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被算計了(1 / 2)

結婚前, 藺封共持有藺氏集團40%的股份,這40%的股份分彆由父母轉給他的24%,逝去兄長的10%, 以及他自己的6%組成。結婚後,他轉了10%的股份給蘇淩, 蘇淩也是前不久才知道, 自己成了藺氏集團的大股東。

當時他還取笑藺封, 不怕自己跟他離婚嗎?藺封回答說他舍不得,如今倒好,兩人竟然真要走到離婚的地步了。

藺封抬起手,按了按蘇淩的卷毛。

“你可以再得10%的股份, 香岩山的彆墅歸你,車庫裡的三輛車也歸你。”

蘇淩傻眼。

這是生怕他吃苦嗎?給這麼多, 不怕他卷款跑了?

“不要。”他果然地拒絕,“我不需要那麼多錢。”

擁有10%的藺氏集團股份,身價高達百億,一輩子不愁吃穿, 沒必要再分藺封10%的股份。

見他態度堅決,藺封沒有勉強。

蘇淩重新趴回男人的懷裡, 像小貓般討好地蹭著他的下巴。

“彆鬨。”藺封被他蹭出感覺, 按住他亂動的手。

“那你笑一個。”蘇淩停下動作。

藺封輕歎一聲, 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蘇淩見了,捏住他的鼻子。“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你要和我離婚。”帶著鼻音的控訴, 充滿了喜感。

蘇淩鬆手, 改捏他的臉頰。“誰讓你瞞我?以後還敢不和我商量,就自作主張嗎?”

藺封:……

蘇淩雙手齊上,逼他回答:“不許當悶葫蘆, 快說。”

俊臉被“蹂.躪”得不成樣子,藺封隻好自救,倏地一翻身,把蘇淩壓在下麵,扣住他的手腕,壓在頭頂上方,低頭貼著他的唇,輕語:“不敢,以後都不敢了。”

“這……還差不……”

話沒說完,便被男人吻住了。

“唔唔?”

蘇淩睜大眼睛,掙紮兩下,在男人溫柔地攻.勢下,漸漸淪.陷,眼看兩人要做喜歡做的事,臥室的門被敲響了。

一把推開男人,蘇淩把睡衣穿回身上,快速地扣著扣子,喘氣道:“你去開門。”

藺封眼睛幽深,隱.含.欲.念,敲門聲又起,他不得不下床。

蘇淩打理好自己,又理整床鋪,最後一本正經地靠在床頭,看著藺封去開門。

門外是榮思秋。

蘇淩突然暈倒,把她嚇得不輕。兒子著急忙慌地抱老婆回院裡,隻叫了家庭醫生,啥毛病也說不清楚,她來了兩趟,打了數個電話,蘇淩一直在昏迷。吃過晚飯,她又打了個電話給周嬸,得知蘇淩醒了,便過來瞧瞧。

門一開,看到兒子繃著的冷臉,榮思秋皺起秀眉。“沒打擾你們吧?”

藺封側身,讓她進屋。“沒有。”

榮思秋踏了進來,看到蘇淩好端端地靠在床上看書,見她來了,放下書,乖巧地喊了一聲:“媽,你怎麼來了?”

榮思秋來到床邊,坐在椅子上,擔憂地問:“好點了嗎?”

蘇淩道:“好多了,吃過藥已經退燒了。”

榮思秋看到擱在床頭櫃上的藥盒,疑惑地問:“怎麼突然就昏倒了?”

蘇淩瞄了眼不動聲色的藺封,知道他沒把自己生病的事跟婆婆說,於是道:“可能有點低血糖。早上出門太著急,隻喝了一碗小米粥,到中午便頂不住了。”

榮思秋責備地說:“再急,也不能不吃飽!下回可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蘇淩連聲應道:“知道了——媽。”

這聲“媽”他喚得很輕。離婚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叫她媽。

榮思秋點點頭,轉眼對旁邊的藺封說:“二嬸畢竟是長輩,即使說了不好聽的話,你也不該那樣喝斥她。”

藺封沉默,像木頭人般杵著,榮思秋頭疼。

看兒子的態度就知道他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二弟妹目的沒達成,還落了麵子,估計會鬨,不過她再鬨也就那麼回事,族裡的長輩都是老人精,不可能隻聽一麵之詞。再則,蘇淩突然昏迷,藺封嚇得心急如焚,情有可原。

“你二嬸提的那件事,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有什麼打算?”她問蘇淩。

“我……”蘇淩手指揪著被角,猶豫著要不要說離婚的事。儘管婆婆的外表看著年輕,但她實際年齡七十多了,萬一知道兒子兒媳鬨離婚,氣急攻心怎麼辦?

榮思秋見他遲疑,麵有難色地道:“藺家培養繼承人的方式一貫與彆家不同,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長子掌管家業,由家主親自教導,十幾歲進公司實踐,等學有所成,能獨立處理公司事務了,家主會逐漸放權,等時機成熟了,便接管掌舵人的位置。原本藺家該由小封他哥繼承,可惜他意外去世了,族中一時鬨了不少矛盾……都是老黃曆了,咱先不提。第二年我意外懷孕,生了小封,一些人才收了心思。”

蘇淩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

“小封在大學裡和你談戀愛,說實話,最初我和他爸都很反對,可他從小是個有主見的人,脾氣古怪,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動,我們隻能由著他了。你們結婚的事,光我們同意不行,還要征得族裡其他人的同意,當時反對的人很多,主要針對沒孩子這一點說事。後來老爺子出麵,拍板同意你們的婚事,但和藺封有個口頭協議,那就是三年內必須有孩子,為藺家培養繼承人。”

原來如此!

蘇淩瞪了瞪站在床邊一言不發的男人。

他就說嘛,蘇家知道他和男人結婚,反應特彆激烈,父親把他罵得狗血淋頭,最後斷了關係才消停了,沒道理藺家風平浪靜。今天聽婆婆這麼一說,才知道藺家反對的人也很多,隻不過藺封拿條件交換,暫時壓下了異議。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和自己提,蘇淩推測,應該是他的病,讓藺封把這事給擱置了。

如今期限將到,藺封毫無動靜,當初反對的人便要他兌現承諾了。

怎麼在短時間內擁有一個孩子,是個令人煩惱的問題。

代孕違法,這種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

過繼彆人家的孩子,更於心不忍。孩子長大了得知自己另有父母,恐怕會心生怨恨。

思來想去,他和藺婚離婚,是最好的辦法。

沒了結婚的初始目的,口頭協議就不成立了,藺封更不用兌現承諾。

至於繼承人,的確是每一個大家族都注重的大問題。

蘇家是能人居之,誰脫穎而出,誰就有機會成為下一任家主。所以他們堂兄弟之間的競爭很大,關係不睦,坑起人來六親不認。

之前綁架的事與蘇澹有關,他一點都不意外。

見蘇淩沉思,榮思秋歎道:“這事藺封一直瞞著你,是他不對,你要生氣,無可厚非。”

她又不是瞎子,瞧不出蘇淩是低血糖還是氣昏了。那擱在床關櫃上的藥盒,雖然印的全是英文字,但她認識,與血糖藥根本無關。

蘇淩朝藺封看了看,大度地說:“他已經向我道歉了,我沒什麼可氣的。”

榮思秋放寬心了。“那就好。”

又坐了一會,她囑咐蘇淩早點休息,起身走了。

等她離開,蘇淩對藺封招招手,藺封靠近床,還沒坐下,被蘇淩給撲倒在床上。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媽說咱們離婚的事?”他問。

藺封平躺著,寵溺地看著他。“等我們從L國回來再說。”

蘇淩擔憂地蹙眉。“她會不會接受不了,氣壞身體?”

藺封摸摸他的臉道:“這事我來跟她說。”

蘇淩抿嘴。

由他來說,可能更氣死人不償命,不過,反過來,這事由藺封來坦白,確實更合適,畢竟他是親兒子,婆婆再氣也不能把兒子怎麼樣。

想開了,蘇淩放下男人,下床去浴室洗澡。

明天是老爺子九十大壽,天大的事也等喜事過後再談。

進了浴室,正要關門,藺封的手掌一按門板,擠了進來。

“出去,出去,我洗澡呢!”蘇淩趕他。

“我給你放水。”藺封道。

“不用,我衝個澡就行。”蘇淩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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