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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頂帳篷搭建的臨時修煉室內,擠滿了血氣方剛的青年。
除了楚飛熊帶來軍校的一幫歪瓜裂棗,還有段煉、謝鋒等農大武道係的新生,以及通過巫舞,隱約知道孟超強悍的馭獸係新生。
龍城地方狹小,能考上本科的新晉超凡者,大多是一個圈子,不是“一中,二中,建中”的高中同學,就是在高中階段的各項競賽中見過麵,好歹混了個臉熟。
因此,軍校新生和農大新生一見麵,就嘻嘻哈哈地攀談起來。
“謝鋒,聽說你們農大武道係這個孟超,真是個狠人,最擅長偷雞摸狗和扒人家宿舍,還想喬裝打扮混到人家女澡堂子裡去,結果被當場抓獲,吃了通報批評,有這事兒嗎?”
“我們今天,不為彆的,就想來看看這個流氓,到底流氓到什麼程度。”
“我怎麼聽說,他不是被當場抓獲,而是從女澡堂子裡奪路狂奔出來,農大武道係和馭獸係分彆出動了十名高手去抓他,被他躲在灌木叢後麵打悶棍,下黑手,無所不用其極,一一打倒,險些逃出校門口,最後老師出手,才將他鎮壓,這尼瑪是個人才啊,待會兒一定要見識一下!”
謝鋒和段煉等農大武道係新生的臉麵掛不住了。
無論孟超的手段無不無恥,都是自己人,哪容外校學生這樣嘲笑?
兩人當下反唇相譏:“趙磊,你在建中的時候,不是特彆牛逼,號稱砸不爛,打不死,誰都不服的嗎?怎麼到了軍校武道係,聽說混得不咋地啊,經常在各種比武中拖後腿,是適應不了覺醒超凡力量之後,全新的戰鬥方式嗎?
“適應不了,沒關係,咱們孟超同學的極限流,雖然隻能殺殺普通怪獸,但對你來說,還是很值得學習的,待會兒豎起耳朵,認真聽著點!”
“還有你,周曉天,你高中階段的腦子很靈光啊,好幾次戰術競賽,都殺進全市八強甚至前三名,怎麼到了軍校指揮係,再沒聽到過你的名字呢?”
一番話說得軍校這幫歪瓜裂棗都麵紅耳赤。
“誰說我們混得不咋地,我是不喜歡現在的槍鬥流,武者不像武者,槍手不像槍手,光顧著擺造型了,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那幫教官和老師都是傻叉,二三十年前大遠征時代的戰術,還當成金科玉律,絲毫不能更改,看不出我擬定的全新戰術的精妙,我都懶得搭理他們!”
你一言,我一語,當孟超和巫舞來到修煉室時,氣氛已經火爆到了極點。
“孟超,你朋友怎麼找來這麼幫活寶?”
謝鋒迎上來,小聲道,“這幫人我們認識,高中階段就是全校有名的壞小子、刺兒頭,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最喜歡嘩眾取寵,異想天開,各種瞎胡鬨,他們的家長實在沒辦法了,才把他們送到軍校,希望能好好拾掇一下他們的惡劣習氣,這些人,可不是真心實意來了解極限流的。”
“我知道。”
孟超原本也沒奢望,一開始就能吸引到邵劍青這樣的軍校精英。
楚飛熊也說了,他能號召過來的人,大多是各個院係的吊車尾。
吊車尾嘛,不是智商問題,就是體質問題,要麼就是情緒和性格有問題。
能考上軍校,前兩者肯定不存在問題,除了桀驁不馴的刺兒頭,還能是啥?
刺兒頭有刺兒頭的好處。
就是比較敢於嘗試新生事物,打破常規和偏見。
對極限流是如此。
對赤龍軍未來的戰術革新,也是如此。
孟超知道,過去半個世紀,赤龍軍一直在打城市反擊戰。
即便金戈鐵馬的“大遠征時代”,十次氣貫長虹的“直搗黃龍”,也是外科手術式的打擊,針對某些特彆凶殘或者囂張的怪獸,徹底搗毀它的巢穴,殺光它的族群。
即便將某處怪獸巢穴燒得一乾二淨,赤龍軍也沒有在迷霧深處築造要塞,長期堅守的意思,而是以最快速度撤回龍城。
沒辦法,過去半個世紀,無論兵力,資源,巔峰戰力還是野外空間支離破碎、極不穩定的環境,都不支持龍城的擴張。
是以,現在赤龍軍奉為圭臬的很多經典戰術,其實都是用於守城戰、巷戰和外科手術式的突擊戰。
卻不適應更大規模,全線推進的征服和拓殖作戰。
前世的赤龍軍,為自己的戰術僵化,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很多軍校裡循規蹈矩的優等生,在重複一個個教科書式的經典戰術時,都吃儘了苦頭。
反倒是那些不願因循守舊,不太受老師和教官喜歡的壞小子們,倒是頗有幾個,成為了革新戰術的主力。
孟超不知道楚飛熊的朋友裡麵,有沒有未來的戰術專家。
他滿臉微笑,上前朗聲道:“大家好,我就是孟超,歡迎大家來和我一起交流全新的戰鬥模式——極限流。”
“我們不想聽極限流,隻想知道你怎麼扒女澡堂子!”黑壓壓的頭頂後麵,有人怪叫。
頓時激起哄堂大笑。
孟超也跟著笑,笑了足足三秒,忽然圓睜雙目,放出犀利如電的殺氣,暴喝道:“誰說的,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