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1 / 2)

司詢才離開了一天時間,現在應該還在去主星的路上。

阮秋和斯純起了衝突,校長還沒來得及聯係兩人的家長,結果司詢就已經知道了。

不僅知道,還在極短的時間內抵達學院。

這是根本沒離開,還是……又開了躍遷?

校長趕緊去走廊外一看,幾架熟悉的星船朝著下方的學院駛來,高空中的躍遷點正緩緩關閉。

……果然,一直聽聞聯盟首席財大氣粗、揮金如土,這兩天總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校長匆忙下樓,見到司詢在一隊聯盟軍的簇擁下走出艙門,快步上前迎接。

“不知首席前來,多有怠慢,”校長卑躬屈膝,試探著問,“您是,為了下午的事情……”

司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著有些冷淡和不悅:“小秋第一次離家,不太放心,過來看看。”

校長一邊賠笑,脊背隱隱發涼。

阮秋的天賦普通,在哈林學院這樣的地方是墊底的,學院也不怎麼重視,隻把他當成前來體驗生活的富家子弟。

連斯夏普都說了,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和龍鳳胎就會因為無法適應而退學。

下午訓練課上發生的事情,雙方都有可疑的地方,但斯純身為哈林星統領的兒子,綜合能力是新生中的佼佼者,學院是會偏向他的。

所以司詢今天要是不來,阮秋多半會受處罰。

轉眼間,校長領著司詢進入辦公室。

見到那抹熟悉的白色外袍,阮秋既驚喜又激動:“舅舅!”

龍鳳胎也跟著行禮:“先生。”

司詢將阮秋周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認他沒有受傷,神色略有緩和:“嗯。”

他身後的唐謙走近幾步,關切詢問:“小少爺,您沒事吧?”

阮秋搖頭:“我沒事。”

龍鳳胎的格鬥技巧同樣強悍,幾乎不費力地把一群人揍趴下,他隻在遠處看熱鬨,被擊中的手腕也不疼了。

而在房間裡的其他人無比震驚,看向阮秋時神色各異。

有個學生捂著受傷的下顎,壓低聲音:“首席還有彆的妹妹嗎?”

“彆說話。”斯純眉頭緊皺,目光悄悄在司詢和阮秋之間來回打轉。

校長也著實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您……您先坐。”

他順勢把其他老師都叫出去,再親自泡一壺最好的茶。

司詢在校長搬來的椅子上坐下,阮秋跟在他身後:“舅舅,你怎麼來了……”

他驚喜過後,更多的是感到心虛,自己來之前還向司詢保證要努力學習,結果第一天上學就打架。

司詢的出現,算不算是變相地請了家長……

阮秋低著頭:“對不起舅舅,我……”

司詢沒有接校長送過來的茶,下巴微抬:“說吧,什麼情況。”

校長正要解釋,被唐謙製止,才明白司詢的意思是聽阮秋一個人說。

辦公室裡的眾人安靜,隻能聽見阮秋低聲講述。

他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包括最後龍鳳胎去把人揍了一頓,也承認是自己同意的。

“小北他們聽了我的話才去的,”阮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斯純幾人,挺著脊背,“要處罰的話,主要責任在我,他們兩個沒什麼錯。”

他現在也確實有些後悔,對戰輸了也就輸了,之後再舉報斯純違規就好,不該衝動讓龍鳳胎把人揍一頓。

但那時阮秋氣憤的不止斯純違規,也有他的故意挑釁和針對。

他也知道軍事學院的各種訓練和環境嚴苛,要想在這裡過得順利,恐怕沒那麼輕

鬆。

然而連這種自由對戰,斯純都要作弊,不想讓他贏,他忍受不了。

司詢的注意力卻似乎並不在打架上,而是追問:“你說,對戰的結果如何?”

阮秋又看了一眼斯純,平靜道:“如果沒有發生意外,贏的是我們。”

話音剛落,司詢勾起唇角,臉上露出明顯的笑意:“不錯。”

後方的斯純沒能忍住,他先向司詢行禮:“首席,關於作弊一事,我也有疑慮。”

難道阮秋被能源子彈擊中還一點事都沒有,就不值得懷疑嗎?他可以承認使用了彆的離子槍,但先作弊的是誰還不一定。

司詢卻抬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冷淡說道:“等你父親來了再說吧,相信他會有定奪。”

他今天來,不是為了判斷誰對誰錯,而在抵達之前,他就通知了斯夏普。

斯純一口氣憋在喉嚨裡,額上冒出冷汗:“什、什麼?父親也要來?”

這點小事,怎麼還要統領親自跑一趟,他想著就算作弊被發現了,之後被斯夏普知道,挨幾句罵也就算了。

他這才突然意識到,司詢今天匆忙趕過來,將這事情變了一個性質。

等待的時間裡,阮秋算是最輕鬆的一個。

一旁的茶水涼了些,他重新給司詢倒了一杯,小聲道:“我以為舅舅已經回主星了,最近不忙嗎?”

“還好,”司詢接過茶杯,低頭吹散熱氣,“不怎麼忙。”

唐謙站在旁邊,當做沒聽見這話。

司詢也沒說這次突然趕來,是有彆的事情,還是專程為了阮秋,但阮秋依然很開心。

他能感覺到,司詢是在維護他的,就算斯純是哈林星統領的兒子。

沒過多久,校長收到斯夏普抵達的消息,立即下樓迎接。

聯盟軍與統領的星艦接連造訪,學院的其他學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斯夏普是從隔壁星球趕來的,他一身威武的軍裝,與司詢的議員外袍形成鮮明對比。

他推門進來,屋內的眾人向他行禮:“斯統領。”

司詢悠閒地坐在上方:“斯統領來得挺快。”

麵對自己的父親,斯純此刻像個膽小的鵪鶉,喊了一聲:“父親……”

斯夏普沒搭理他,看向司詢:“再快也不如首席您,這兩天開啟躍遷所耗費的能源量,恐怕能抵得上三千將士半個月的夥食費了吧。”

要不是司詢親自發傳訊,他根本不會管這事,交給學院處理就好。

可司詢不僅自己插手,還偏偏要拉上他,來這一趟又得浪費多少時間。

司詢神色不變,毫不示弱:“怎麼,駐紮軍吃不上飯了?統領您說一聲,我資助點就是了,不必見外。”

阮秋聽著兩人的對話,低頭試圖降低存在感。

他突然發覺,當初司詢會叫他“小廢物”,也挺正常的。

斯夏普說不過司詢,不再與他對話,大步走向校長準備的另一張椅子。

隨後他問道:“怎麼回事?”

這回換成了斯純講述事情經過,之後校長補充了一些阮秋的視角。

斯夏普皺著眉,立即找到問題的關鍵:“損壞的離子槍在哪?”

校長趕緊讓人送過來,看著斷成兩半的離子槍,斯夏普很快做了決斷:“隻依靠精神力轉換的能源槍,無法做到這一點。”

頂多會在離子槍上留下痕跡,或是造成一些損傷,像這樣直接裂開,絕對是用了威力更強的離子槍。

斯純臉色一白,自知沒辦法再隱瞞,終於承認:“是我帶了另一把能源槍……”

“那把槍不致命,打在身上隻是會更疼一點而已,”他急急地解釋,“而且

,阮秋他也不對勁!”

他主動說出了違規武器藏匿的位置,又將當時阮秋的狀態描述了一遍。

“他被那麼多子彈擊中,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斯純憤憤道,“所以我懷疑他穿了防彈服,或者服用了藥劑之類的。”

他也著重提起阮秋的精神力似乎與綜合能力不符,內涵他在這方麵也有作弊,否則不可能堅持那麼久。

“那你為什麼之前不說,也不承認使用違規武器,”阮秋很平靜,說道:“我沒有做你說的這些事情,為什麼感覺不到疼,我也不清楚原因。”

“你……”斯純還想反駁什麼,抬頭接觸到斯夏普的視線,又默默閉嘴。

“查一查便知。”斯夏普示意校長去準備,後者很快讓人帶來了斯純藏好的離子槍,和血液檢測工具。

兩人課後直接被帶到辦公室,阮秋沒有時間換衣服,一名老師檢查了他的衣物,確認沒有特彆的防護。

而斯純的離子槍,的確也是一種能源槍,使用的不是精神力,被擊中後非常疼,並不致命。

之後是血液檢測,結果在兩分鐘之內出來,阮秋沒有服用任何藥劑。

斯純仍不死心:“不可能,他要是沒作弊,怎麼會……”

他還想讓阮秋當著眾人的麵,再度承受能源子彈的攻擊,他不是不會疼嗎?

“當年司熒小姐在學院賽中取得第一名,也有許多人說不可能,”

司詢身旁的唐謙打斷他的話,“因為他們太過自信,且無知,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便覺得彆人也做不到。”

這話幾乎是在指著斯純罵了,斯夏普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瞪了斯純一眼:“行了,此事你的確有錯。”

他話鋒一轉,又說:“你們二人,一個攜帶違規武器,一個參與鬥毆,按照學院規定,都要受罰。”

“都要受罰?這話從何說起,”司詢慢條斯理地開口,“斯純違規在先,南絮北雪為保護小秋,行為合情合理,況且他們三人才第一天上課,還不太適應。”

“第一天上課,也該遵守規矩,”斯夏普麵無表情,“要是人人都這樣,你違規我也要違規,豈不是亂了套?”

“打了一架而已,多大點事?年輕人容易衝動很正常,”司詢依然維護阮秋,總之全是斯純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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