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羲衍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把她抓回家裡來好好審問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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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吃的差不多,蘇鶯和栗梔並沒有立刻從小酒館出來,她們坐在座位上,看著老板和店員熟練地玩著樂器,享受著一場視聽宴會。
就在蘇鶯不經意間瞥頭時,發現一對男女正好奇地瞅著她看。
蘇鶯沒怎麼在意,轉過頭繼續和自己的酒。
然而沒一會兒,那對男女就走了過來。
“你好,請問你是不是叫宿櫻?”男人看著蘇鶯,用不太熟練帶著口音的漢語問道。
蘇鶯輕皺眉,她確定她沒見過這個人,但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還沒疑問出口,男人就又道:“單羲衍不是說不來了嗎?”
蘇鶯:“?”
誰?他在說單羲衍嗎?
“單羲衍?”她下意識地就問了回去:“你認識他?”
站在男人旁邊的女人這才敢開口:“你真的是宿櫻啊?過了好幾年我都不敢認了……剛才還覺得不太像。”
這麼流利的中文,蘇鶯目光詫異又古怪,還沒搞清楚狀況,女人就繼續道:“我是孟夢呀,幾年前我們在中國見過的,當時你們就說以後會過來日本找我們玩。”
她指了指男人,說:“翔真。”
然後又指了指她自己,“芽子。”
“記起來了嗎?”
蘇鶯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出國前想要問他的那個問題,到底還是在這裡找到了答案。
單羲衍想帶她來日本,果然有宿櫻的原因。
她回了對方兩個人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說:“不好意思,你們恐怕認錯人了。”
“我不是宿櫻,我叫蘇鶯。萬物複蘇的蘇,草長鶯飛的鶯。”
孟夢是中國人,聽到蘇鶯這樣說,又仔細瞅了瞅蘇鶯,發覺她的右眼下方有顆淚痣,可她明明記得宿櫻的眼周任何位置都沒有淚痣。
孟夢這才知道他們真的認錯了人,於是連忙向蘇鶯道歉,然後就拉著還有點懵的男人走開了。
蘇鶯又仰頭喝下一杯酒,隨即就和栗梔起身,離開了這家酒館。
在走到靠近門口的地方時,蘇鶯還聽到那個叫孟夢的女人在我用漢語向男人解釋:“不一樣,發音不一樣,字也不一樣。宿櫻沒有淚痣的,她們不是一個人。”
出國前她就想分手。
現在,她決定分手。
蘇鶯此刻才徹底明白,隻要有了分手的念頭,不管考慮多久,最後的決定依舊會是分手。
因為如果不想和他結束這段關係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生出這種念頭來。
而她,終於被他打敗。
她也是剛剛意識到,其實早在那晚聽到他對電話裡的另一個人說出那番話時,她就一瞬間死了心。
原來心灰意冷,真的隻在一念刹那間。
曾經她覺得對他的愛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可在一次次被潑了冷水後,終於,無法死灰複燃。
麻木傳遍全身,可她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是他親手在他們中間不斷地添磚加瓦,一點一點地堆砌起來,最終築成衝天大廈橫亙在他們之間。
蘇鶯終於相信了那句話。
“讓你失望的人,怎麼可能隻讓你失望一次。”[1]
“你回去後有什麼打算啊?”在往酒店走的路上,栗梔隨口問蘇鶯。
“和他分手。”蘇鶯的話語平靜,“然後就努力賺錢,爭取早日可以自己交首付買房子。”
栗梔衝她笑了笑,說:“那就提前慶祝你,恢複自由,單身快樂!”
蘇鶯呼出一口濁氣,夜風吹來,將她那聲低歎一並帶去了不知名的遠方。
祝自己快樂。
她望著燈火輝煌的夜景,在心裡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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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單羲衍接到了翔真的電話。
在對方說完事情後,他第一句問的是:“她身邊的另一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翔真沒反應過來,愣愣道:“女孩子,很小一隻,可可愛愛的。”
是個女的。
單羲衍掛了電話,心裡霎時舒坦了些。
他回想起國慶這幾天蘇鶯對他的冷淡態度還有用朋友圈照片各種暗示他她有人陪,加上今晚翔真和孟夢找上她,肯定讓她心裡不舒服了。
明天去機場接她回家好了。
不然她這次還不知道要跟他鬨脾氣鬨到什麼時候。
然而,隔天下午。
單羲衍在機場等了半天,最終卻撲了個空。
作者有話要說:標注[1]:網絡句子,查了查出處,沒查到具體來源。
如果有知道出處的小可愛可以告訴我,我加在作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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