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動讓原逸很受用,自然而然地抱住深吻許久,耳鬢呢喃:“想我了?”
花漾被他身上冷淡又勾人的烏木香撩得有點沉迷,嗓子裡輕輕擠出一聲帶著微亂氣息的:“嗯。”
好幾分鐘後,還是毛豆抗議式地圍著兩人轉,他們才分開。
花漾摸了摸被親到發燙的臉,拿走原逸打包回來的大閘蟹,抱起毛豆,“那啥,走了毛豆,我們去吃蟹蟹。”
原逸脫了外套,從她手中抽走食物,“你去坐著,我衝個澡出來幫你弄。”
花漾抿了抿唇,甜絲絲地:“噢。”
頓了頓,又提醒他:“那你要換我們同款的衣服哦。”
原逸:“……”
反正現在回家必須保持一家三口羊的樣子就對了。
十分鐘,原逸快速衝了個澡,穿著深灰色的公仔衣,去酒窖拿了瓶紅酒出來。
吃蟹怎麼能不配酒?
花漾覺得原逸簡直不能再善解她意了,忙對他豎拇指:“還是原總懂我。”
原逸眼裡噙笑,倒了兩杯酒。
接著拿出一次性手套,開始給花漾剝蟹。
毛豆聞到了味道,很饞地在兩人腳邊轉來轉去,過了會,直接跳上桌,可憐巴巴兒地看著兩人。
花漾拍了拍腦袋,“哎呀,忘了給毛豆泡奶了。”
為了給毛豆喂奶,花漾還特地買了個小奶瓶,趁原逸剝蟹的功夫,她去倒水給毛豆泡了一點奶,喂了一半小崽子就好像飽了似的跳下桌。
餐桌終於恢複二人世界。
花漾邊喝酒邊吃原逸剝好的蟹肉,有感而發:“你說你媽要是知道我們在家養了隻羊她會怎麼樣。”
原逸代入地想了下,“可能會瘋吧。”
一想到這種無拘無束的二人世界都虧了原逸,花漾笑眯眯地把腳盤到凳子上,拿起高腳杯,“原總,乾一杯唄。”
原逸跟她碰了杯,“少喝點。”
“怎麼。”
花漾惡作劇地在桌下故意用腳去撩原逸的腿,言語曖昧:“你怕我喝醉了對你霸王硬上弓啊?”
原逸沉默幾秒不語,像在克製什麼。
幾秒後抬起頭,低低似警告道:“你再撩我一下試試?”
花漾不怕死地跟他對視了片刻,覺得狗男人好像不是在開玩笑,訕訕地收回惹事的腳。
順便做了個鬼臉:“略略略,一點都玩不起。”
原逸:“……”
他的確是玩不起。
就花漾那不安分的腳在自己腿上再蹭來蹭去,他想對她馬上霸王硬上弓才是真的。
老實了片刻沒說話,花漾的手機忽然響。
她沒看,直接接起來,那頭聲音十分激動:
“寶貝兒,照片出來效果太好了,實在沒忍住,幫你上傳在i網,你回頭去看下?”
花漾沒注意是吳雙打來的,她不方便說太多,匆匆嗯了聲就掛了。
可雖然聲音小,原逸還是聽出來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慢條斯理地剝著蟹,麵無波瀾地問:“男的?”
花漾收起手機,笑:“乾嘛,吃醋啊?”
原逸停住手裡動作,看著花漾。
她眸光裡好像有起伏的漣漪,像星在閃,又像一把鉤子在勾著他。
最可恨的是,她明知自己在想些什麼,還敢笑得這麼沒心沒肺。
他真想看看把她弄哭是什麼樣子。
“好啦好啦,隻是一個普通朋友。”花漾看原逸變了臉色馬上解釋道,然後特地坐到他旁邊,眼裡像藏著星星,眨了眨,輕聲哄:
“彆老臭著一張臉嘛,來,劃兩拳怎麼樣?”
原逸:“……”
這個他是真的不會。
他皺眉:“女孩子斯文一點不好嗎,劃什麼拳。”
花漾不屑地嗤了聲,“我斯文了你還會喜歡我?”
原逸竟然被懟得無言以對。
這個女人,總這麼伶牙俐齒的,自己都拿她沒辦法。
他喝了口酒,很高冷地:“我不會。”
“這樣啊。”花漾認真想了幾秒,扳開他的手,“那還不簡單,我們來劃斯文的拳。”
原逸:?
五分鐘後——
“石頭剪刀布!”
“你怎麼又是石頭?”
原逸也很無語:“你就不知道換個布?”
“我哪知道你一直出拳頭是不是詐我!”
“……”
花漾罵罵咧咧地往臉上貼上了第五張紙條並認輸地喝下一杯酒。
想她一屆骰後,搖骰子輸給原逸就罷了,怎麼玩個剪刀石頭布這麼弱智的遊戲都玩不過?
眼看自己臉上都快貼滿了小紙條,原逸臉上還乾乾淨淨。
花漾不服氣,“再來!”
三二一——
“石頭剪刀布!”
花漾這次聽了原逸的話出了布,可再看原逸——
這個狗男人竟然狡猾地出了剪刀???!
花漾:“你不是隻出拳頭嗎?”
原逸:“不是你說怕我詐你麼,話都被你說完了,還不承認自己笨。”
原逸忍不住笑,從桌上拿起一張紙條往花漾臉上貼,花漾要氣瘋了,耍賴地站起來躲,“不玩了不玩了。”
但原逸哪肯放過她,“過來。”
“不!”
花漾喝得微醺,抽開凳子的一瞬間頭有些暈,身體往桌上倒過去,原逸趕緊扶住她。
手掐在她腰間,驀地觸摸到柔軟的地方,再聞著她口中酒香……
兩人都喝了酒,此刻四目對視,身體裡的感覺蹭地就像劃了火苗一觸而發。
隻冷靜了幾秒,原逸便控製不住吻下去,把花漾的手壓在兩旁,十指緊握,香甜的酒味混合女人香一並湧入口中。
花漾躺在桌上,輕輕/喘了聲,隨著呼吸漸漸攀上他的後背,也有些情不自禁。
兩人如火糾.纏,趴在沙發上的毛豆直起身子看了兩眼,又不知所措地收回視線,舔舔唇,小爪子在沙發上刨著,似乎有些尷尬。
正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刺耳的聲音生硬打破了室內旖旎的酒後激情。
花漾的理智一瞬間被拉回來,推開原逸,
“……有人敲門。”
原逸:“……”
情緒完全沉浸在裡麵一下子抽回不來,原逸忍得有些辛苦,又倒了杯酒,潤了潤乾到炸的嗓子。
門鈴還在繼續,花漾腦子是亂的,隻茫然空白地朝門口走去,開了門。
宋孜和夏玉嬋提著愛心奶凍,一臉慈愛地站在門外,可很快,她們慈祥的笑容在看到花漾滿臉的紙條和一頭蓬鬆前衛的羊毛卷後變為驚悚。
“……漾,漾漾??”宋孜大驚失色。
花漾也被嚇了個激靈,瞬間清醒:“……媽?奶奶?”
聽到這聲音,原逸也清醒過來,轉身。
宋孜看到廳裡自己的兒子,更覺得自己好像走錯了地方。
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自己那個留學美國,拿高額獎學金,短短三年就把公司做到業內第一的高傲矜貴的兒子,如今穿了個什麼魔幻的衣服在家?
還有那一桌大閘蟹,紅酒……
等等,怎麼還有個奶瓶?
宋孜滿腹疑慮忽然又驚喜起來,雖然邏輯上說不通,但還是不能阻止她想歪了的心思。
隻是這種心思才在心裡持續了幾秒,等視線再往裡偏一點,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一隻活羊後。
宋孜心態徹底崩了——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