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血蹄家族和鐵皮家族的爭吵,持續不了多久的,‘勇敢者的遊戲’說不定能提前幾天結束,倘若一切順利,三天之內,血蹄大軍就能誓師出征了!”
“放心吧,黑齒大人,三天之內,我的‘血顱戰團’,絕對能完成集結的!”
卡薩伐自信滿滿地說。
所謂“大角鼠神的降臨”,貌似鬨得滿城風雨,但對黑角城造成的實質性傷害並不大。
無非是有幾名氏族武士中毒,幾座物資倉庫著火,還有幾十名氏族武士蒙受了奇恥大辱而已。
侮辱性的確極強。
但也僅此而已。
之所以人心惶惶,主要是大家都將“夜魔”當成鼠民,而對區區一個鼠民竟然能夠在黑角城裡來去自如,成千上萬的氏族武士都奈何不了他,感到不可思議。
以至於氏族武士的士氣跌落穀底,而該死的鼠民們全都蠢蠢欲動起來。
但如果“大角鼠神的使者”,其實是“來自黃金氏族的獅人強者”,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獅人畢竟稱雄圖蘭澤數千年。
被獅人擊敗甚至殺死,並不值得奇怪和憤怒。
堂堂黃金氏族,不敢在戰場上和血蹄氏族一較高下,卻偽裝成鼠民來偷襲和破壞,這個消息一旦傳遍全城,全體血蹄武士的士氣都會狂飆到頂點。
而美夢破滅的鼠民們,也會認清現實,放棄掙紮的。
如此一來,在三天內完成整支血蹄大軍的集結,並非不可能。
一想到黃金氏族極有可能不像傳說中那麼強大。
這次空前絕後的榮耀之戰,將由血蹄氏族來主導。
而自己說不定能在神聖的戰爭中,建立令祖靈都刮目相看的功勳。
以至於“卡薩伐·血蹄”這個名字,銘刻在鮮血凝聚而成的史詩裡麵,被古老戰場上,每一顆空空蕩蕩的骷髏頭傳唱千萬年。
卡薩伐的眼珠,就像燒紅的炭球般炙熱。
黑齒非常滿意這位家族中的後起之秀,對勝利的狂熱渴望。
他從滾滿了紅線的黑色兜帽鬥篷下麵,伸出和圖騰戰甲徹底融合到一起,半血肉半金屬的左手,在卡薩伐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拍。
“去吧,年輕的勇士,去向所有人證明,你的鐵蹄有能力震撼整片圖蘭澤,以及‘聖光之地’!”
……
暈暈乎乎地離開神廟時,卡薩伐仍舊心潮澎湃,被祭司大人激勵得不能自己。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是不是應該向黑齒彙報一下,自己手下有個叫“大巴克”的家夥死掉的事情。
其實大巴克的死,都是大半個月前的事情。
而且,早就有幾名鐵皮家族的附庸,承認自己為了祖靈的榮耀,實施了一次堂堂正正而且非常成功的“複仇”。
但大巴克的屍體,直到昨天,才在一條崩塌的地道裡麵找到。
而且,整條地道都被人堆滿了易燃物質,在地道坍塌的刹那就燃起大火,將屍體燒得一塌糊塗。
幸好大巴克的特征非常鮮明。
他的兩根牛角,一支畸大,一支畸小,放眼整座黑角城,再沒有這麼彆扭的了。
而且大巴克在成年儀式上,獵殺圖騰獸的時候受過傷,雖然血肉愈合,但他的腿骨上,卻殘留著圖騰獸啃噬的傷痕。
所以,卡薩伐才能確認他的死訊。
問題是,大巴克焦黑的屍體上,布滿了酷刑折磨的痕跡。
而那幾名來自紅溪鎮的野豬武士,自吹自擂乾掉了大巴克,卻並沒有提到這個細節。
再說,整個酷刑和殺戮現場,布置得非常緊密。
緊密到讓卡薩伐想起了聖光之地那些僅僅依靠光能,就能隆隆運轉的機械。
似乎,不太像是野豬武士的手筆。
“如果不是紅溪鎮那幫豬玀乾的,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殺死大巴克,下手之前,還對他施加酷刑呢?”卡薩伐百思不得其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