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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絲雅一臉茫然:“林川,什麼鑽石九頭龍和劍戟魔豬,我怎麼聽不懂,你是不是受傷太重,腦子被靈磁乾擾燒糊塗了?”
“或許,我是裝了太久的糊塗,始終不敢問你一個問題。”
林川扭頭,盯著呂絲雅,一字一頓道,“在你內心深處,是否一直把我當一條狗?”
呂絲雅難以置信:“林川,你究竟在說什麼啊,怎麼可能,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是嗎?”
林川慘笑,“從我們和申玉龍在地底相遇,他三番兩次辱罵我是你的忠狗,但你似乎,都沒出言反駁過。
“包括以前上學時,你那些豪門同學,都不止一次譏諷我是你們呂家豢養的爪牙,和你的貼身保鏢呂鳳英一樣,兩條忠心耿耿的獵犬而已,你有為我辯解過嗎?”
“怎麼沒有?”
呂絲雅急道,“那時候,我三天兩頭為你和申玉龍這夥混蛋打架,我不止一次告訴他們,你是我的人,我絕對會罩著你的,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扒了他們的皮。”
“這就是問題所在。”
林川道,“絲雅,從始至終,你都沒搞清楚一件事——我既不是你的狗,也不是你的人,我是屬於自己的。”
“……你病了,林川,你被靈磁輻射搞亂了大腦,病得非常嚴重,甚至走火入魔了!”
呂絲雅張開雙手,試圖緩和氣氛,“沒關係,擎天集團擁有最好的醫療設備,專門治療晶石礦脈輻射導致的大腦疾病,你現在隻需要平靜下來,鬆開申玉龍,乖乖回到我身邊,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林川微微一笑,鐵鉗般的五指仍在不斷收縮,掐得申玉龍眼珠暴突,頸椎骨“哢哢”作響。
“鬆開他!”
呂絲雅也生出怒意,“我命令你,鬆開他!”
“看,你終於還是說出心裡話了。”
林川微笑道,“如果你不是把我當一條忠心耿耿、言聽計從的狗,怎麼會認為自己有資格命令我呢?”
“你……”
呂絲雅又氣又急,忽然十指交錯,如毒蛇般舞動,口中飛快吟唱。
刺入申玉龍體內的所有地刺,忽然抽出,融入大地。
隨後,一根鋒利的地刺,從林川身邊鑽了出來,直刺他掐住申玉龍的手臂。
林川隻能鬆手,卻還是被地刺劃破了皮肉。
申玉龍尖叫一聲,像是漏氣的氣球,一下子竄出十幾米。
“你為他,傷我?”
林川麵無表情,縮著瞳孔觀察手臂上不深不淺的傷口,再次自嘲地笑起來,“也對,畢竟你們才是同類,都是鑽石九頭龍。
“鑽石九頭龍之間,即便鬥得不可開交,頭破血流,卻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一頭低賤、肮臟、惡臭的劍戟魔豬,爬到你們身上,踐踏鑽石九頭龍的榮耀呢?”
“林川,清醒一點,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呂絲雅看到他被自己所傷,又是心疼,又是困惑,又是憤怒,她咬牙道,“我的朋友不多,你是最重要的一個,你不要再逼我了!”
申玉龍連滾帶爬,跑出十幾米,才敢停下來捂著脖子喘氣,他狐疑打量了林川和呂絲雅一眼,不明白這對狗男女究竟搞什麼名堂。
“申玉龍,你彆跑,我隻問一件事,你有沒有讓一個穿白衣服的探礦師,弄塌我們的岩壁?”呂絲雅盯著林川,卻向申玉龍發問。
申玉龍愣了一下:“什麼白衣服,我的人裡,哪有穿白衣服的?”
“沒錯,深入地底的探礦師,很少會穿白色這麼不耐臟的服裝,鬼鬼祟祟搞小動作時,更不會讓自己這麼紮眼。”
呂絲雅的瞳孔一寸寸收縮,看著林川的表情充滿了哀怨和痛苦,聲音都顫抖起來,“現在,我知道自己心裡為什麼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尖叫,讓我千萬不要暴露底牌了,可惜,我不相信自己的直覺,或者說,我對你的信任,壓倒了一名‘靈敏者’的直覺!
“林川,那道弄塌岩壁的白影,不是申玉龍的手下,而是你的同夥,對吧?”
林川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汙。
亦將俊美無儔的臉上,每一個毛孔統統打開,釋放出積鬱多年的情緒。
此刻的他,已經變得……
孟超偷偷瞄了身邊的秦虎一眼。
此刻的林川,已經變得比秦虎還醜陋了。
秦虎:“你無端端看我一眼乾什麼?”
孟超:“沒什麼,小聲點,上麵是全員惡人,小心被他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