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 安靜了, 我有事要說。”早讀開始之前，教室的人已經到齊了，隻是還有些吵鬨, 老楊那這一張紙走了進來。
老楊巡視一圈，滿意點頭, “小高考已經結束了，學期也已經過去了一半，再有半學期我們就要踏入高三了。
為了今後能更好地全身心投入學習, 學校決定讓你們放鬆一下，舉辦一個五一彙演。各位同學有才能的踴躍報名啊，每個班至少出一個節目。”
五一彙演, 底下的學生聽到這四個字頓時眼前一亮。有這種活動就意味著他們到時候可能又會少上那麼一兩節課，還可以看帥哥美女表演，當然會高興。
“來來來, 有沒有同學想要報名的, 老師這裡先把你們名字報上去。”老楊揮著手裡的報名表喊得認真, 但卻收效甚微。
對於他們這種普通班的普通學生來說, 表演節目是與他們無關的，隻想坐在下麵看節目。
“衛嚴，你要不要出一個節目，老師記得你好像學過什麼樂器來著。”麵對學生們的冷淡，老楊隻能點名了。
“老師，我要準備數學競賽, 沒時間。”衛嚴拒絕，他一點都不想上台去表演出風頭。
“哦對，你要數學競賽來著。”老楊隻顧著找人上節目，差點忘了衛嚴的競賽。
“那就安寧吧，我記得你學過幾年舞蹈來著，到時候隨便上去跳一段就
好。”實在不行，就隻能全班上去大合唱了。唉，每次遇到這種事情他都頭痛的很。
“老師，我、我……”安寧並不想答應，她每天學習已經有夠艱難，實在不願意再分出時間來練習舞蹈。但她卻又偏偏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老師。
“老師，我來吧，我也會跳舞。”糾結之間，已經有一個女生舉手自薦。
“那行，就你了，丁蓉。距離彙演沒多少時間了，你好好練習啊。”老楊也看出了安寧的為難，此刻又另一名同學自薦，立刻道。
“好的，老師。”女生乖巧應道。
安寧頓時鬆了一口氣，她原本打算下課去找老師單獨說的。不僅僅是因為沒有時間的關係，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表演，她，怯場。
不同於九班的艱難，甚至需要老師直接點名。十二班的同學紛紛積極的不行，藝術班的學生如果說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有才藝了。所以十二班還要先舉辦一次班內選拔，最後才能推出節目。
“甜甜，你是學跳舞的吧？”董甜的好閨蜜問道。
董甜：“對啊。”
閨蜜：“哇，那這次我肯定能看到你跳舞了。第一次哎，好棒。”
“那也不一定啊，那麼多人報名，還不一定能選上我呢。”董甜有些不好意思。
閨蜜：“嘿嘿，肯定沒問題噠，我相信你。到時候，你站在台上跳舞，一定能把喻章迷住的。”
“或許吧。”董甜好像也想象到了那個畫麵，臉一下子就紅了，聲音細若蚊蠅。
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這段時間一有空閒就去舞蹈教室練舞，她要讓喻章看到自己最美的畫麵。
——
當天晚上的晚自習，董甜沒有出現。雖然說競賽班的學生沒幾個愛搭理她的，但班上一共就十五個人，少一個實在是太明顯了。
陳老師抱著試卷走進來的時候，似乎也讀懂了學生們的困惑，主動開口解釋道：“董甜同學今天晚上有事，所以晚自習請假了。”
“叫到名字的上來拿試卷，今天晚上的晚自習以講試卷為主。”沒有再理會學生們的反應，陳老師開始叫名字。學習的時間短暫而寶貴，他可不想同學們被不相乾的人牽扯主力心神。
至於某些人，想學就學，不想學就走。
“衛嚴。”
聽到自己的名字，衛嚴上講台拿試卷。接過試卷，還沒來得及翻看，就看到從昨天開始一直嚴肅到現在的陳老師柔和了臉龐，露出了笑意。
“考得不錯，繼續加油。”
“謝謝老師。”衛嚴略一鞠躬，回報了來自一個才見過兩麵的老師的拳拳愛護之心。
“嗯，下一個，喻章。”
喻章上去拿試卷的時候，老師也對他說了同樣的話。隻不過這之後的學生都沒有這樣的殊榮了，一連喊了五六個學生的名字，老師的神情都還算和善。
直到第七個，陳老師的麵容又恢複了嚴肅。上去拿試卷的那同學被老師的變臉嚇了一跳，拿了試卷就趕緊回到了座位上。
“好了，試卷發完了。我沒有批分數，是想給你們留點麵子。不過，你們應該也知道自己考得怎麼樣。我先不講，給你們半個小時，自己看看錯的那些題目再做一遍還能不能做對。
還有一些同學，空著那麼多道題目是想乾什麼，現在快點給我抓緊時間把題目看一遍，自己先想一想。不然我等會講試卷，你們都不知道我在講什麼。”
底下的同學除了剛剛被老師和顏悅色對待的那幾個，其餘人全都羞愧地低下了頭。也不再浪費時間，拿出草稿本就開始訂正試卷。
陳老師對於他們的上道很滿意，點了點頭，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茶。但看著已經將試卷放在一邊，開始做練習冊的衛嚴，陳老師想給他找點事做。
“遇到不會的題目，你們可以先自己討論，實在解決不了的，老師等會再講。同學之間也要互相幫助，衛嚴同學這張試卷全對，你們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他。還有喻章同學，隻錯了最後一道填空題。
那道題先不急，我放到第二節晚自習講。咱們整節晚自習就講那一道題，一定要把它吃透了。其它不會的，都可以問衛嚴同學和喻章同學啊。”
“臥槽，你全對。”衛嚴的學霸同桌原本還在勤勤懇懇地訂正錯題，此刻聽到老師說的話，瞬間轉頭，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