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小傅像炫耀披荊斬棘後終於得到了寶藏般喜悅,唇角止不住地翹起。明輕輕不知道年輕英俊的男人到底在樂什麼,但是受到他感染, 心情也像夏夜的晚風那般輕快。
小傅送的庫珀星域的小塵星自動伏在了她的指間, 像是一枚小小的獨一無二的戒指, 明輕輕覺得漂亮極了,時不時就想抬起手指看看, 但是又覺得這樣做不符合自己的人設, 自己怎麼能在小喪屍麵前顯得這樣沒見過世麵。
於是明輕輕強忍住盯著“戒指”看的衝動,忍住不自覺上揚的唇角看向車外, 打算晚上睡覺時再在被窩裡一個人偷偷端詳。
傅雪深被明輕輕握住手後,就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反握了回去, 既怕鉗製得太重讓她疼,也怕力道太輕她從他手心裡溜走。
直到車子停在了兩棟彆墅之間的草坪上, 他也不願意鬆手。
兩人的手就這麼握了一路。
空氣裡跳躍著粘稠、曖昧、細碎的氣息。
下車的時候明輕輕打開車門,欲要下車,但左手卻仍被握住。
“怎麼了?”明輕輕看向傅雪深,又看了眼自己的裙角, 也沒被卡住啊。
“沒什麼。”傅雪深道。
明輕輕指了指車子外麵:“你不鬆手我沒法下車。”
傅雪深盯著明輕輕,緩緩地道:“我這就鬆開。”
話是這麼說, 但是明輕輕欲要下車,他抓住她的手卻抓得更緊了。
明輕輕甩了一下,沒能甩開,不由得又坐了回來:“你是想晚上在車子裡過夜?”
“就是不想鬆開。”傅雪深看向兩人相握的手,可憐巴巴地道:“下一次牽手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他覺得他一秒都不想分開,手不聽他的使喚,一旦牽起了明輕輕的手, 就像是於沙漠之中捧起了一捧慰藉的水,根本沒法鬆開。他貪戀每一個瞬間的她。
明輕輕厚著臉皮道:“下了車重新牽回來就是了。”
傅雪深幽幽地道:“那也是三十秒之後了。”
明輕輕:“你計算過?我們下車得三十秒?”
傅雪深:“我可以瞬移,但是你下車至少得十秒。”
明輕輕吸了口氣:“十秒你都受不了?”
“是的,受不了。”傅雪深警惕地道:“但看起來你很開心這十秒鐘可以和我的手分開。”
“……”明輕輕躺平認輸:“……都說女的談戀愛後會變得無理取鬨,為什麼你們雄性也這樣?”
傅雪深睜大眼睛:“你已經開始厭倦我了?”
明輕輕:“……”
在經過一番是否已經厭倦的辯論之後,明輕輕叫起來:“打住,掉進河裡先救你,保大,沒厭倦,不始亂終棄……你倒是說說不鬆手我們怎麼下車?”
“我有辦法。”傅雪深說。
他忽然側身過來,靠得極近。
他藍眼睛比夜空中最亮的星還要漂亮,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雪山上的寒意。
氣息撲麵而來的一瞬間,明輕輕承認自己心臟漏跳了一秒。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撇開頭去。
下一瞬,傅雪深將她抱了起來,瞬移到了車外。
他將她放下時,兩人的手還是牽著的。
“這樣就可以了。”小傅得意地晃了晃兩人仍舊牽著的手。
明輕輕:“……”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