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花漾的草莓睡衣給原逸崩壞了,但好的是,宙宙終於開始認爹了。
他知道看這個長得英俊帥氣的男人,哪怕親爹每次都是執著地給自己灌輸著時尚圈的新聞,宙宙都能不嫌棄地聽進去,偶爾還會咿咿呀呀地發表兩句意見。
父子倆仿佛雞同鴨講,一個敢講,一個敢聽。
看著一天比一天和諧的父子關係,花漾終於欣慰不少。
很快,花漾出月子了。
然而原逸想象中的快樂生活並沒有因此而到來。
月嫂是走了,他也重新搬回了臥室和花漾同睡一張床。然而宙宙每過幾個小時就要喂一次奶,有時候半夜還拉臭粑粑洗屁股,在這樣的精神摧殘下,兩人滿腦子都是奶娃洗娃,一點性致都提不起。
就這樣熬過了百天,宙宙終於乖巧了許多,半夜哭鬨的次數也開始慢慢變少,甚至有時候能連續睡五六個小時,讓初為人父人母的花漾和原逸總算有了喘氣的功夫,某些念頭也終於慢慢爬回來。
這天,宙宙喝了奶在花漾身邊睡下,還沒來得及把孩子放回嬰兒床裡,原逸輕輕環上花漾的腰,吻她的後背:
“宙宙睡了。”他輕聲暗示。
花漾有所感應,轉過來“噓”了聲,“我把他抱回——”
話未說完,花漾感覺自己的腰被原逸猛地提拉了一下,她身體貼到他身上,停在腰/間的掌心好像燃著火,瞬間點燃了全身。
原逸欺身而上,先吻了吻花漾的額頭,接著從鼻尖到唇,處處戀戀不舍,最後……慢慢延伸向下。
花漾忍不住輕.吟了下,很快又咬唇將聲音咽下去。
兩人都極力克製著情難自禁的情緒,宙宙就在床旁,他們仿佛偷/情似的,小心翼翼,又顫巍刺激。
“輕一點……”感覺到床墊的起伏太大,花漾小聲提醒著正賣力的男人。
被她這麼一說,原逸回頭看了眼宙宙,道:“沒事。”
小狗崽子吃了奶一般都睡得特彆沉。
花漾便也放了心。兩人快一年沒有在一起,突然解放,特彆儘興,就在解鎖到第三個姿勢時,一聲奶娃的哼唧在安靜曖昧的房內響起。
原逸&花漾:“……”
燈沒關,兩人回頭發現,宙宙嘴裡嘬著手指頭,正偏頭看著他們。
單純稚嫩地眼神好像在說——
“乾啥呢二位。”
“忙呢?”
“能把我先放回去嗎?”
“就……挺顛的。”
小家夥雖然沒哭,但是大半夜的睜著一雙無邪的眼睛看著他們這種感覺也挺奇怪的。花漾趕緊拉過被子,披上衣服,把宙宙抱起來到旁邊去哄。
被晾在一邊的原逸:“……”
幾分鐘後,花漾終於把宙宙哄好放回嬰兒床,再回來的時候,原逸還想繼續,花漾卻推開他:
“算了,等會又吵醒他,改天再說。”
原逸:“……”
深吸一口氣。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一時半會的,才上頭的激烈情緒還沒褪去,兩人安靜地躺在床上聊天,花漾忽然說:
“老公,等宙宙一歲後,我們就給他要個妹妹吧。”
原逸:???
小屁孩已經三個多月了,一歲就是眼前的事,馬上就接著要二胎??
他還沒過幾天幸福日子呢。
原逸淡聲拒絕:“有宙宙一個就夠了,再說我也不想你辛苦。”
“可我喜歡小孩子,我想要個女兒。”
原逸把花漾摟到懷裡,“遲一點再說。”
原逸沒有把話說死,花漾便也沒再提,反正現在宙宙還小,她也還年輕。
小孩子長起來都特彆的快,三個月到六個月轉眼就過去了。半歲的宙宙開始練習爬行,小模樣憨憨的特彆可愛。
毛豆這時已經是兩歲的姐姐了,比過去長高了很多,但每次宙宙在地墊上練習爬行時,毛豆都會很乖地前腳屈下,趴在地上陪著他。
有時宙宙匍匐在地上半天不動,毛豆會過來用蹄子輕輕推他,小家夥身體胖,犯懶不想動,便會故意翻身大字型耍賴地仰在地上,順便還把小胖腿兒伸到毛豆身上。
毛豆不躲不讓,特彆安靜。
每次看到這個場景,花漾就覺得特彆美好,動物都是有靈性的,在毛豆的心裡,肯定已經把宙宙當做自己的小弟弟,所以無論宙宙怎麼耍賴,它都默默地趴在一旁任由他蹂/躪。
花漾漸漸恢複了懷孕前的生活狀態,因為有了宙宙,她把“mygarden”又拓展了kid係列,專門主打兒童潮服。
按理說,事業越來越好,家庭上有老公愛,有聰明帥氣的兒子,還有一隻乖巧的小羊,花漾理應滿足了。
可她卻不滿足。
想要二胎的心越來越強烈。
準確來說,是太想要一個女兒了。
給kid係列拍平麵照挑模特的時候,花漾麵試了很多小男生小女生,當然,她已經有了宙宙這個宇宙第一帥的兒子,可當看到那些軟萌小女生的時候,花漾的心都化了。
她瘋狂地想要一個小棉襖,一個可以肆意打扮,寵愛的小公主。
可在這一點上,原逸總不太願意配合。
宙宙一天天長大,他的措施做得天/衣無縫一絲不苟,如果哪天家裡沒了小雨傘,原逸寧可不碰花漾。
花漾想過把小雨傘紮破,但又覺得有“騙種”的嫌疑,這種事必須得原逸自己主動才行。
好不容易,花漾終於等來了一個機會。
六月盛夏,原逸的好朋友江其野在海城舉辦了一場私人紅酒品鑒會,兩人數十年交情,原逸不得不給了麵子去赴宴。
江其野是地道玩酒的,家裡的酒莊遍布世界,這次是把自家才推出的一個臻品係列拿來給朋友們先嘗為快。
花漾陪著原逸一起去,她現在已經逐漸習慣了和原逸出席這些社交場合,收放自如,不偽裝,但也能很好的拿捏分寸。
往常這樣的場合,她會在合適的時間出來扮演那個嬌嗔老公少喝一點的角色,但今天,她沒有。
花漾任由江其野和原逸在吧台上左一杯,右一杯。隻是原逸向來也自持謹慎,察覺到有些微醺時,也及時沒有再往下喝。
回去的路上,花漾開車,有意無意地跟他聊天,試探他的清醒度。
“剛剛你跟七爺聊什麼呢。”
江其野在明城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行事囂張,手段過人,性格非常的自負狂妄,偶然有人叫了他一聲七爺,圈子裡便就這麼叫開了。
原逸微闔著眼,半晌,忽地笑了笑,像是覺得好笑似的:“這人叫我想辦法幫他訂一隻h家那個合作款的手袋。”
原逸口中的包是h家今年新出的,全球限量隻有十來個,用最珍惜的鱷魚皮製作而成。
時尚圈就是這樣,就算捧著大把的錢,也不一定能買到想要的東西。
渠道,人脈,資源都是決定你能否隨時走在時尚圈頂流的因素。
花漾倒是愣了愣,“他有女朋友了嗎?沒聽說啊。他不是自負得不行不缺女人的嗎。”
江其野的確很自負,哈佛常青藤這類名校畢業的女人站在他麵前,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他甚至覺得他的世界不需要女人,愛情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是在浪費時間。
原逸輕輕笑了,“所以他現在活該啊。”
花漾聽不明白:“怎麼活該了?”
原逸頓了幾秒,睜開眼睛,手慢慢伸過來刮了下花漾的臉,“怎麼對他突然這麼感興趣?”
花漾閉嘴,知道狗男人又開始吃醋了。
看他這邏輯思維,好像沒醉啊,各方麵挺敏銳的。
“去去,彆動手動腳的。”花漾打開他的手,“所以你答應他了嗎?那個包包的事。”
原逸呼了口氣,“沒有。”
“為什麼?”這件事對原逸來說不算困難,就是跟品牌討個人情的事。
原逸輕輕揚了揚唇,笑容在霓虹光影下格外溫柔。
“早就跟品牌打過招呼訂一個,但那是原太太的,到時包扣上也會刻她的名字。”
花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