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很摸不著頭腦,“賠我?”
蘇鶯很疑惑:“為什麼要賠我……手表?”
衛常抬起眼來,看向她,深色的眸子裡隱隱地帶著一絲期待,對她說:“雲城一中,中考最後一場,你的手表是不是被人碰掉摔壞了?”
蘇鶯微蹙起眉,她努力回想了一下。
好幾年前的事情,蘇鶯在眾多回憶中扒拉了好一會兒,才對衛常提到的這件事有那麼一點印象。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時是中考結束,大家都發了瘋似的往外湧,她還站在桌前收著東西,結果桌子被人撞了一下,放在桌邊的手表被摔在了地上,當場破碎。
那時那塊手表也值不少錢,是父親某次出差買給她的。
她記得那個男生惶惶地向她道歉,說賠給她,她雖然心疼地快要掉淚,但她更著急和父親彙合去吃大餐去旅行,於是撿起破碎的手表說了句算了就走了。
“那個男生……是你嗎?”蘇鶯的重點偏離,說:“你也是一中的嗎?我當時好像沒見過你……”
她的話因為落,衛常就說:“不是,我是五中的。”
他隻是那兩天過去一中考試而已。
“這麼久的事情了,”蘇鶯笑了笑說:“就彆記著啦。”
“你不說的話,我根本想不起來。”
衛常就隻是望著她,沒說話。
事情可以忘掉,人呢?
他很想和她說,上幼兒園那年,在所有小朋友都覺得他冷漠孤僻不好相處都不願意和他一組玩遊戲時,那個主動舉手要和他在一組玩遊戲的小女孩兒是不是你?
但最終他也沒再提,太久遠了。
有些事,他一個人記得就夠了。
“蘇鶯,”衛常攥緊放在腿上的手,低聲問:“你和單羲衍還在一起嗎?”
剛剛才覺得自己多想的蘇鶯登時掀起眼皮來,她不動聲色道:“不了。”
衛常輕抿唇,抬眼看向她,和她平靜的目光對視上,像是用儘了所有勇氣,一鼓作氣地把話說了出來:“可以考慮我嗎?我……很喜歡你。”
然而,衛常卻發覺蘇鶯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她太平靜了。
隻有不喜歡才能做到毫無波瀾。
果然,隨即她就聽到她沉靜溫和的拒絕:“衛常,很抱歉。你很好,雖然從不多說什麼,但是細致耐心,溫柔體貼,是我的原因,對不起。”
“沒關係,不喜歡不是錯。”
蘇鶯笑了笑,“謝謝。”
沒多再停留,蘇鶯把衛常想要送給她的手表蓋上蓋子,把精美的盒子推回衛常麵前。
“你買單吧,”她起身,拿著手裡的飲品笑著對衛常說:“就當賠償當年不小心弄壞我手表的損失了。”
衛常還坐在位置上,仰頭望著她的笑容,訥訥地點了點頭,“好。”
蘇鶯拎起包來,轉身離開,推門出了飲品店。
.
當天晚上,蘇鶯在吃過晚飯後照常帶九五下樓在小區裡閒逛。
半大的狗狗在前麵,蘇鶯握著牽引繩在後麵跟著走,一邊走一邊玩手機,拍拍小九五的視頻,發到朋友圈。
忽然,蘇鶯瞬間往前被硬生生地拽了下,本來不緊不慢地沿著路小跑的金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興奮地往前衝去。
蘇鶯連忙摁滅手機,拽著牽引繩輕蹙眉喊:“九五,九五你要乾嘛!”
很快,蘇鶯就找到了答案。
她看著手裡拿著她給九五買的那個球躲在前方不遠處的男人,停下了腳步。
金毛還在想奮力往前衝,兩眼發光地看著單羲衍手裡的球,開心的不得了。
蘇鶯卻一點一點地往回手繩子,同時自己往前走動。
最後直接彎腰把挺沉的狗子抱起來,聲音有些冷淡道:“回家了九五。”
金毛麵向蘇鶯走的相反的方向,剛好能看到拿著球的單羲衍站直身子,跟了過來。
它眼巴巴地瞅著那個球球,單羲衍步子大,而且蘇鶯懷裡抱著這麼沉的狗子,根本走不了多快。
單羲衍追上來,攔住蘇鶯的去路。
“蘇鶯。”
蘇鶯被迫停下來,目光漠然地看著他,表情有些不耐,提醒他說:“之前說好的,再也不用聯係。”
單羲衍卻不聽她的,他拿出那張演出票來,遞給蘇鶯:“過幾天有場舞劇,跟我一起去看吧。”
“沒興趣。”
說罷,她就要繞過單羲衍回家。
單羲衍跟著她挪動,她往右走他也往右移,她想從左邊過他又擋在了左邊。
懷裡的九五重的讓蘇鶯胳膊酸麻沒了力氣,她將金毛放下來,呼了口氣,皺緊眉冷冷地問:“單總到底想怎樣?”
“收下這張票……”
“好。”蘇鶯接過來,“既然我收了,我怎麼處理都是我的事。”
說著,她就將這張票當著單羲衍的麵兒撕碎。
“單總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無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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