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連後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看又-->>
要衝上去動手。
葉懷遙道:“好了好了,不要這麼大聲叫他的名字,都是誤會。我們剛才本來在打架,純動手。想什麼呢。”
展榆狐疑道:“打架你臉為什麼這麼紅?”
葉懷遙:“……你動手之後不會覺得熱嗎?”
眼看葉懷遙被展榆問的略有窘意,容妄在旁邊冷笑一聲,道:“己身不正,觀人齷齪。”
容妄嫉妒玄天樓眾人與葉懷遙的親密關係,向來對他們沒有好感,展榆則認為此人邪魔歪道,殘暴陰戾,更是戒備。
雙方立場不同,多年來沒少爭鬥,眼下碰到一起,自然更是火/藥/味濃重。
展榆聞言挑起眉峰:“闊彆多年,魔君鋒芒不改,令人佩服。你與我玄天樓之間可是攢下很多筆舊賬了。莫非你有把握對上我師兄弟兩人,還能占得上風嗎?”
容妄哈哈一笑,傲態畢現:“與雲棲君之間的任何恩怨糾纏,都是我的榮幸,容妄等著你來清算。至於展掌令使——與你無關之事,就不必在從中攪合了,閣下的盛情邀約,還是先請收回去吧!”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本君對你不感興趣,本君隻想和你師兄說話”,倒好像展榆成了外人一樣。
隻是狠話放的有氣概,眼睛卻一眼都不敢往葉懷遙那邊的方向上瞟。
展榆說什麼也不可能想到,麵前這個心思莫測的大魔頭能真的對自己的師兄抱有一腔癡情,動不動手都不重要,他隻是本能地感覺到容妄居心叵測,必定彆有陰謀。
展榆沉聲道:“邶蒼魔君,你聽仔細了,當年的事情經過如何雖然沒能查實,但如果你再敢對我師兄有半點不利,玄天樓上下,勢與魔族不死不休。”
容妄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卻沒有反駁他,隻哼了句“失陪”,閃身便走。
他兩人吵了半天,葉懷遙都沒插上話,此時見容妄要離開,這才道:“魔君稍待,咱們兩之間該說的事,總得先說清楚了罷?”
容妄猛地停步,轉身看他:“你還願意聽我說?”
葉懷遙道:“為什麼不聽?我最恨彆人跟我說話說到一半不講完了。好歹怎麼回事,你也解釋解釋啊!”
展榆道:“怎麼回事,你跟他有什麼好說的,為什麼我不明白?到底在說什麼,我也要聽!”
葉懷遙推著展榆肩膀道:“不,你不要聽,現在燈火又突然亮起來了,你應該去外麵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漂亮的姑娘遇到危險。一般漂亮的你自己出手,格外漂亮的回來跟師兄說。快去吧,乖!”
展榆被他推搡著,淒涼地發現容妄那個混賬東西好像還真沒說錯,師兄和他一個外人有小秘密了,還不讓自己聽。
他們三人站一塊,怎麼想都不應該自己是回避的那一個吧!
展榆懷著一種棄嬰般的淒涼心情,被葉懷遙硬生生推了出來,房門貼著他的鼻尖關上。
他拍了下門,“喂”了一聲,便感到自己的手掌被一道結界彈開——簡直把他孤立的徹底。
展榆趁著周圍沒人看他,全無風度,照著房門踹了一腳,氣的罵道:“邶蒼魔君這個王八羔子!”
即使再怎麼氣的跳腳,他總也不好拂逆葉懷遙的意思,回頭看看一樓大堂,隻見整座花盛芳依稀又恢複了些許熱鬨,好像也沒出什麼大事。
展榆下得兩步樓梯,見自己帶來的兩名弟子迎上來了,一邊行禮,一邊眼巴巴地往他後麵看。
展榆秒變威嚴,說道:“看什麼?鬼鬼祟祟,一點儀態都沒有。”
陳丞並沒有被嚇住,反而問道:“師尊,我們想覲見明聖……”
展榆道:“都給我下去。明聖又不是街上的猴,給你們想看就看的?他還有要事要處理,你們兩個先跟為師說說,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個少年無奈,隻好暫時將麵見偶像的激動心情壓下,委委屈屈跟著展榆下樓了。
戚信山一邊走著,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在心裡琢磨,展師伯剛才那話,怎麼好像在罵明聖似的,聽著簡直像是賭氣吃醋。
錯覺吧。
展榆在的時候,容妄和葉懷遙你一言我一語,還能端著身份的架子,若無其事說個熱鬨,他一走,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這回暗戳戳在心裡患得患失緊張無措的便不隻容妄自己了,發現阿南和魔君同為一人的葉懷遙心情也頗為微妙。
——不光對方分裂,他現在都覺得自己要被這貨給弄變態了。
葉懷遙瞧了容妄一眼,容妄便也回視於他。
雖然這魔君站在那裡似模似樣的,還是那個讓天下人聞之色變的魔王殿下,但葉懷遙竟似乎真透過他的目光看出幾分“你怎麼說我怎麼做”的無措來。
他也不知道找個位置坐下,直愣愣地杵在那裡,看著倒和罰站似的。
燭火微微地顫,滿屋子光影搖動,一如兩人心緒。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