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怎麼回事,正欲殺人滅口的時候,這個鼠人小廝忽然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周身關節和骨骼又像是消失不見,從老鼠變成了泥鰍,“嗖”一下子,就從他手底下逃了出去。
誌在必得的一刀卻揮了個空。
鼠人小廝慌不擇路,左腳剛好踩到一團垃圾,頓時以狗啃泥的姿態向前撲倒。
卻是險之又險躲過了砍向自己脖子的一刀。
刀刃擦過他的頭發,砍得旁邊的牆壁火星四濺。
火星濺射到了鼠人小廝臉上,刺痛令他愈發驚恐,叫聲也更加淒厲。
遠遠近近,不少原本黑黢黢的窗戶,全都泛出了搖晃的燈火。
不遠處燈火通明的街市上,喧鬨聲漸漸朝這裡流淌。
野豬巴克等五名野豬武士萬般無奈,隻能硬著頭皮跳了出來。
卻是遲了半拍。
能在高手雲集的血顱角鬥場,擔任看場的職務,大巴克自然不是反應遲鈍的酒囊飯袋。
就在鼠人小廝發出第一聲尖叫的時候,他周身的每一束筋腱和肌肉,就統統收縮到了如鋼似鐵的程度。
他毫不猶豫地激活了圖騰戰甲。
當野豬巴克從頭頂飛撲而下時,他已經完成了圖騰戰甲的殖裝。
胸甲雕刻成了一尊怒氣衝天的蠻牛腦袋;左右臂鎧上,分彆有一柄好似牛角般威武霸氣的彎刀;在黑暗中,蠻牛的雙眼和牛角彎刀的鋒刃,全都綻放出了代表極度高溫的橘紅色。
大巴克的圖騰戰甲,雖然沒有卡薩伐的“熔岩之怒”那麼強大,卻也不是幾頭豬玀,倉促之間,就能一口吃下的啊!
未免泄漏太過強勁的殺氣,被大巴克提前察覺。
一直在屋頂上匍匐前進的野豬巴克,也是直到躍起的瞬間,才激活圖騰戰甲。
雙方幾乎同時完成圖騰戰甲的全麵覆蓋。
戰刀和戰斧碰撞出了雷霆般的轟鳴和耀眼的火花。
“噗!”
野豬巴克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向後退了三步。
大巴克卻巋然不動,嘴角付出輕蔑的冷笑。
原本野豬巴克的實力,就稍遜大巴克一籌,否則就不會在競技台上敗北。
敗北之後,他又將自己的一片殘甲輸給大巴克,此消彼長,兩人的實力差距,進一步拉大。
而這個該死的鼠人小廝,又完全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心慌意亂之下,野豬巴克自然不可能一舉將大巴克拿下。
事已至此,他的四名同夥,也隻能先後從黑暗中跳出來。
可惜他們的伏擊圈還沒有成形。
五人都堵在了大巴克的前麵。
大巴克身後的道路,卻是空空如也,連根毛都沒有。
大巴克的目光從五名野豬武士身上一一劃過,眼神裡沒有絲毫驚訝或者恐懼。
當然,他也沒有無腦衝鋒。
而是將戰刀橫在胸前,滿心戒備地倒退了半步,重新退回黑暗裡,擺出一副隨時可以撤出戰場的架勢。
沒錯,以一敵五,他當然不是野豬武士們的對手。
但五名來自紅溪鎮,人生地不熟的野豬武士,想要在他土生土長的地盤上,搶在彆人趕來之前殺死他,也沒這麼容易!
“原來是……紅溪鎮的巴克啊!”
雖然雙方都佩戴著麵具,但剛才的交鋒,已經讓大巴克認出對方的身份。
他冷笑道,“不在競技台上堂堂正正發起挑戰,卻躲在陰暗的巷子裡準備以多欺少,這就是紅溪鎮的複仇方式?”
這樣的奚落,令野豬巴克怒不可遏。
正欲不顧一切上前拚命,卻被自己的堂弟一把抱住。
“走,今晚是殺不了他的!”
細長眼睛沉聲道,“再不走,等大隊人馬趕來,就麻煩了!”
圖蘭勇士之間,理論上禁止私鬥。
無論什麼恩怨,都應該到角鬥場或者神廟前麵去解決。
最不濟,都要當著一名和雙方都沒有利益關係的見證人的麵,或者在雙方親友的共同見證下,堂堂正正地解決。
但理論隻是理論。
實踐中,隻要不留下證據,不被當場抓住就好。
圖蘭人不相信語言的力量。
光憑受害者的指控,定不了任何人的罪名。
久而久之,受害者也很少僅憑口供去指控加害者。
而是會選擇以牙還牙,用自己的方式去報複回來。
所以,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就算大巴克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向血蹄家族或者鐵皮家族指控他們的罪行。
這種“請大人來主持公道”的做法,實在太軟弱了。
而且還會暴露他出入“糖屋”的事情。
彼此的恩怨,就等到下一次合適的機會,再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解決吧!
但要是在這裡,被大隊人馬堵住,抓了個現行的話,那就糟糕至極。
說白了,對圖蘭人而言,殺人越貨是常規操作,沒什麼特彆。
但殺人越貨都殺得這麼失敗,非但沒乾掉目標,還蠢得被人當場拿下。
簡直是,連祖靈的臉都給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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