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攻擊他們,為了搶物資或是彆的目的,正巧被趕來的聯盟軍撞上。
“是舅舅的人?”阮秋一愣,“他們追過來了?”
襲淵“嗯”了聲:“應該已經甩掉了。”
“那是聯盟軍救了我們,”阮秋有點緊張,“舅舅會在星艦上嗎?”
襲淵隻道:“他沒有來。”
他知道這一次是司詢手下留情,不然被攔住的就會是他們。
但就算聯盟軍沒有趕到,僅憑那些人,也不可能將他的星艦擊落。
阮秋見襲淵冷冰冰的,小聲道:“其實,舅舅都開始接受你了……”
要是襲淵好好跟司詢溝通,說不定司詢就答應他們兩個外出遊玩,不必像現在這樣東躲西藏。
進了房間,襲淵關上門。
“啪嗒”一聲,房門上了鎖。
襲淵將阮秋壓在門邊,彎下腰靠近:“接受?”
他雙眼微微眯了一下,沙啞的聲音微沉:“我不需要他的接受。”
先前的看似合作,隻是緩兵之計罷了,他怎麼可能完全按照司詢的想法行事。
“可是……”阮秋慢吞吞道:“他是我舅舅。”
哪怕先不提他和司詢的關係好不好,有這麼一個身份地位強勢的舅舅,除非司詢主動放棄阮秋,否則一直到二十五歲之前,他都是阮秋的唯一監護人,襲淵不可能避得開。
能成為原書裡的兩大反派,司詢和襲淵誰更強一些還說不準,阮秋私心他們能正常相處,不要互相針對。
襲淵垂下眼眸:“那我呢?”
阮秋摟住他的脖頸:“是男朋友。”
他在襲淵臉上親了一下,襲淵緊接著壓下來,想和他接吻。
阮秋下午有過經曆,此時略顯膽怯與羞澀,紅著臉躲避:“我……我困了,想早點睡覺。”
那樣的接吻太過親密了,阮秋感覺自己好像要被襲淵一口吞掉一樣。
兩人現在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也不受什麼約束,阮秋害怕繼續下去,會發生更加不可控製的事情。
他是很喜歡襲淵沒錯,但是……算起來他們相處的時間還不夠多。
阮秋年紀輕,沒有經驗,總覺得要慢慢來才好。
襲淵不滿足,強硬地親吻著阮秋的耳側與脖頸,看他在懷裡輕微反抗,眼尾都浮起水光。
久違的掠奪感讓他有些興奮,但又不舍得見到阮秋委屈。
襲淵忍耐下來,捏起阮秋的指尖親了親:“好。”
他讓阮秋先去洗澡,自己則去了附近另一間空屋的浴室。
阮秋中午沒睡好,當真困了,他快速洗漱好出來,發現襲淵還沒有回來。
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莉羅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首領?”
阮秋打開房門:“他不在,你過一會兒再來吧。”
莉羅往屋內看了一眼,襲淵確實不在。
她神色嚴肅:“首領剛才有沒有出現異常?”
阮秋茫然搖頭:“好像沒有。”
“真的?”莉羅想了想,從衣兜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警報器,“要是首領突然失控,你按下這個,彈出的能源罩能保護你。”
這東西是她新研究出來的,給阮秋用正合適。
阮秋接過來說了聲“謝謝”,擔憂道:“是襲淵的病情加重了嗎?”
莉羅卻說不是。
她低頭翻看著手中的顯示屏,一邊道:“我不確定,可能是感應器出錯。”
就在莉羅來之前不久,顯示屏中的總指數突然跳動了一下,從1%猛然升至40%,又轉眼降了下來。
如果不是數據檢測出了錯,發病征兆在極短的時間內出現又消失,連藥劑都不會有這麼快的作用。
“不過首領沒有表現出異樣,應該就沒事,”她繼續說道,“麻煩你多觀察觀察。”
莉羅又叮囑了阮秋幾句,收起顯示屏離開了。
阮秋應下,心裡不免擔憂。
襲淵還沒回來,他想找過去看看,確認他沒事。
走廊裡沒有人,間隔不遠的一間房門打開著,阮秋走近,聽到裡麵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阮秋喊道:“哥哥?”
水聲停止,不久後屋內的浴室門打開。
襲淵沒來得及穿好上衣,黑發濕漉漉的,正往下滴著水。
阮秋趕緊上前,打量著他周身:”你沒事吧?“
“沒事,”襲淵問道,“怎麼了?”
阮秋老老實實答道:“你一直不回來,我擔心你。”
襲淵彎腰,摸了摸阮秋的臉頰。
他手上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捏著阮秋的下巴:“這麼粘人,還不給親?”
阮秋臉一紅,後退幾步:“你把衣服穿好……我先回房間了。”
他扭頭就溜,順便關上了房門。
大約五分鐘後,襲淵回到臥室。
他頭發也吹乾了,關了燈掀開被子躺上來。
阮秋背對著他,又被翻了過去。
兩人還是接了吻,但襲淵明顯克製著,沒有太深入。
“睡吧,”他掌心撫順著阮秋的脊背,低聲道:“後天就能回獅鷲星。”
窗外的星空快速掠過,阮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他又做了一個夢。
這一次依然夢到了司詢,還有那個在夢裡喚醒了白鳥的陌生年輕人。
夢中的場景是在一間會議廳,斯夏普也在,還有哈林星的校長和幾名麵熟的老師。
司詢坐在椅子上,神色冰冷:“他沒有資格成為白鳥的主人。”
“但白鳥的確是被他喚醒的,”斯夏普說道,“現在要人家交出來,再繼續存回曆史館嗎?恐怕司熒也不想看到白鳥塵封於此。”
“我倒想問問,”司詢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道:“白鳥與司熒連接密切,多年無法擁有第二個主人,他與司熒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是如何能喚醒白鳥的?”
他的目光猶如實質,看向站在後方的年輕人。
年輕人似乎有些懼怕司詢,往斯夏普的方向挪近。
他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