就不要他了。”
“主人,你放心,我會幫你監督陸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