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的眼睛很亮,說話口齒清晰,卻明顯還沒從醉酒的狀態中恢複。
或許是因為體質特殊,他隻喝了那麼一小口,反應就這麼大,倒頭睡了兩個多小時才醒。
現在是深夜,襲淵再確認阮秋沒有任何不適,準備再去倒些熱水來給他擦臉。
阮秋不許他離開,緊緊摟著他:“我一會兒就好了……”
襲淵無奈,乾脆抱著他一起去了浴室。
浴室的布置和主星的很像,阮秋左右環顧,自覺關上門,開始解扣子。
襲淵按住他,親了親他的手指:“做什麼?”
阮秋一臉自然:“不是要洗澡嗎?”
“想洗澡?”襲淵妥協:“好。”
可是每次在洗澡前,他們總會先做點彆的事情。
阮秋等了一會兒,發現襲淵沒有那個意思,情緒莫名低落下來。
他坐在浴缸裡,雙手抱著膝蓋,發梢上的水珠往下滾落,表情委屈。
襲淵擦掉他臉上的水跡:“怎麼了?”
阮秋抓住他的衣袖,小聲道:“想跟哥哥一起洗澡。”
襲淵沉默片刻:“好。”
他開始解衣扣,脫掉被水沾濕的衣物,也進入浴缸。
浴缸有點小,兩個人坐在裡麵顯得很擁擠。
阮秋不管那麼多,他終於開心了,調整好姿勢坐在襲淵腿上,親昵地靠在他懷裡,要他給自己搓背。
等磕磕絆絆地洗完,阮秋還不安分。
他臉頰泛紅,無意識地蹭著襲淵,還想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襲淵扶著他:“等你酒醒了再說。”
阮秋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我沒醉。”
他覺得自己的意識是清晰的,隻不過行為有點不受控製而已。
但就算是不受控製,做的也是他喜歡的事情。
他輕輕蹭動,仗著襲淵寵他,每次都不會傷到他,想讓他幫自己。
浴缸的水閘一直沒關,水流不慎溢出又很快蓄滿,襲淵安撫好阮秋,再握著他的手草草解決。
阮秋低頭看著水麵,還處於懵懂恍惚的狀況。
襲淵捏起他的下巴,在他頸側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好了。”
他將阮秋從浴缸裡抱出來,重新清理了一遍,穿好衣服回到臥室。
阮秋這時候終於又困了,不等頭發吹乾就埋頭靠在襲淵肩側,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天,直到中午時分,阮秋終於醒來。
他看著上方雪白的天花板,意識逐漸回籠,想起昨晚的一切。
襲淵就在他身邊,撩起他額前的碎發:“酒醒了?”
阮秋莫名感到心虛,蹭進他懷裡:“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折騰到半夜,最後還睡著了。
其實他以為……可是襲淵依然忍耐下來,不想在他醉酒的狀態下做什麼。
襲淵一時沒有出聲,摸著阮秋臉上睡出來的淡淡紅印:“你都記得?”
阮秋“嗯”了一聲,眼裡透露出一點點的忐忑與歉意。
襲淵親了親他的額間,沒再說什麼,抱他起來親自給他換衣服。
這種事他以前不經常做,但兩人連一起洗澡都有過了,穿衣服也很正常。
阮秋微紅著臉,任由襲淵動作,同時悄悄打量他。
襲淵神色淡淡的,一貫沒什麼表情的模樣,顯得有些冷漠。
阮秋知道他並不冷漠,沒來由得感到一絲慌亂與緊張。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總是襲淵忍耐的時候更多些,昨晚也是如此。
現在的他看起來一切如常,然而他越是冷靜,越是像忍耐到了極限。
阮秋穿好了衣服,還被襲淵抱在腿上。
襲淵克製著撫摸阮秋的腰側,低聲問:“餓不餓?”
午飯已經做好了,阮秋先去洗漱。
從浴室出來,他主動去牽襲淵的手,輕輕勾著他的手指:“哥哥。”
襲淵習慣性抱他,帶他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