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孟禾x阿布(2 / 2)

天生般配 蘇錢錢 14756 字 8個月前

孟禾從沒有對生活那麼滿足過。

一個早晨醒來,孟禾沒看到阿布的人。

她怔了幾秒,忽然沒了安全感似的下床去找,房子不大,幾秒後她就在衛生間裡找到了正在剃胡子的男人。

他下巴上打著一圈圈泡沫,畫麵定格,光線打在他赤/裸堅實的上身肌肉上,明亮又堅韌。

男人轉過頭來,懶散地勾了勾唇,“醒了?”

孟禾靠在門邊,身上隻披了條薄毯子,肩頭的紅痕很曖昧。

她看著男人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走過去,從後麵輕輕抱住他,半晌:

“許朝。”

“嗯?”

“我們……”

話到嘴邊,孟禾還是忍住了。

她本想問一句,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我們是戀人嗎?

可許朝沒有主動提,自己這麼問,似乎有些矯情。

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因為上過幾次床就要把彆人綁定到一段關係裡,很無趣。

比起上次,他們現在應該算是更進一步的炮友了?

孟禾最終什麼都沒問,在這個圈子裡也看多了這樣的關係。

她不是粘人的人,許朝不提喜歡,她也不會去為難他。

可現實卻比孟禾想得要更可笑一點。

那天早上,阿布告訴她自己要回南原,澳門那邊要來人選馬,他必須要回去。

孟禾很懂事,沒有留他,沒有撒嬌,更沒有無理取鬨。

“好。”她回的很乾脆。

可下一秒,阿布卻丟了張卡給她,說:“來得急,隻帶了這張卡,裡麵還剩七十多萬,密碼1到6,你先拿去。”

孟禾一直掛著的笑意慢慢斂起,“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頓了頓,男人又反問:“不是該給的嗎。”

“……”

孟禾頓時想到了自己剛入圈的時候。

那時候她資曆低,幾乎沒有任何資源,偶爾能接到幾個,還是參加飯局,甚至飯局後被看上了就要去陪.睡的低級業務。

陪個飯局,能得幾千塊。

陪.睡,那價格就因人而異了。

孟禾雖然想出人頭地,但從不屑於乾這種事,因此那幾年混得很慘,後來還是靠花漾進了Tanna公司,事業才慢慢有了起色。

所以自己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睡了一周,這是報酬?

他倒還挺懂這行的規矩,留了錢就代表不走心,一切不過是場交易。

孟禾自嘲地笑了。

她接過卡,“謝了。”

阿布沒多說,抱著她的額頭親了下,“那我先回去。”

“嗯。”

人走了,孟禾坐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看著手裡的銀行卡,忽然想笑。

她把卡一點一點的剪掉,最後頭埋在雙臂裡,隻慶幸——

還好剛剛在衛生間自己沒問出那麼幼稚的問題。

就是性和錢的關係,自己竟然還想了那麼遠,談戀愛?

嗬嗬。

孟禾把阿布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在一切都沒有變得更加荒唐和可笑之前,結束吧。

還好,公司及時地在這時候給她安排了一場米蘭的秀,一去就是半個月。

把所有的情緒都拋到腦後,一心鑽在工作上,時間難熬,每到深夜,孟禾偶爾也會反複翻看著阿布曾經給自己發過的那些微信。

【睡了嗎。】

【起床沒有。】

【彆抽煙。】

都是寥寥幾個字。

可孟禾卻翻來覆去地看。

點著煙,整夜整夜的失眠。

有時也會天真地幻想,他會不會來找我了?

孟禾打過電話給隔壁的鄰居,“最近有人來找我嗎?”

——沒有。

半個月的時間不僅沒有磨滅掉那份悄然生出的感情,反而愈加瘋狂的滋長蔓延。

孟禾想他。

發了瘋地想他。

可一想到男人那句淡淡的——“不是該給的嗎。”

所有的想念都會變成啃噬身心的折磨。

說好的炮.友,怎麼自己卻當真了呢,果然是個傻子。

工作結束回國的那天,是個傾盆大雨的夜。

朋友過生日,孟禾從機場直奔飯局,心不在焉地吃了頓飯後,友人讓同桌的一個男人送她回家。

朋友不斷暗示,這可是某牌的亞洲區經理,好好哄著沒有壞處。

孟禾承認自己有賭氣的成分,同意了。

雖然這種幼稚可笑的賭氣隻能給自己看。

男人還算紳士,隻是話很多,不斷聊自己在時尚圈的地位和成就,牛逼吹了一路,加上雨下得大,孟禾越聽越煩,最後暗示他閉嘴。

“我想眯一會,陳總。”

“好。”男人很爽快地同意了。

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的,孟禾感覺到有雙手在摸自己,倏地睜開眼,看到那位陳總正不懷好意地揩自己的油,她一下就炸了,打開他的手:

“陳總,請你自重!”

男人冷笑了下,“孟小姐,大家都是這個圈子的,就不用這樣裝了吧。你們模特有幾個不是睡上來的,跟誰睡都是睡,跟了我,不會虧待你。”

他畫了個餅給孟禾,說是給她做品牌的代言人。

孟禾心情本就不好,被這麼一譏諷更是怒火中燒,一巴掌沒客氣地打過去:“回去睡你媽吧!”

說完她打開車門要走,可被打了的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麵子被駁了,當然咽不下這個氣。

他緊跟著追上來,瓢潑大雨裡抓住孟禾的頭發,把她壓到車窗前,“你他媽打我?你算什麼東西,臭婊/子!”

孟禾被他掐著脖子,喊不出聲,冰冷的雨打在她臉上,慢慢就模糊了視線。

就在整個世界都變得難堪起來時,她看到一道高大的影子撐著傘朝自己走來。

陳總的手已經伸到了半空中即將落下,孟禾以為自己鐵定會受這一巴掌,可鉗製在她呼吸道的那雙手忽然離開了。

她咳了好幾聲,大口呼吸著,慢慢站直,下意識地退後。

終於清楚地看見了那個影子。

阿布丟了傘,兩步上前狠狠在陳總臉上落下幾拳,等他狼狽倒地了還嫌不夠似的,又照著頭使勁踢過去。

他全程沒說話,眼底沉著漆黑濃重的光,和雨霧混合在一起,孟禾幾乎快認不出,這就是自己想了半個月的人。

直到地上的那位陳總額角滲出了血,阿布才收手起身。

傘倒在地上,他身上也全部濕透。

回頭,看著站在身後的孟禾,他又氣又恨,兩步上前拖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旁邊拉。

他力氣很大,可以看出心底的不悅與憤怒,孟禾的手腕被扣得疼,兩人都沒有傘,就那麼淋著。

孟禾使勁甩開他的手:“你放開我!”

阿布眼神像打翻的墨,氤氳著深不見底的情緒。見孟禾還在發脾氣,心底的不爽更是到了頂點。

他把她拉到一個無人的巷道,重重地壓在牆上,聲音陰冷:

“把我拉黑,就是陪剛剛那種男人?”

孟禾一怔,冷漠地推開他:“和你有關嗎?”

靜了幾秒,阿布猛地捏起她的下巴,“你玩我?”

孟禾被迫抬起頭看他的眼睛。

雨一直在下,雨霧彌漫在彼此之間,她滿臉是水,卻固執倔強地不肯承認自己紅了眼眶。

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等不到她開口,阿布就粗暴野蠻地吻上去,撬開她的唇齒,去侵略去占有,去瘋狂索取他渴望的味道。

可孟禾不願意。

她掙紮著打他,無奈撼動不了半分他的力氣。

她被他控製得死死的。

孟禾閉著眼,使勁咬了他的舌尖,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在口中蔓延。

趁著男人吃痛的半秒,孟禾狠狠推開他:“彆他媽碰我!”

說著,她從包裡把那張剪成兩半的銀行卡拿出來摔到地麵:

“彆拿這種東西來羞辱我,更彆覺得是你睡了我,記住了,是我孟禾想睡你許朝,要給錢也是我給你!”

孟禾情緒有點激動,不斷翻著錢包,往外丟一張一張的卡。

地上一片狼藉。

阿布根本不知道她在乾什麼,“你發什麼瘋?”

“我是瘋了,我瘋了才會以為你對我有感覺,我瘋了才會以為你跟剛剛那種臭男人不一樣,不,不是,你們都一樣!你他媽睡了我七天給七十萬,我是不是要跟你說一句謝謝老板,歡迎再次光臨?”

孟禾近乎歇斯底裡的聲音久久回蕩在孤寂昏暗的巷道。

阿布難以置信地反應著自己聽到的內容。

半晌,沒人說話。

孟禾抹了把臉,又蹲下來把剛剛跌落的口紅鑰匙撿到包裡,什麼都沒說,沉默著往外走。

然而剛走出三步,身後男人的聲音驟然刺破雨幕,落到耳裡——

“老子給自己喜歡的女人錢花有他媽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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