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寧與漫畫社的編輯約了晚八點在咖啡館見麵,並不是飯局,所以晚飯還得在家裡解決。
傅景軒、傅聞回來的都很準時,三人安靜地吃完晚飯,才六點半,時間很充裕。
傅景軒要刷碗,但他並不準備幫忙刷傅聞的那份。
傅聞淡笑道:“你替我刷碗,我支付你十塊工資。”
傅景軒氣出冷笑:“你打飯要飯花子呢?”
傅聞:“我可以給一百甚至更多,但那是親情價。”
傅景軒不需要親情價,但他也不接受要飯花子價,低頭收拾他與舒寧的碗筷,一起放到吃光的菜盤子上。
傅聞將自己的碗筷推了過去:“五十塊,再高沒有了,你彆小瞧五十塊,刷十次就有五百,夠你請小女朋友吃一頓體麵的晚飯。”
傅景軒冷聲道:“我沒有女朋友。”
傅聞看向他的鞋:“去年夏天的鞋,今年還能穿?”
傅景軒咬緊牙關,最終還是屈服給了貧窮,賭氣似的拿走了傅聞的碗。
傅聞去衛生間漱口,回臥室脫下身上的西褲襯衫,換了一套黑色的休閒服,等他換好走出房間,主臥門那邊傳來開門聲,傅聞抬頭,看到了同樣換好衣服出來的舒寧,一身藍色絲質的吊帶連衣裙,輕盈飄逸,襯得她露在外麵的肩膀手臂小腿更加白皙,配合她今天新換的微卷發型,清純氣息立即變成了柔美俏媚。
舒寧沒想到自己剛出門就對上了傅聞,察覺傅聞的視線在她身上上下過了一遍,帶著男人對女人的欣賞,舒寧刷的紅了臉,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退回主臥,還啪地帶上了門。
傅聞笑了笑,這反應,還真像一個薄臉皮的大學生,為了給自己撐場子故意往成熟了打扮,結果被人稍微多打量了一會兒,她就受不了了。
應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傅聞去了客廳。
傅景軒三下兩下刷完了碗,傅聞見他身上穿的還是校服,提醒他去換一身。
傅景軒不想換:“又不是我談合同。”
傅聞不置可否,看看腕表,快七點了。
他靠在沙發上,雖然穿得休閒,但從衣服牌子到腕表都價格不菲,襯得傅景軒越發的貧窮。
傅景軒想起許老師從彆墅帶出來的他的那些衣服了,好歹也都是牌子貨,比身上的校服強。
傅景軒抿抿唇,沉著臉去換衣服,傅聞一身黑,他就故意穿白的,白襯衫淺藍牛仔洞洞褲,搭配一雙白球鞋。拿著梳子走到鏡子前,傅景軒仔細梳了梳頭發,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發型比二叔的好看,臉也比二叔帥。
換好了行頭,傅景軒拉開門,正好對麵舒寧又走了出來。
傅景軒同樣從頭到腳盯著舒寧看了一遍,看得比傅聞更明顯,不過這次是傅景軒紅了臉,舒寧在高中生麵前,沒什麼好緊張的。
“我去談合同,你穿這麼帥做什麼?”舒寧還笑著打趣傅景軒。
傅景軒臉蛋通紅,不肯服輸地道:“還不是為了給你撐場子。”
舒寧笑笑:“嗯,跟我見麵的是個女編輯,到時候就說你是我弟弟,沒準她看你長得帥,會主動給我高價稿費。”
傅景軒瞪眼睛:“誰是你弟弟?你看起來更像我妹妹。”
說著,傅景軒又來比劃兩人的身高差。
舒寧拍開他的手,師威還是要立的。
有傅景軒打岔,來到客廳,麵對傅聞時,舒寧多少能夠自然點了。
“坐一會兒就出發吧。”傅聞道,然後定了今晚一起去談合同時三人的關係:“我是許老師請的律師,景軒是半路偶遇的侄子。”
舒寧眼睛一亮,不愧是金融大亨,考慮得多周到,律師聽起來就很厲害,對方真敢在合同裡挖坑,聽說她帶了律師,肯定要慌上一慌。
傅景軒挑釁道:“你又沒學過律師,人家一問就露餡兒了,不夠丟人的。”
傅聞淡淡道:“你可以不去。”
傅景軒立即閉嘴了。
七點十五分,三人一起出發。
下電梯的時候,中途走進來幾位同棟的住戶,看到舒寧三個,眼神就跟看到明星們在拍戲似的,頻頻地朝三人的方向偷窺。
舒寧覺得自己是沾了傅聞叔侄倆的光。
傅聞、傅景軒都淡著臉,大的清冷沉穩,小的眉眼倨傲。
到了地下車庫,傅聞將兩人帶到了他的黑色座駕前。
今晚的司機肯定是傅聞,出於禮貌,舒寧想去坐副駕駛,不然真變成把傅聞當司機似的。
“坐前麵乾什麼?”傅景軒都拉開後排另一側的車門了,見舒寧往前麵走,他不高興地問。
舒寧故意氣他:“大人跟大人在一起,小孩子自己坐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