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早就已經到了。”想了想,衛嚴還是停下來打算把話說清楚。免得程裕以為是自己拋棄了他。
“什麼十五天?”程裕愣了一下,好久才從記憶中找到那一天清晨衛嚴對他說過的話。
“我以為你那隻是氣話!”急忙解釋道,因為在這之前他說了要娶妻生子之類的話,所以他以為衛嚴說得那十五天的期限隻是一個氣話。
但是,他們不是早就已經和好了嗎?衛嚴費儘心思為他慶祝了生日,他還以為衛嚴早就已經原諒他了。不過,沒有原諒也沒關係,他已經改變了想法。
“衛嚴,我想好了,我不成親,也不怕彆人怎麼看我,你彆再說氣話了。”
“彆,你喜歡開玩笑,但我說過的話從沒有收回的時候。”衛嚴道。
“話已至此,以後彆再來找我了。”丟下這句話,衛嚴就不再做停留,徑直進了府中。
“衛嚴!”
程裕有些急了,眼看著衛嚴的背景要消失在眼前,邁開大步就想追過去。下一瞬,卻被架在脖子上還閃著寒光的劍止住了動作。
“程公子,請自重。”
看著程裕因為脖子上的劍而露出了些許驚懼的神色,不敢再追上去。不屑一笑,抽回了劍插入劍鞘,也消失了在程裕麵前。
程裕感到脖子上有些許的痛感,伸手一摸,手上便沾染了鮮紅。衛嚴隻除了在下馬車的時候看了他一眼,這以後,便連一絲一毫的視線都不願意分給他了。
他不過離開了半個月而已,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這巨大的落差讓程裕難以接受,但攝政王剛剛的威脅讓他知道,如果不識相,他可能就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於是隻能失魂落魄回到自己在京城租的小院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
畢竟,他現在根本不是攝政王的對手。
——
“起了,彆睡了。”衛嚴感到有人再推自己,睜開眼睛,就看到袁戍已經著裝整齊地站在床邊。
睡得半夢半醒,就被袁戍叫起來了,外麵的天色還有些暗。躺在床上迷迷瞪瞪地盯了一會床幔,衛嚴掙紮了一會就坐起來穿衣了。袁戍就站在他旁邊,偶爾伸一手幫個忙。
洗漱過後,衛嚴總算清醒了點,但還是很困。陪著袁戍一起用了早膳,然後坐上了馬車,就迫不及待地靠著休息了。
馬車行進了一小會,衛嚴才想起什麼來,睜眼問道:“皇上呢?”
“他們中午再出發,我們先過去。”袁戍淺酌了一口茶,淡淡道。
“嗯。”袁戍說要在這次春獵中對衛修傑下手,所以是要先過去布置嗎。衛嚴的神色中出現了激動與期待。
“彆想太多,你繼續補覺吧。”袁戍有些好笑,哪有事到臨頭才開始行動的。而且這種要遭報應的事他來動手就可以了,衛嚴不需要知道。
既如此,衛嚴也就不好奇了,閉著眼繼續休息了。獵場在郊外,距離京城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估計要等中午才能到。至於衛修傑,晚上能到就不錯了。
眯了差不多一大半的路程,衛嚴終於休息好了。袁戍也正在閉目養神,隻是他一睜開眼,袁戍也就醒了,讓衛嚴懷疑袁戍是不是有第三隻眼睛。
“休息好了?”
“嗯。”睡了這麼久,感覺早上吃得東西也消化地差不多了,衛嚴有點餓了,卻又不想吃乾巴巴的糕點。
“再熬一會,很快就到了。”袁戍道。
“好。”
衛嚴看著那個神色淡然的人,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當即移到袁戍身邊坐下,摸上了那修長的手。
“你的手是涼的,是不是太冷了。”
“還好。”袁戍身體變得僵硬,卻沒有抽出手,任由衛嚴抓著他。
“我幫你捂一會。”
然後滿意地看著袁戍處之淡然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耳垂也染上了絲縷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