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掉了那些黑曆史,暫且得了一筆銀子,衛嚴又開始發愁起來。他得想辦法發展一筆生意,不然哪裡夠花。
原主的那個倒黴前太子老爹雖然死了,不過到底也給他留下一些忠心耿耿的人才和人脈。雖然本意可能不是為他準備的,但誰讓他現在是唯一的繼承人了呢。
接下來幾天,衛嚴都忙著聯絡著那些舊部,人員都組織的差不多了,就差定下來到底做什麼生意了。這時候,他就體會到自己這個身份的好處了,輕易不敢有人惹。今天集體商議了一下,決定做最賺錢的海外貿易。
這個生意彆人不敢插手,但他有了這重身份倒是無所顧忌。再怎麼說也是男主的親侄子吧,隻要不跟男主作對,應該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將國內的特產帶出去賣掉,再買些外國特有的新奇玩意回來賣,來回都能賺錢。外邦難得一件的稀罕東西,想來應該不愁銷路。
“王爺,宮裡來人說讓您參加十日後的瓊林宴。”忙了一天才剛回到王府,就看到管家一臉為難地走過來說道。
去宮裡?那就是終於要和男女主等重要劇情人物見麵了。說實話,他來了這麼些天,生活完全沒有和男女主有任何交集的地方,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炮灰啊。
一想到終於要見到實質化的瑪麗蘇人物見麵,衛嚴那顆搞事情的心就蠢蠢欲動。但是轉眼就被潑了一盆冷水,他可是要做任務的人,還是安分點好。
在內心歎了口氣,衛嚴將注意力轉會剛剛稟報自己的管家身上。也不怪管家一臉糾結的樣子,原主平時還好,一見到諸如衛修傑、袁戍之流,內心的怯懦自卑就暴露無疑了。雖然說根本沒有人會關注到他的不自在,但就是那種發自內心的不屑和無視才最讓人無地自容。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衛嚴點了點頭示意管家可以退下了,心裡已經開始期待入宮的日子到來。
若不是管家還守著禮,差點就要一步三回頭了,這還是他認識的王爺嗎?以前每一次要見皇上攝政王,雖然神情沒有變化,但是渾身都縈繞著低氣壓。這一次,他怎麼反而感覺到了隱隱的激動和期待?
衛嚴也沒搭理管家的反應,從劇情裡挖掘著。十日後的瓊林宴,是女主剛進宮不久後男配第一次見女主的時候,也是男配對女主一見鐘情,從此開始狗血三角戀的時候。
可惜了,到時候他隻能站在一旁看戲了。這場劇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不過無聊了這些天,有戲看也不錯了。
——
“阿嚴,怎麼了,今天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越竹聽到衛嚴的歎氣,立馬貼心地關懷。
“也沒什麼,就是最近的生意有點麻煩。”衛嚴枕在越竹的大腿上,享受著肩頸按摩,分外愜意。
“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隻是忙歸忙,王爺一定要注意身體。”
“我會的。好了,彆按了,你也累了吧。”衛嚴抓著越竹白皙柔嫩的手反複摩挲。
“給阿嚴按摩不累。”越竹微紅著臉小聲說道。
“上次送你的東西你還喜歡嗎?我再叫人給你帶。”這個問題其實不用問也有了答案,那些寶石裝飾品隻要衛嚴一來就會被全部擺出來做裝飾,也不管是否和屋子搭配協調。
“喜歡,隻是”越竹突然想到了什麼,顯得有些欲言又止“我不要那些禮物了,阿嚴你把我贖回去好不好,我以後都不要禮物了。”
“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衛嚴坐起來問道,雖然越竹是賣藝不賣身的藝倌,但難保有些沒品的就非要強迫。
“沒有,沒有。阿嚴,我還是乾淨的,沒被彆人碰。”越竹顯然不想提那些事,隻是搖頭否認。
“沒事,不要擔心,我今天就帶你離開。”衛嚴也沒有逼問,反正他會讓人去查。
安撫好越竹,衛嚴就去找了這越和館的主事人。雖然付出了較高的價錢,但也順利地使越竹脫離了這個地方。
沒有多做停留,衛嚴又讓人去外麵叫了一輛馬車,把越竹的東西全部搬上去,讓人先行運回去。
衛嚴則帶著越竹坐上了另一輛馬車,越竹看著外麵熟悉卻陌生的風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離開了那個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
所以他的最後一搏是做對了嗎?衛嚴真的要把他帶回去了,或許當初的十五天隻是說說而已。
“現在還早,我們先不回去。京郊有一座慈恩寺,去寺廟燒燒香去去晦氣。”
“我、我這樣的人去寺廟是否會衝撞了佛祖。”越竹有些忐忑。
妓子作為下九流的存在,一向是見不得人的,更不要說像他這種性彆為男,卻雌伏於同性身下的小倌。
“你什麼身份?”衛嚴似乎有些不高興“拿著這張身契,你從現在開始就是一個良民,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
“好。”越竹的聲音有些哽咽。
接過了身契,仔仔細細上下看了幾遍,才終於放心地將那張薄薄的,象征著他人生歸屬權的紙貼在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