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橙今年雖然隻有十四歲,但從小腦袋瓜特彆好,十三歲就跳級毒到了高三。十四歲的現在已經是大一的學生了,比他姐姐蘇玲陵也就矮一屆而已。
不過,姐弟兩個並不在同一家大學裡麵。蘇橙在帝都那邊上學,上的是華夏最好的青大。
最近在家是因為學校放假,而他提前讀完了一個學期的課程,因此打算學校假期結束也不去上課,直接參加考試。用蘇橙自己的說法是,最近學習累了,不想去了。在家自學吧。
說來,他跳級跳的那麼厲害,都是自學的功勞,也不曉得這家夥的腦袋究竟怎麼長的,怎麼就能真的自學成才。
除開學習之外,有一點不得不提的是,蘇橙還是甄序禮的腦殘粉。
不過,那是在楊墨到來之前,楊墨到來之後,他撇開了甄序禮,成為了楊墨的腦殘粉。因此,這一次知道楊墨會過來秦家,蘇橙自然纏著他媽甄行悅帶他過來了。
“楊墨哥,你看看我,仔細看看我,我覺得我最近升華了,你看看,我是不是在天師方麵有天賦了?”
“楊墨哥,之前我在學校的時候,有一次我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我好像看到眼前出現了黑影,是不是我摔出鬼眼來了?”
“楊墨哥,我……”
“你閉嘴吧!”甄行悅忍無可忍,一巴掌拍上了兒子的腦袋。
蘇橙委委屈屈的閉上了嘴巴,又忍不住的嘀咕了一聲:“媽,你現在越來越暴力了,幸虧你嫁出去了,不然的話肯定會被人嫌棄的。”
甄行悅:“………”
甄行悅的臉都黑了。
秦家上上下下都在那裡等著了,看到楊墨他們過來之後,頓時連忙迎接了上來。
除去兩位老人家之外,其餘的人都出來迎接了。
甄行悅跟他們寒暄。
秦飛揚眼神帶著一點古怪掃著楊墨,這就是被家裡備受推崇的那位楊大師?
這穿著打扮……品位也太獨特了吧,居然還穿著棉衣棉褲。有這麼冷嗎?
就算這麼冷,非常的怕冷,以甄家的財力,什麼樣保暖的羽絨服穿不了,居然要穿這樣農村大媽穿的棉衣棉褲,甄家就沒給多買幾件衣服嗎?
秦父那邊迎著楊墨他們往裡屋走,秦文自然也在其中。
蘇橙終於乖乖的不說話了,就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緊緊的盯著楊墨那邊。
大家都坐下來之後,秦老夫人拉著秦文的手。
“楊大師,這位就是我們家小文,麻煩你給看看。”
在外麵的時候,楊墨其實已經看過秦文的麵相。
此時,楊墨直接淡淡的說道:“機緣未到。”
秦家的眾人一愣。
秦父呐呐的問:“楊大師,這機緣未到是什麼意思?”
“暫時不知道他的死劫為何,強行化解一劫,自然會有另外的劫數,所以說機緣未到。”
秦飛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秦家的眾人臉色一變,然後秦飛揚被秦母直接揪著耳朵拎出去了。
蘇橙幸災樂禍。
秦父尷尬的道歉:“楊大師,那孩子被我們寵壞了,您彆介意。”
楊墨站起了身來,“死劫來臨之前的一段時間,他自己心中應該會有數。到時候再來找我看吧。”
說完之後,楊墨打算離開了。
蘇橙連忙跟著站了起來。
“楊墨哥,楊墨哥,我們一起走吧。”
楊墨也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對方,眼神冰冰涼涼,而且帶著一股莫名的死氣。
蘇橙感覺到了裡麵拒絕的味道,連忙乾笑了一下,瞬間改變主意。
“楊茂哥,還是你自己先走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楊墨轉身便離開了。
秦家這邊,眾人十分的憂心。
甄行悅知道,他們沒有心情寒暄,於是把蘇橙也拎走了。
秦飛揚再一次的跑回了客廳裡麵來。
“我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呀?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如果真的是高人,那肯定什麼都能說得出來呀,什麼死劫未到,反正我是不信的。”
秦母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向了秦飛揚的腦袋。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讓你閉嘴就閉嘴!”
秦飛揚大叫了起來:“我是不是你們撿來的呀!”
“充話費的時候送的!”秦母怒。
秦飛揚嘴角一抽。
秦文安慰著眾人,秦家頗為有些愁雲慘淡的模樣。
………
甄氏集團。
“程氏集團?”甄序禮有些詫異。
“是的,程氏集團的總裁程總親自打過來的電話,說是想談一談合作的事。”秘書彙報的說道。
“去把副總叫過來。”
幾分鐘之後,副總過來了。
“我以為程氏集團那邊會選擇華盛。”副總說道。“程氏集團在我們國內,不需要那麼多的貨源,隻需要稍微幫襯一下。不管是我們集團還是另外的超遠集團,雖然在項目上麵都是對口的,但其實都並不合適。太小的案子我們兩家集團都看不上眼,隻有華盛那邊比較合適,我聽說程氏集團的副總已經跟華盛的人在接觸了。”
“那現在程氏集團的老總怎麼自己跑過來了?”甄序禮斜睨了一眼自家副總。
副總乾笑了一下,隨後發散了一下思維。
“這我就不知道了呀,難道程氏集團的老總和副總兩個人不和嗎?”
“程氏集團是家族企業,你說我跟你不合會怎麼樣?”甄序禮似笑非笑。
副總立馬給自己的嘴巴上了一個大大的封條。
會怎麼樣?當然是一言不合就開除自己呀,給人打工的難道還能去跟老板杠嗎?
他們家老板是覺得自己說話像蠢豬,所以在諷刺自己呢!
“想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直接見一麵就是了,我們跟程氏集團那邊沒有太多的往來,但也沒有什麼仇怨,他們那邊也不會費儘心思來折騰我們吧。”副總說道。
甄序禮點了點頭,“那就見一麵吧。”
這天中午,甄序禮又吃到了楊墨送過來的午餐。
這幾天,除了某一天,楊墨說要出去不會在家,所以沒有過來,送午飯之外,其餘時候都送了。
因此除了那一天之外,甄序禮的一日三餐都很滿足。
不過那一天沒能吃到楊墨做的午飯,他記得自己最後直接餓了肚子,印象真是非常的深刻。
甄序禮為自己的挑嘴深深的憂心,他記得小時候的時候聽過一個故事,大概是說有一個人是美食上麵的行家,對方的能耐在於看到一道食材的時候就能夠知道這道食材是怎麼做出來的,經過哪些工序。
這本來也是個大能耐,可是這個人偏偏有潔癖,某一天居然發展到了他看到一碗米飯,卻能夠知道這碗米飯在還是米的時候有蟑螂在那個米上麵爬過,潔癖之下,那飯他都吃不下去。
最後這個人就被生生的餓死了。
這是一個笑話一樣的故事,但甄序禮很為自己憂心,他覺得發展下去的話,他要離不開楊墨了,哪天楊墨不給他送飯吃,並且是連續幾天不給他送飯吃,恐怕他自己也要活活餓死了。
於是這天吃完午飯之後,甄序禮想到將來自己某天可能會餓死,不由得就盯著楊墨看。
楊墨的視線轉了過來,“怎麼了?”
甄序禮悠悠的歎了口氣。
“我在想,你是不是在飯菜裡麵加了什麼東西了,要不你跟我說說你做飯菜的秘訣?”
楊墨的心裡頭微微一跳,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情緒反應,依然是那張死板板的臉。但是被黑鏡框所遮住的,眼底卻閃過一抹無措。
好在這一抹無措存在的時間非常的短,反正甄序禮並沒有發現。
“我就是隨便做的。”楊墨如此說道。
甄序禮當然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他當然不覺得,楊墨會在自己的飯菜當中添加什麼隻會讓自己上癮的東西。
但他這麼說依然有自己的目的。
甄序禮笑嘻嘻的說道:“楊墨,這一直麻煩你,我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有時候你不在家,我想吃你做的飯菜都做不到,不如你收個徒弟吧。”
楊墨沉默了。
甄序禮繼續說道:“其實也隻需要你在做飯的時候,讓他在旁邊學學,你放心好了,他本身就是廚師,據說天賦還很不錯。根本不用你教什麼的,你隻需要放養就好。”
楊墨定定的看了甄序禮幾秒鐘,把甄序禮看得心虛了起來,正要說就當自己沒說過吧,楊墨那邊卻開了口:“我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做午飯和晚飯的時候,他可以在旁邊看。一個星期之後他如果做不出來你想要的味道,那就讓他離開。”
一個星期?甄序禮的眼睛微微一亮,然後連連點頭。
“可以可以,一個星期的時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