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逃走怎麼辦?”
“那你去?”
“……”
幾個一年級看著夏油傑那邊的動靜,一時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真是狼狽啊,傑。”不知何時趕回來的五條悟突然出現,看到學生們和後輩都安然無事,走到夏油傑旁邊蹲下來,戳了戳對方了無生氣的腦袋。
夏油傑睜開還完好的那隻眼睛,看了會兒五條悟。對方來的太急,戰鬥時拆下來的繃帶,此時還沒來得及纏回去,於是他在那雙清澈的蒼藍色瞳孔中,看見了自己滿是血跡汙穢的倒影。
“確實……很狼狽啊。”夏油傑合上眼睛,勉強扯了下嘴角,“你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
所以事先不僅沒有阻止他,還完全沒有擔心的樣子。
“我早就告訴你了,他很喜歡猴子來著。”五條悟頓了頓,沒有和事先想的那樣,趁機狠狠嘲笑失敗的友人。
他歎了口氣,扛起沒什麼鬥誌的夏油傑,對學生們揮了揮手:“喲,大家都沒事啊,那老師先去處理‘俘虜’了~”
幾人倒是沒懷疑他想要做什麼,熊貓在他離開前趕緊問道:“等等、真嗣在哪兒去了?”
從他們過來,就一直沒看見碇真嗣的人影,初號機看起來倒是很冷靜,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碇真嗣的安全。
“真嗣嗎?不用擔心,他正和朋友一起,很安全的啦~”五條悟對他們擺擺手,很快不見了蹤影。
朋友?
一年級們都感到納悶,這時乙骨憂太終於醒來,他們連忙圍了過去:“憂太!你怎麼樣?還清醒嗎?”
乙骨憂太有些神誌恍惚,好一會兒才凝聚視線,看見了同學們擔憂的表情,忍著身體的鈍痛坐起來:“大家都回來了嗎?我沒事……”
然後他突然想起現狀,緊張地問自己的同伴們:“等等!夏油先生怎麼樣了?真嗣呢?也沒事嗎?”
急切的動作扯到傷口,他頓時咧了咧嘴角,熊貓無奈地把他按下去:“都結束了,五條老師帶著夏油傑離開了,真嗣據說和朋友在一起也沒事……憂太你還是先治好自己吧!”
“太好了……”乙骨憂太這才放下心,感覺到咒力恢複了一些,開始給自己療傷,想到之前帶走碇真嗣的銀發少年,“原來是真嗣的朋友……”
同伴們都平安無事,裡香的詛咒也已經解開,乙骨憂太神情怔忪,一時有些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的茫然。
“完了,這下正道回來,絕對會超級生氣的……”事件圓滿解決,眾人都放鬆下來,開始打掃戰場,熊貓看著周圍的廢墟,愁得頭都要禿了。
“行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禪院真希拍了他一巴掌,抬頭看了看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真嗣真的沒問題嗎?這都什麼時候了。”
“鮭魚。”狗卷棘讚同地點點頭。
“我們……要去找真嗣嗎?”乙骨憂太一臉擔憂,“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親眼見證渚薰一抬手乾掉咒靈的七海建人默默反駁,不,有那種強得離譜的家夥在,不可能有危險的。
沒等他們擔心太久,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幾人朝聲音處看去,就看到被他們擔心的碇真嗣本人,和一個沒見過的銀發少年走近。
“大家……都沒事吧?”
遠遠看到校舍門口的慘狀,碇真嗣心中焦急,拉著渚薰就往這邊趕,現在看到同學們都好端端地在這裡,才鬆了口氣,準備和同學們介紹渚薰。
但他還沒開口,就看見同學們表情各異地、直勾勾盯過來的眼神。
碇真嗣愣了愣,順著他們的視線,低頭,看到自己的右手。
——和渚薰牽在一起的,一直沒有放開的手。
碇真嗣:!!
“呃、那個……”他下意識抽了抽手,沒抽動,渚薰握著他沒有放開的意思,碇真嗣頓時有些臉紅,但也不再試圖把手抽走,隻是煩惱著該怎麼解釋。
“你們好。”渚薰輕輕捏了捏碇真嗣的手心,示意讓他來說,然後稍微往前走了一步,對目瞪口呆的年輕術師們笑了笑,“我叫渚薰,這段時間,辛苦你們照顧真嗣君了,萬分感謝。”
“……”
沒等他們被銀發美少年的笑容晃花眼,就聽見這家夥的後一句,一年級們瞬間清醒:這語氣……怎麼有種宣示主權的感覺??!
一直默默守在旁邊的七海不由感慨:現在的咒術師新人,真是厲害啊……各種意義上的。
他的傷勢已經被恢複過來的乙骨憂太治好,早就可以離開了,隻是先前一直放心不下。七海建人適時提出告辭:“抱歉,既然已經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相信這些孩子們會自己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