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恢複供電,少爺終於開始認真找線索了。
葉濛站在籠子裡指揮,“電視機櫃下麵,有個密碼盒,你拿過來我來解。你去找鑰匙,地毯底下,櫃子底下多翻翻。”
李靳嶼看了眼,隨手丟過去,“你那門沒有鎖,也沒有任何肉眼能看見的解鎖機製,一看就是個感應門,我能找什麼鑰匙。”
“反正你就多找找嘛!”葉濛盤腿坐在地上,注意力全在密碼盒上,聲調不自覺輕柔。
李靳嶼嘴角微勾。
密碼盒很誇張,是摩斯電碼。葉濛是學新聞的,起初計劃是未來當記者,所以暗號之類的她之前研究過很多,恰巧就研究了下摩斯電碼。她一邊在心裡蒙五蒙六的換算,一邊默默吐槽老板為了增加遊戲難度,也太不顧及劇本情景和玩家的知識儲備了。
她試了一腦門汗,終於打開了第一個盒子,拿到一把鑰匙和幾張劇情紙條,大約就是丫鬟暗戀少爺,少爺卻天天花天酒地的狗血劇情。
不知道是不是被劇情渲染,葉濛將鑰匙丟給門外那位少爺的時候,也帶了些怨氣,“喏,拿去開!”
李靳嶼那邊也刷到了不少劇情,背後被鑰匙重重一砸,笑了下,“你這會兒倒是入戲了。”
葉濛:“這劇情太狗血了,看的我上火。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劇情,一出去找女人就把暗戀他的丫鬟關起來。”
李靳嶼哼笑了聲,沒接話,散漫地半坐在電視機旁的櫃子上,一條線索沒找,手上捏著幾張紙,來回翻看,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這位爺,”葉濛把腦袋卡在鐵籠的縫中,“照你這速度,咱倆今天還能出去麼?”
密室光本就暗,籠著他修長利落的身影,英俊得也叫人有些挪不開眼。他頭也沒抬,注意裡仍是在手頭的幾張紙上,慢悠悠地說:“乾嘛,你很著急?”
葉濛盯著他,“那要不換你進來?”
李靳嶼不知道從哪兒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慢條斯理說:“那不行,丫鬟怎麼舍得關少爺,隻有少爺舍得。”
葉濛撩撥:“那弟弟怎麼舍得關姐姐呢?”
那位少爺終於百忙之中從那幾張紙中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然:“舍得。”
“你到底行不行。”她急了。
葉濛有點幽閉恐懼,她喜歡刷密室,但她不喜歡這種命運掌握在彆人手裡的感覺,早知道就應該讓他拿丫鬟劇本。
結果下一秒,李靳嶼從兜裡掏出個遙控器,端著他那杯水,輕輕一摁。
見鬼的,她的門啪嗒一聲彈開了。
葉濛氣得簡直想衝過去彈他腦門,事實上她也那麼做了,“你早就找到了?”
李靳嶼靠著電視機櫃,瞧見朝自己跑過來的身影,下意識側了下頭躲開,笑得不行,“我說這是個bug你信嗎?”
“行,你說,說不出來我把你頭打爆。”
李靳嶼把之前破出來的密碼盒丟給她,手抄回兜裡:“這門要解兩道鎖,一道解控,一道解鎖。另外一個解控的密碼盒我沒找到,我就隨便試了下,誰知道開了。”
葉濛看了眼,還真是,而且,密碼盒還是摩斯電碼。
“你懂摩斯電碼?”葉濛抬頭掃了他一眼。
“你不也懂?”他下巴一揚指了指剛才那把鑰匙,似笑非笑說,“走吧,下一間房。”
葉濛出來才看到,一地的盒子,幾乎全都是摩斯電碼。他全都解了。葉濛不是每個都能記住的,解這個電碼屬於連蒙帶猜型的,有時候撞上狗屎運,解開一兩個是運氣,再多就難了,李靳嶼這一地洋洋灑灑、解得酣暢淋漓的密碼盒,讓她心頭微微一顫,心裡又不免對他產生好奇,他到底經曆過什麼啊。
之後的劇情意外順暢,丫鬟被少爺傷透了心投湖自儘。
“所以我現在跟個鬼在解密室。”李靳嶼邊找線索邊說,彎腰撿起一個密碼盒子,這次不是摩斯電碼了,是一串數字。
葉濛敲了敲牆壁上的磚,發現幾個空的,是暗格,搭腔:“怪誰,誰讓你天天出去花天酒地?”
李靳嶼靠在牆上,隨手試了幾個密碼。
葉濛隨口問:“你輸的什麼?”
“爺的生日和丫鬟的生日。”他懶洋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