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前天拿到藺夫人的證件複印件,看到上麵的身份信息以及照片,許昀卓的內心震驚得波瀾壯闊。
他在藺總身邊當了三年助理,知道藺總英年早婚,但從來不知道藺夫人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長相漂亮,氣質高雅的男人。
連證件照都拍得那麼好看,現實中的顏值到底有多高?
難怪藺總把人藏得嚴嚴實實,從來不帶夫人參加任何宴會,生怕被人覬覦了。
藺封捏著薄薄的紙張,看著上麵打印出來的機票信息,發現蘇淩到達H市後,又買了去A市和D市的飛機票。
“有登機記錄?”他指著前往A市和D市的航班。
許昀卓道:“有。”
去往A市和D市的航班間隔隻有半個小時,卻都有藺夫人的登機記錄。這就很出乎意料了!藺夫人顯然知道藺總會追查他的行蹤,故意投了個迷霧彈,混淆他人的判斷。現在他無法確定,夫人究竟在H市呢,還是去了A市或D市。
藺封放下紙,拿起蘇淩的手機,按下開機鍵,手機屏幕亮了,然而沒有密碼和指紋,無法解鎖。
許昀卓道:“夫人的手機號碼設了高級客服密碼,DX營業廳那拒絕打印通話記錄。”
查到這裡,他其實有些佩服夫人了。行蹤撲朔迷離,讓人無跡可尋,這是鐵了心要離婚嗎?
小小的內疚了下,許昀卓試探地問:“藺總,是否……采取彆的方式?”
藺封目光深沉地盯著他,盯得許昀卓脊背發涼,半晌,他道:“暫時不用。”
許昀卓暗暗鬆了口氣。其實他也不喜歡用不正當的手段去收集信息,那勢必會欠下一堆人情以及留下某些不必要的把柄。
“盯準H市。”藺封道。
許昀卓一怔:“藺總覺得夫人最有可能還留在H市?”
“嗯。”藺封收起手機,靠在枕頭上,閉目養神。
許昀卓知道他累了,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他開口道:“H市的話,屬下記得藺部長年前在那競拍了一塊地。”
這位藺部長名為藺智遠,公司房地產開發項目的負責人,藺總的大堂哥。
H市是一個二線城市,遠沒有S市發達,在那花二十個億競拍一塊地皮,很耐人尋味。
藺封對許昀卓擺了下手,表示知道了。
許昀卓不再多說什麼,安靜地出病房,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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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村——
十五天的采茶活動終於結束了,這次鳳凰山的茶葉產量總計九千八百七十斤,三位茶商喜氣洋洋,痛快地付了尾款,帶著采茶隊離開了。
蘇淩坐在村委會充當會計,修長的手指像彈鋼琴般,在計算器上不斷地按著。
除去這半個月的拖拉機運輸費,他還得給兩百多位村民發放工資。二爺爺雇村民種植茶樹,每到采茶季結算一次工資,昨天茶商一走,今天村民就興高采烈地到村委排隊,等著拿錢了。
有村委會監工,蘇淩倒不擔心有人冒領,隻要按著表格上統計的工時,就能算出每個人的工資。
感謝智能手機的普及,農村再落後,也是人手一部手機,付工資直接走微信或支付寶,省了蘇淩跑銀行取巨額現金。
往年都是蘇二爺坐村委辦公室發錢,今年換了位年輕漂亮的青年,一些還沒出嫁的姑娘見了,忍不住心生愛慕,坐蘇淩麵前等工資時,個個麵紅耳赤,滿臉羞澀。
蘇淩公事公辦,對這些愛慕的眼神淡然處之,右手中指上的鑽戒,閃閃發亮,昭示著他已結婚的事實。
原本他真沒想過戴戒指,離開S市來到石溪村後,他摘下戴了三年的結婚戒指,但是前幾天,村裡的媒婆踏入他家家門,笑得花枝招展地要給他說親,他果斷地把擱在抽屜裡的鑽戒,又戴回手上。
媒婆得知他已結婚,一臉惋惜,嘀嘀咕咕地走了。
給坐前麵的姑娘發完錢,蘇淩道:“下一個,張翠花。”
張翠花一聽自己的名,立即擠走前麵的人,坐到蘇淩對麵。
“蘇哥哥,我就是張翠花。”她嬌滴滴地說。
蘇淩眉頭一跳,麵不改色地道:“你好,你的工資共三千三百元,看一下工時,如果無誤,在這裡簽個字。”
張翠花見蘇淩連看都不看自己,撇了下嘴,拿過表格查看,正要簽字,突然疑惑地說:“哎呀?不對啊!我明明每天都上滿八小時,為什麼隻給我算六個小時?”
這張出勤表格是村委副主任交給蘇淩的,張翠花的問題,蘇淩無法回答,隻能詢問坐旁邊的副主任李月娥。
李月娥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高中文化水平,在村委會工作了十年,三年前成為副主任,一直負責茶山監工這一塊。張翠花提出質疑,她一下子掛不住臉,語氣不善地說:“怎麼就少算了?你每天早上八點上山,十一點下山吃午飯,下午一點半上山,四點半下山,一天共計六個小時,不會錯!”
張翠花急了:“我每天帶午飯上山,中午沒過下山。”
李月娥瞪她。“你的意思是我記錯了?”
張翠花硬氣,頂嘴道:“肯定記錯了!我明明上滿八個小時,憑什麼給我減了兩小時?”
她低頭再次看表格,發現排下麵的李國每天工時八小時,頓時嚷了起來:“李國才是中午都下山吃飯,主任你弄反了吧?”
排後頭的李國一聽,有些詫異地看向李月娥,李月娥惱羞成怒:“張翠花,你什麼意思?”
張翠花咬了咬唇,求助般地看向蘇淩。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留言不定時掉落紅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