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正文完(1 / 2)

你彆咬我耳朵呀 烤糖 30147 字 11個月前

學校未再給高考生更多的放鬆時間, 年初八就緊鑼密鼓地開始上課補習。

蔡源老師天天在講台上麵喊倒計時,喊口號。

喊高三不可怕, 高四不可怕,高五最可怕!

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提高一分, 乾掉一千!

複讀的人沒有靈魂,要靈魂去清華北大找!

“時棲,不準睡覺, 給我出去跑步去!”

“寇醉, 少撩閒,上黑板來給我做題!”

“方亦圓,你再八卦我給你扔出去!”

“齊博, 學校後牆安監控了, 你再給我亂跑試試!”

“來來來,都彆給我睡了,高考完再去給我長眠,現在都給我起來!”

“來來來,全班起立, 給我站起來聽課!腦袋都給我抬起來, 抬不起來我就你們薅頭發了!”

蔡源追班級每個人追得緊,動不動給補習到晚上十點, 挨個人點名開小灶, 他給講過一遍的題還記不住, 就出去跑三圈。

三圈不累, 累的是跑完還得回去給蔡源背知識點,背不下來繼續跑。

教室和操場真如戰場,複讀班戰士們神經緊繃,隨時等待將軍蔡源來拉出去操練。

後四個月,每一次蔡源進班級,各個同學都如臨大敵狂背題。

誰都受不了蔡源天天大炮似的狂轟濫炸。

時棲也每天都盯著寇醉,盯寇醉的臉,也盯寇醉的試卷,給寇醉查缺補漏知識點。

寇醉的專注力和理解力太酷了,他的一小時專心學習就如同過目不忘,高效率到時棲看寇醉的目光都眼冒小紅心。

他還把她所有的重點難點易錯點和錯題本筆記本都背下來,提升成績超級快。

時棲詫異問:“coco,你是怎麼做到的呀?”

寇醉眼睛撩人,說話也好聽,趴到桌上看她說:“這不是太喜歡棲寶了嗎,看棲寶寫的漂亮的字,哥哥怎樣都看不夠。”

趁同學不注意,他靠近她,手輕點著她嘴角笑,“棲寶用的什麼唇膏,給哥哥嘗嘗?”

時棲覺的她這輩子都聽不夠寇醉對她說這種不正經的話,每每聽到都會麵紅耳赤。

時棲紅著臉趴到桌子上,推他胳膊說:“不告訴你,你往那邊點,我報警了啊。”

齊博和方亦圓他們也都拚勁學習全力以赴。

四個月彈指一揮間,咻的一聲疾馳飛過。

時棲是個很容易舍不得同學朋友而難過的人,離校的前一天拍集體照之前的自習課上,時棲趴在桌子上用睡覺掩飾難過。

夏天熱,學校怕室內外溫差大,不想這時候把學生們弄感冒了。也不給開空調,就開個頭頂小風扇。

風扇轉起來隻緩解一點點高溫,仍是悶熱。

窗外知了在鳴,風輕吹楊柳,喜鵲落在枝頭,撲閃著小翅膀溫柔地唱小曲兒。

輪班拍集體照,寇醉和齊博被蔡源叫去做苦力。

回來的時候,寇醉的白T恤和手臂上都碰上了灰,寇醉垂眉撣著灰,抬眼瞧見小姑娘趴在桌上睡覺的模樣,微挑了下眉。

時棲像隻午休打盹兒的貓兒,臉邊頭發有點點濕,天鵝後頸修長,漂亮白皙。

寇醉隨手一投將紙巾扔進垃圾桶,坐過去捏她耳朵,“小美人,睡覺怎麼不叫上哥哥?”

時棲耳朵動了下,悶聲悶氣說:“你睡覺也沒叫我呀。”

有清淺鼻音,好像在難受。

寇醉直勾勾地盯了會兒時棲耳朵,忽然扯過校服蓋到了時棲頭上。

時棲好熱啊,頭撐著校服就要坐起來。

忽然校服被掀起,寇醉鑽了進來,裡麵的空間瞬間變得無比悶熱。

時棲趴在桌上不敢大動作,隻小幅度地側臉看過去,用沙啞的氣音問:“你乾嘛呀?”

“乾早就想乾的事。”寇醉向她靠近,舌尖兒舔了下嘴唇兒,含笑看著她。

校服薄,有太陽光從校服外麵滲透進來,校服的黑暗裡有點點光。

時棲臉頰倏然變得很紅,不安地說:“哥哥,我是屎。”

“……”

寇醉失笑,這還能不能親了?

時棲也有點後悔在這個時候亂抖機靈了,抿了抿嘴,卷翹的睫毛眨啊眨,“co……”

她話方開口,時棲的嘴角就感覺到一個溫柔的觸感,酥酥的麻麻的電流讓她整顆心都亂了。

寇醉輕吻小美人的嘴角,舌尖兒很輕地碰了一下。

她嘴角和糖一樣甜,和他想象中的一樣。

寇醉手指輕按著時棲的手腕內側,她脈搏跳得很快,在她失神間,又從她左嘴角,挪到右邊嘴角,輕輕地吻了下。

寇醉半邊臉和雙耳也變紅了,他本來隻想親一下時棲耳朵的,莫名就對她乖巧的模樣無法控製了。

時棲先回過神,一巴掌捶到他臉上。

衣服被掀開的那一刻,時棲嘴唇亮晶晶的,氣得想喊,又改小聲囁嚅,“這是學校啊。”

寇醉笑得一臉滿足,“這不是,你嘴角和糖一樣甜麼,沒忍住。”

時棲滿臉緋紅:“你,你親我是要給錢的。”

寇醉趴桌上抖著肩膀笑,“好。”

**

高考那天豔陽高照,驕陽似火。

窗外的濕熱空氣中,夾著濕黏黏的海蠣子味兒。

董薇竹和時卿賢倆人搬到時棲考場對麵的酒店和她一起住,一大清早,仨人吃完早餐,盤腿坐在床上鬥了半小時地主。

時棲爸媽對時棲的教育就是這樣,無論到何時,都讓時棲開開心心的。

時棲贏了媽媽一張卡,贏了爸爸一輛車,贏完就跑,跑到洗手間裡開著排風扇,坐在馬桶蓋上給寇醉打電話,“coco,我包養你呀!”

寇醉淡定自若到好像還沒起床,打著哈欠嗓音慵懶,“行啊,你包養我,我給時主子生小孩,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我喜歡小母貓,你能生一個嗎?”

“我能給你生出個狸貓。”

時棲敗陣:“那我還是領養一個吧,我還能選品種。”

頓了頓,時棲又問:“取名叫寇屎行嗎?咱倆的姓做組合呢。”

寇醉一大早就被時棲給氣笑了,窸窸窣窣地起來穿衣服,“你再提這個字,哥哥不考了。”

“那我還挺害怕的……”時棲又緊張,“coco,今天就算是我被車撞了,你也要考完試啊球球你。”

“閉嘴,好嗎?”

時棲還是不放心,“那你早上拉臭臭了嗎?彆考試的時候跑肚子。”

“……”

寇醉想掛電話,時棲輕聲叫住他,“寇寇哥哥。”

“嗯?”寇醉手機重新放到耳邊。

時棲聲音好像都在害羞紅,不好意思的身邊含羞花在開,“哥哥,我給你個鼓勵,你今天努力超常發揮好不好?”

寇醉低笑,“什麼鼓勵?十七妹要偷親竹馬嗎?”

“沒有!球球你閉嘴!!不要說話!!”

寇醉住嘴了。

時棲醞釀了好一會兒,然後聲音柔軟,好似在湖麵上順著柔風輕輕蕩,“coco就是寇寇。”

“你知道嗎,我親昵地叫了寇寇兩千九百二十二遍。”

說完電話裡安靜了三秒,分不清是誰的呼吸變得急促。

時棲飛快地掛了電話。

寇醉坐在考場附近的酒店大床上,神色茫然。

齊博和寇醉是同一個考場,訂一間酒店住的,寇醉僵坐在床上,衣服方穿了一半,齊博緊張地看著他腹肌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寇醉放下手機,穿好衣服,視線平直地落在齊博臉上,“2922除以365等於多少?”

“這他媽的誰知,”齊博沒罵完,拿出計算器算,“等於8點零零5。”

說著齊博又很迷茫地用365乘以8,“2920,2922比2920多兩天,是多了閏年嗎?這是出題組給你透題了嗎?”

寇醉走到窗邊,推開窗看酒店後院的風景,滿樹純白梔子花開。

樹下,一個帥氣的小男孩和一個穿花裙子的小女孩在玩跳格子。

女孩紮著高高的馬尾辮,跑起來馬尾辮一蕩一蕩的。

男孩在女孩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耍賴。

女孩看到了,氣得撇嘴要哭,男孩跑過去哄,女孩氣來得快散得快,一下子蹦到男孩背上,男孩和女孩笑成一團。

梔子花香撲麵,乾淨的奶香味,柔軟的,溫柔的。

是十七妹喜歡寇寇整整八年的味道,像有花香在親吻他臉頰,甜進了他心裡。

寇醉恍然記起八年前的那個夏天,時棲被她班級的班長堵在班級裡表白,他去她班級接她,救了她一條小金命。

在那之前,時棲隻是一般纏著他,想跟著他一塊出去玩。在那之後,時棲就黏他黏得緊,他不出去玩,她也黏著。

還纏著他,讓他送過她一個毛茸茸的藍胖子。

原來,在時棲情竇初開的年紀裡,就已經對他傾心相許。

**

時棲和段嶼川在一個考場。

最後一科在同一個班級,考完出去,時棲在門外小桌上收拾著背包問段嶼川,“你考得怎麼樣啊?”

段嶼川還是冷酷寡言的模樣,“還可以。”

時棲知道段嶼川寒假的時候被季初梨給拎去和她住一起。

季初梨為段嶼川申請了保護令,段嶼川也已經有半年未接觸過他父親。

時棲對段嶼川日後的打算還挺感興趣的,他在前麵大步走得飛快,時棲扯著背包的袋子在後麵追,“那你要報哪個學校和專業呀?”

“法學。”

“咦?你要當律師嗎?”

段嶼川未再說話,像急著要去哪、不走快就趕不上了。

時棲在後麵嘮嘮叨叨,“初梨姐姐是律師啊,你是受她影響嗎?那敢情好,你畢業就可以去初梨姐姐事務所了。”

自從時棲知道季初梨和寇醉不是那麼回事,她對季初梨的稱呼就從季姐變成了初梨姐姐。

走出校門,警戒線外圍滿家長,時棲踮腳找自己媽,卻先看到了季初梨。

她跳起來揮手,“初梨姐姐!”

季初梨笑著穿過人群,“棲寶考得怎麼樣?”

時棲想說狀元沒問題,但做人得謙虛,她手指旁邊段嶼川,“狀元不是他,就是我。”

段嶼川:“是我。”

時棲:“……”

段嶼川方才的焦急神色已然消失,望著季初梨問:“我考得很好,你答應我的事,能做到嗎?”

季初梨微笑突然僵在臉上,為難地抱歉,“對不起啊小川,我大學同學回來了,晚上同學聚會給他接風,我明天晚上再給你下廚行嗎?”

時棲聽到有趣的了,感興趣地打聽:“初梨姐姐,是男同學嗎?以前追過你的人嗎?”

她話音剛落,莫名就感到身旁有一陣冷風,她詫異地仰頭看段嶼川,段嶼川臉色莫名變得冰冷。

時棲打了個寒顫,隱約感覺到什麼。

她看看大方溫柔美麗的季初梨律師小姐姐,又看看冷漠寡言的段嶼川小……小狼狗,自己好像窺見到一個大秘密。

常年聽秦豔嬌給她講那些言情裡的戲碼,時棲代入後琢磨著,貌似是小狼狗喜歡小姐姐,但小姐姐隻把他當作弟弟。

然後某個月圓之夜,小狼狗的控製欲爆發變身。

“初梨姐姐,”時棲認真說,“今天晚上,我爸怕我有考前考後父母區彆對待的心理落差,特意推開工作陪我吃晚飯呢。”

段嶼川偏頭看向時棲,難得使用了一個問句,“怕你不高興,是嗎?”

時棲點頭,“對。”

“所以我們是不一樣的,”段嶼川輕描淡寫地說,“不會有人怕我不高興。”

季初梨:“……”

季初梨正要說什麼安慰段嶼川,她接起個電話,溫聲帶笑,“嗯,接到了,我要先把弟弟送回家。晚上啊……”

季初梨看向段嶼川。

段嶼川卻未看她,邁著兩條長腿轉身離開,“我回去吃泡麵。”

時棲順著季初梨愧疚的目光望過去,高高酷酷的段嶼川走得很快,一眨眼人就沒了。

然後她竟然很意外地看到了邰墨。

“邰墨!”時棲跳起來招手,“太巧了啊,你怎麼在這兒啊!”

邰墨仍和一年前一樣,清雋薄瘦,眉間一顆淺痣,人如其名,身上總有種超脫的仙氣兒。

不知道他在這兒等了多久,額頭上有些細汗。

時棲跑過去後,邰墨垂眼笑說:“我妹妹也高考,來等她,你今年考得怎麼樣?”

“很好呀。”時棲考完很放鬆,笑起來燦爛得像個太陽,眸光璀璨閃爍。

“恭喜啊,”邰墨歪頭問,“我算不算是第一個恭喜你的?”

“還真是,謝謝班長啊,”時棲手背擦著脖子上的汗笑問,“你們大學什麼時候放暑假啊?”

“七月份吧,”邰墨許久未見時棲,雙眼放在時棲漂亮的眼睛上,一時移不開視線,然後隨著她動作落在她晶瑩閃光的天鵝頸上,“怎麼樣,今年暑假有時間和咱班一起聚會了吧?”

時棲踮腳兒繼續找自己媽,一邊笑著答應,“有呀,沒問題,隨時叫我和小嬌……我好像看見我爸了,我先走了啊。”

“時棲,”邰墨抓住時棲胳膊,急得聲音微緊,“下周就有聚會,要來嗎?”

“下周?大學沒放假呀?”

邰墨目光鎖著時棲,溫聲說:“本市的聚,考到外邊的不聚,還是去海邊吃燒烤,一起來吧?”

時棲沒多想就答應了,“好呀,幾點聚你發微信給我,我走了啊。”

時棲看到了她爸,急急忙忙就跑了,發尾在空中漾著歡快的弧度,夏日空氣裡有她好聞的香氣在飄蕩。

甜香落在邰墨鼻間,邰墨輕輕笑了,擦拭額頭細汗,時棲還是和一年前一樣,那麼可愛那麼甜。

“爸爸!”時棲興奮地跳過去,“我媽呢?沒來嗎?”

“來了。”

“人呢?”時棲張望。

時卿賢說:“你媽說外麵太曬,在車裡敷麵膜呢。”

“???”

**

寇醉考試時心情好,高考發揮穩定偏上,和時棲考同個醫科大是沒有問題了。

之後他又投入到直播事業中。

時棲問寇醉還差多少錢,寇醉沒給她確切的數字,但是寇醉說大學開學就不播了,賺夠了。

時棲沒想到這麼快,心說那暑假這兩個半月,她就完全不打擾寇醉好了,她就可以快快樂樂地和寇醉在大學談戀愛了。

時棲在家裡吃吃睡睡玩手機,除此之外好像就沒彆的事情了。

想去旅行吧,又不想十天半個月的看不見寇醉。

寇醉雖然每天都直播,但也能抽出些時間陪她逛街看電影。

6月中旬,時棲收到邰墨的微信,說海邊燒烤在下午五點,讓她到了給他發定位,他去接她。

時棲說OK,就和秦豔嬌碰時間。

時棲和秦豔嬌碰好時間,就和寇醉說了。

寇醉聽完,“我送你去。”

“可是小嬌也去呀,你怎麼送?”

“讓她男朋友送她去。”

“……”有道理。

“可是你直播呀。”

“順延,沒關係。”

時棲以為寇醉隻是送她到海邊停車場,沒想到,到了以後,他又從後備箱裡拿出折疊自行車來。

時棲猶豫說:“我聚會,你去的話,是不是不大好啊。”

寇醉笑說:“我不去,就隻是送你過去。”

他拍後車座,“上來。”

寇醉的折疊自行車也安了後座,時棲隱約感覺到寇醉的小心思,竊喜著上車,雙手環住他腰,大大方方地拍著他腹肌。

海風微拂,時棲在後麵作詩,“海是鹹的。”

“風是澀的。”

“coco是酸的。”

寇醉:“……”

過了兩秒,寇醉迎風輕笑,“棲寶是甜的。”

時棲唇角彎彎,海風裡隱約也飄著甜甜的味道。

邰墨準備的海邊燒烤有七八個老同學,秦豔嬌先到的,看到寇醉和時棲後,就跑過去拽走時棲,“聽說邰墨要和你表白呢。”

時棲嚇一跳,“我都沒怎麼和他聯係過,他表白什麼?我和寇醉好著呢啊。”

秦豔嬌:“可是你和寇醉也沒在談戀愛啊,聽說邰墨去年就想和你表白的。”

寇醉在二人身後不遠處挑了挑眉,徑直向燒烤攤的邰墨走過去。

邰墨確實準備今天表白的,在大學裡打探過時棲複讀的消息。

時棲雖然和寇醉同桌,但始終沒有談戀愛。

所以他想,如果複讀一年都還沒有談戀愛,那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有問題,他想在這個時候對時棲表白。

無論有沒有機會,表白這件事,他都想做。

不做,便永遠沒有機會。

做了,才不會在以後想起少年時代的遺憾而後悔。

邰墨餘光看到一個身影向他走來,偏頭望過去。

身影他熟悉,那種看起來優雅卻不好惹的身影。

寇醉拎著把椅子,坐到邰墨身邊,雙腿向前直伸過去,雙腿自然交疊著,眯眼觀望大海。

半晌,寇醉緩緩道:“我從高一的十月份開始喜歡時棲,你什麼時候喜歡她的?”

邰墨未曾料到寇醉是這樣的開場白。

“比你早一個月。”邰墨道。

斜陽即將落下,寇醉闔上眼,未再言。

邰墨比他喜歡時棲要早、要久,有這樣一個優秀的男生,在時棲身後默默地看著她、陪著她,那他就更不能放開時棲了。

要捧在手心裡珍惜,送她雲送她月,送她溫柔與蜜糖。

時棲和秦豔嬌回來,看到寇醉和邰墨並坐一排,她嚇死了,以為寇醉是去威脅情敵的,衝過去拽寇醉胳膊,“哥哥,我想去遛彎。”

寇醉笑著起身,輕拍她腦袋,“走。”

邰墨回頭看那兩個身影,時棲在寇醉身邊腳步輕快,寇醉手虛放在她後腰隨時以防她摔倒扶她,親密得依然如一年前一樣,誰都插不進去。

他本也以為寇醉是來威脅他的,但卻不是,寇醉隻是來問他喜歡時棲多久了。

望著那對兒青梅竹馬的身影沿著海岸線越走越遠,邰墨忽然明白寇醉方才的行為。

自信的男生,根本不需要去威脅情敵。

那麼,時棲該有多喜歡寇醉,寇醉才這樣自信。

沙灘上,時棲和寇醉逛了一百米,她忽然毫無預兆地說:“騙子。”

“嗯?”

時棲說:“我查了,買星星是騙人的。”

“……”

“才幾百塊錢,就給個證書。”

“……”

“隻有發現小行星的人才可以命名。”

“……”

寇醉笑著揉她腦袋,“我知道。”

“啊?”

“不然你以為哥哥為什麼會用天文望遠鏡?”

時棲詫異問:“你在用天文望遠鏡觀察小行星嗎?”

寇醉挑眉,“不然呢?”

“啊!”時棲興奮,“真的嗎?那我想擁有一顆叫時棲的星星!”

發現星星的人隻是有名字建議權,但是時棲兩次都是高考狀元,以後在醫學上還有建樹的話,是完全有可能被采納的。

所以這不是幻想,他一定會送給她一個叫時棲的星星。

寇醉含著笑垂眉看她,鄭重答應她,“好。”

“我還想要隻叫寇屎的母貓。”

“好。”

“我還想寇醉給我跳霹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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