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冰風暴在攻擊中附加了冰霜之力。
令蠻錘的傷口紛紛凍結,寒意深入骨髓。
但伴隨著蠻錘的肌肉抽搐和血液沸騰,冰霜卻紛紛崩裂和消融。
雖然對體型碩大無朋的蠻象武士而言,被體型遠比自己嬌小數倍的對手壓著打,場麵有些難看。
但蠻錘卻成功以自己銅牆鐵壁般的身軀,牢牢牽製住了冰風暴如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並抵消掉了對手最大的優勢——速度。
趁此機會,蠻錘手下的鼠民仆兵,對冰風暴訓練的鼠民仆兵大殺特殺。
如果說,在個人武勇方麵,冰風暴要比來自蠻象族的王牌角鬥士更勝一籌的話。
在訓練和指揮能力上,她比對手就相去甚遠。
蠻錘訓練的鼠民仆兵,全都訓練有素,配合嫻熟,士氣如虹。
冰風暴訓練的鼠民仆兵,剛開場就遭遇了當頭一棒,士氣全盤崩潰,接下來自然兵敗如山倒。
而且,蠻錘還故意將他和冰風暴的戰場,朝著鼠民仆兵最密集的地方移動。
無論是他的狼牙棒、象鼻和骨瘤,還是冰風暴激射而出的銀色閃電。
對鼠民仆兵而言,都是無法抵擋的災難。
蠻錘這邊的鼠民仆兵,早就知道主將的戰術,和蠻錘配合演練了很多次。
見到兩名殺氣衝天的氏族武士,朝他們的方向移動過來,急忙抱頭鼠竄,保存自己。
而冰風暴這邊的鼠民仆兵,先是被打得暈頭轉向,又稀裡糊塗卷入了兩名主將的戰鬥,很快就被更高層次的戰火波及。
伴隨鼠民仆兵們絕望的慘叫,殘肢斷臂漫天亂飛,支離破碎的屍骸散落了滿地。
競技台四周的戰鼓,敲得更加密集。
觀眾們被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興奮地紛紛站起來,用力敲擊胸膛,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獸性嚎叫。
更有人將剛才對冰風暴的歡呼,換成了巨大的噓聲,讓冰風暴不要光顧著自己痛快,要留意全局,關注自己麾下的小兵。
冰風暴自然看穿了蠻錘的戰術。
冷哼一聲,想要抽身。
卻不是保護自己麾下的小兵,而是以牙還牙,想去屠殺蠻錘這邊的鼠民仆兵。
蠻錘卻咧嘴一笑,將自己身形魁偉,如銅牆鐵壁般的優勢發揮得淋漓儘致,牢牢擋在冰風暴的麵前。
雙方終究是同一級數的角鬥士。
就算冰風暴技高一籌,也不可能在蠻錘的乾擾和阻擋下,肆無忌憚地大殺特殺。
反倒是蠻錘仗著自己皮糙肉厚,寧可拚著多挨冰風暴幾下,都要掄飛幾名冰風暴手下的鼠民仆兵。
此消彼長,局勢很快分明。
從一開始,蠻錘就沒留給冰風暴絲毫機會,指揮自己的百人隊,有條不紊,穩紮穩打,如插滿了長矛的銅牆鐵壁般,勢不可擋地推進。
冰風暴這邊的鼠民仆兵,要麼當場戰死,迎來了還算體麵的結局。
要麼身受重傷,缺胳膊斷腿,鮮血噴濺得滿地都是——他們或許是最幸運的人,以大無畏的勇氣,淨化了卑汙的血脈,倘若僥幸不死,就能充當血顱角鬥場的雜役,乾些角鬥以外的雜活,諸如清潔,煮飯,洗衣和擂鼓。
還有很多鼠民仆兵,嚇得肝膽俱裂,直接從競技台上跳了下去。
按照規矩,跳下競技台就等於認輸,角鬥士是不屑於追殺逃兵的。
但逃兵一輩子都彆想洗刷恥辱,也不可能得到第二次機會。
等待這些怯懦之輩的下場,將是逐出血顱角鬥場,被送到暗無天日的礦山、鑄造工坊、圖騰獸獵場……等等地方,在最多一年半載之內,殘酷壓榨至死。
就這樣,冰風暴變成了孤家寡人。
蠻錘這邊,卻仍舊有超過五十名鼠民仆兵,仍舊擁有最基本的戰鬥力。
他們很快縮成一個緊密的方陣,齊刷刷將鑲嵌了骨刺的長矛戳向外圍,就像一隻憤怒的刺蝟。
用這種方法,防範冰風暴的偷襲。
隨後,排在後麵的鼠民仆兵,朝冰風暴擲出投槍。
——對王牌角鬥士而言,鼠民仆兵的投槍輕飄飄沒有半點速度和力量。
就算雙手背負,不躲不閃,任憑投槍插到身上,都不可能對王牌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考慮到這一點,為了提升角鬥的觀賞性和不確定性,在鼠民仆兵使用的所有武器上,都塗抹了大量麻藥和毒液。
雖然,仍舊不可能要了王牌們的性命。
至少能帶來小小的麻煩。
逼迫王牌們,不得不抽出十分之一的注意力,去處理這些死纏爛打的老鼠。
麵對實力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對手,還要抽出十分之一的注意力,無異於直接宣布了這場角鬥的最終勝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