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路上安吾和夏油打電話過來問為什麼突然爆發出大當量的靈力反應,日和遭遇襲擊了嗎!”
織田作之助拎著委托人從外麵匆忙趕回,第一眼看到日和好端端坐在沙發上喝熱巧克力,馬上鬆了口氣放下差點被勒死的委托人:“抱歉,這邊有點急事,您的委托會在時限內完成,請先坐下喝杯水。”
“啊,不了不了,回頭想想,我的委托似乎也不是那麼著急,您先忙!”委托人哆哆嗦嗦隻想奪門而逃,馬上被帶著妹妹的穀崎潤一郎給請到樓下漩渦咖啡廳裡去“詳談”了。
與謝野晶子坐在日和對麵,抖抖膝蓋上的雜誌:“嚴格說來,日和隻是被迫還手。誰叫他們先抓了賢治做人質,又企圖往橫濱偷渡點不該帶的東西呢?”
“所以……?”確認日和沒有受到傷害,織田作之助就更不擔心了,他拖了張凳子過來坐下,趴在日和沙發背後的名偵探咧嘴笑道:“所以我們現在正幫她回憶該怎麼把被神隱的人類放出來。”
“……還真能做到神隱嗎!”兼職家的紅發青年大感有趣,伸胳膊過來摸摸日和的發頂,成功獲得主動擠進懷裡的人神一隻:“我也不知道啊,本來隻是想著要空蟬抓住他們然後再找個地方扔出去,等回神過來就……”
就把人家給集體關了小黑屋了。
“唔,彆急,一時半會兒的不會出什麼大事,你不要怕。”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空蟬有回應嗎?不然我打電話給五條問問?”
“我覺得,五條幫不上忙。”
甚至有可能添亂。
日和抽搭兩聲:“我再試試,不行去找中也,寄生在他體內的荒神或許能有辦法。”
這個人神她也是做得夠窩囊。
前半輩子就是被議會操縱在股掌間的傀儡,好不容易獲得自由了才發現想要順利使用基本技能居然全得靠運氣——咒靈空蟬是被伏黑甚爾嚇出來的,【神隱】是被外神氣息嚇出來的,後者更是牽涉到隻會抓不會放的問題。
用比較好理解的話來說……如果宮田日和是個咒術師,她就是那種隻能靠著龐大咒力野蠻碾壓對手的存在。至於刀術,那是後天習得的,不能放在“生得術式”裡討論。
而且,這幾個外國人居然就是阪口先生前腳剛剛提醒過的M國異能組織【組合】!
“我倒是覺得,不用太著急放他們出來。”江戶川亂步趴在沙發背上,單手撐著下巴笑眯眯:“人質在手,我們才更有主動權。當然啦,PortMafia的支援也非常必要,總不能讓一個‘民間的私人組織’負擔起拯救全橫濱的全部責任吧!”
說著他撐起身體走到織田作之助旁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剛好我們這邊還有另一個了不得的俘虜呢,讓社長給他打個電話,密談就不必了,哦?”
坐在主位上狀似思考的福澤社長:“……”
我記得我開的是一家私人偵探社,不是社會團體,為什麼收養來的兒子和女兒一個擅長敲詐一個擅長綁架?
究竟是教育的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
織田作之助猶豫了大概三秒鐘,果斷做出決定:“好的。”
日和是女孩子,讓一個女孩子衝到最前麵去和外來者打打殺殺,武裝偵探社不要麵子PortMafia難道也不要麵子?
福澤先生默默摸出手機……先給異能特務科打了個電話。
自家小孩要動手揍人了,那不得先打點好上下關節?怎麼說也得打贏了不必進牢房,打輸了不至進病房才行。
“種田?閒來下局棋怎麼樣。嗯,還在那家茶室,恭候大駕。”
掛斷電話,他起身向全程狀況外的國木田獨步點點頭:“國木田隨我去見種田長官,聯係PortMafia首領一事,等我回來再處理。”
這就是沒有意見,讚同亂步提議的意思。
“好啦,接下來,咱們繼續討論該怎麼把賢治弄出來。”
江戶川亂步這是完全不想讓“人質”好過,又非要把人身上的油水全榨出來不可。不過這也不怪他,誰叫【組合】仰著臉上門,張嘴就要買走異能許可證?名偵探這波屬於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宮澤賢治如今的狀態就像是隻放在碗裡包上保鮮膜再被整個塞進冰箱的橘子,最外麵的人想把他救出來但又不能打爛吃飯的碗。
“我們最後確認一遍,賢治的確是被【組合】給抓起來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