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寧昏睡了一夜一天,傍晚才醒。
睜開眼睛,周圍一片白色,半空中掛著吊瓶。
“盈盈,你醒了?”舒寧還沒弄明白狀況,旁邊突然冒出來一個大腦袋,一臉憔悴陸修遠雙眼泛紅地看著她,聲音焦急又溫柔,好像害怕會嚇到她一樣。
近距離看著陸修遠這張哪怕憔悴也依然清俊臉,舒寧眨眨眼睛,昨晚記憶一點一點地複蘇了,她與沈穆一起抓了陸修遠、盛晴嵐奸,她演了一場好戲,坐上了沈穆車,再後來,舒寧就不知道了。
“我怎麼了?”舒寧看看手背上針,茫然問。
陸修遠心疼道:“昨晚你穿少,半夜發燒,幸好送醫還算及時,接下來住院一周差不多就能好。”
舒寧:……
林盈盈這柔弱女主體質啊,她也算是親身領教了。
一雙溫熱手突然握住了她手,舒寧身體一僵,目光再次落到了陸修遠臉上。
陸修遠在她清澈眼中看到了抗拒,他心中緊張,卻把舒寧手抓得更緊,舉起來放在麵前道歉:“盈盈,昨晚是我不對,但我發誓,如果不是她被人下了藥,如果不是我們體質問題,那一切絕不會發生。”
舒寧聽明白了,大種馬還是想說服她接受這個事實繼續給他當正宮娘娘。
舒寧沒有歇斯底裡,那也不符合林盈盈柔柔弱弱人設,她目光垂下來,看著陸修遠手,聲音細弱地問:“那時候,你手是不是摸她胸了,還有其他地方。”
輕柔平靜一句話,字字都化成了鐵鞭,無情地甩在了陸修遠臉上。
腦海裡浮現山洞裡一幕幕,過程中他甚至還感慨盛晴嵐嬌.軀有多美,陸修遠清俊臉龐漲得通紅,手也失力般鬆開了她手。
盈盈是純潔無暇,他怎麼能用摸過彆女人手再碰她?
如果盈盈不計較,陸修遠不會想到這一點,但盈盈介意了,陸修遠再沒有臉玷汙她純潔。
他痛苦地低下頭,修長白皙手指插.進一頭短發。
舒寧很滿意這句話效果,也幸虧大種馬臉皮還沒有厚到刀槍不入地步。
給陸修遠一點時間緩了緩,在他準備抬起頭時候,舒寧輕飄飄地拋出了第二個問題:“修遠哥哥,你以前也親過我,抱過我,可我體質太差,咱們隻親了一次你就再也不敢親我了。我聽同學們八卦過,說男人都喜歡做那個,因為我,這兩年修遠哥哥一定忍得很辛苦吧?昨晚,昨晚我都聽見了,你,你跟盛小姐做那個,是不是很舒服?”
更多鞭子嗖嗖地打在臉上,陸修遠無地自容,雙手捂著腦袋,額頭已經觸到了病床邊緣,喉嚨發出難以形容痛苦嘶啞聲:“彆說了,彆說了,對不起。”
昨晚那半個多小時他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悔恨。
舒寧笑了笑,掌心溫柔地搭在他腦頂,輕輕地摸了摸:“修遠哥哥,你彆這樣,我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我也知道盛小姐能給你我給不了東西。我當時是很傷心,但昨晚我已經想明白了,能跟你做單純兄妹挺好,我可以繼續依賴你照顧,你也能跟盛小姐談一場正常戀愛,一舉雙得。”
多麼單純、善良、大度女孩!
可她越好,陸修遠就越愧疚,越舍不得。
他抬起頭,一雙眼睛通紅,重新捂緊了舒寧手:“盈盈,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無法接受隻把你當妹妹。”
舒寧眼裡閃過一抹不舍,馬上又恢複了清澈,溫柔體貼地與他回視:“我知道,可如果你繼續跟我在一起,盛小姐怎麼辦?修遠哥哥,我不想讓你為難,我已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現在最不想做就是讓你為了我委屈自己。”
看到希望陸修遠脫口而出:“晴嵐不介意,她知道我有多愛你,她不介意沒有名分地跟著我!”
舒寧差點想吐,這是什麼狗血台詞!
但前麵都已經鋪墊地那麼好了,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舒寧強忍吐意,用一種看單純小孩眼神看著陸修遠,搖搖頭,苦笑道:“晴嵐姐姐怎麼可能不在意,愛一個人就想要獨占他,就像我對你,你對我。晴嵐姐姐嘴上那麼說,心裡一定很苦,修遠哥哥,你平時對我那麼體貼,怎麼看不出晴嵐姐姐為了跟你在一起,寧可委屈自己?”
此時此刻,陸修遠隻想挽回初戀,根本不在乎盛晴嵐感受,接著舒寧話道:“她委屈就委屈,盈盈,我必須跟你在一起!”
舒寧麵露複雜:“那晴嵐姐姐怎麼辦,你們都那樣了,你不想對她負責嗎?”
陸修遠一噎。
昨晚盛晴嵐表示沒有名分也願意跟著他時,他就給了盛晴嵐承諾,如果因為盈盈再去毀約,向一個愛他愛得那麼卑微且已經將清白交給他優雅女孩毀約,他還算什麼男人?
陸修遠再次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