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條信息,幾乎所有人都被孟超指點,他們的見識都增長了,孟超則一口氣收割了五百多貢獻值。
“哎,這個可以啊!”
孟超眼前一亮。
好像又開發了一條收割貢獻值的途徑。
廖飛俊狠狠咬牙,正欲快步下台,忽然,孟超叫住他。
“等等,來而不往非禮也,剛才你送了我幾句話,現在我也送你幾句話吧?”
孟超沉吟片刻,他倒不單單為了報一箭之仇。
是真想指點廖飛俊幾句,看能不能再收割一些貢獻值。
“我和寧老是忘年交,他是你爺爺輩,論輩分,我也應該是你爺爺。”
孟超誠懇道,“不過大家年齡相仿,占你這麼大便宜也不太好,既然你‘師叔師叔’叫著,那我不如自降一輩,勉強算是你的叔父輩吧,廖賢侄,現在孟叔叔要告訴你一些當收割者的道理。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以迷霧的詭譎叵測,異界的廣袤無垠,各種變異凶獸甚至妖魔鬼怪層出不窮,珍稀材料數不勝數,我們又怎麼可能,認清楚全天下所有的材料?
“就算再厲害的收割者,敢承認自己對某種材料一無所知,又有什麼關係?不知道就學嘛,一點都不丟人的。
“怕就怕一知半解,不懂裝懂,把妖龍之眼當成蛟龍之眼,你是出了風頭,彆人吃下去,是要死人的呀!”
廖飛俊啞口無言,臉色青紅交錯,嘴角不停抽搐,像是下一秒鐘就要發羊癲瘋。
“當收割者是這樣,做人也是一樣,包括龍城的對外戰略。”
孟超發自肺腑道,“現在我們對迷霧外麵的世界還一無所知,就奢談什麼‘鋼鐵洪流,狂飆突進,橫掃異界’,實在太狂妄了,正所謂‘文明不是毀於弱小,而是毀於傲慢’,廖賢侄,不是我說你,我覺得你這一段,真有些傲慢了。”
廖飛俊氣得要跳起來。
和他背景相當,險些被他坑害的聶少卻很不給麵子地笑出聲。
孟超眨眼,自己苦口婆心,半個貢獻值都沒增加。
這個廖飛俊,這麼油鹽不進的麼?
沉吟片刻,他覺得廖飛俊是誤會了。
“彆誤會,廖賢侄,我對打你臉什麼的沒興趣,是真心指點你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你消消氣,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話。”
孟超十二萬分誠懇地說,“今後的世界,包括你的人生,或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你繼續這麼狂傲,小心將來死無葬身之地。”
“你——”廖飛俊怒極,“敢威脅我?”
孟超委屈死了,這人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不不不,絕對不是威脅,孟叔叔是為你好,哪怕你現在不理解,沒關係,把孟叔叔的話裝肚子裡,連同今天的事一起,沒事兒就翻騰出來仔細想想,爭取改變人生,成為一個更好的廖飛俊,總有一天,你會感謝……”
孟超還沒說完,就被寧舍我和寧雪詩,一個抱著胳膊,一個捂著嘴,拉下台去。
“不好意思,各位,我這位忘年交是個……是個技術宅,心好,嘴笨,不怎麼會和人打交道。”寧舍我幫他打圓場。
“寧舍我!”廖飛俊氣瘋了,“你敢縱容這樣的瘋狗出來咬人,是否沒把我爺爺放在眼裡?”
“廖飛俊,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這話讓準備息事寧人的寧舍我也徹底火了,他瞬間變臉,聲色俱厲,“孟小友真是一點沒說錯,你爺爺隻教你收割術,根本沒教你做人的道理!
“孟小友是我帶來的,今天誰不給他麵子,就是不給我白發鬼手的麵子!你這小輩不給老頭子麵子,我也懶得和你計較,直接去找廖三通算賬!”
白發一怒,滿堂鴉雀無聲。
廖飛俊咬牙:“你想怎麼樣?”
“我和廖師弟鬥了幾十年,他放個屁我都知道是什麼顏色,哼哼,想要趁我中毒,就踩到我頭上?那就讓他得償所願吧!”
寧舍我傲然道,“一個月後,‘鬼手’和‘毒手’公開較量,解決今天的矛盾,廖三通敢嗎?”
“好,好,太好了!”
廖飛俊等的就是這個,他狠狠瞪了孟超一眼,“那就一言為定,在場所有人都是見證,一個月後,‘鬼手’約戰‘毒手’,看看究竟是誰得了《試玉法》的真傳,到時候,你不要說我爺爺欺負你,是個雙手顫抖的殘廢!”
“對付廖三通——”寧舍我眯起眼睛,須發皆抖,“就算殘廢,也足夠了!”
白發鬼手出馬,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鬼手竟然約戰毒手!”
“難道寧鬼手的傷痊愈了,沒理由啊,現在的他不可能勝過廖毒手。”
“這少年究竟是誰,見識如此淵博,還讓寧鬼手這般維護,寧鬼手不是他師父,那他師父到底是什麼手眼通天的人物?”
“孟超?我記住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