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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向後推移了幾天。
最近,剩下的這20位練習生除了準備自己的總決賽曲目,做的都是一些商務活兒。
比如給《創造偶像》的金主爸爸拍幾則廣告,或者去外界參加一些比較省時省力的小活動。
除此之外,就是拍一些個人照、雜誌圖之類的。
對於娛樂圈內的明星們來說,拍一些大熱雜誌的封麵,實際上也是一種實力的象征。
像那種四大雜誌找你拍封麵圖的話,等於是認可了你的個人氣質與時尚屬性,同時呢,也是認可了你的實力與熱度。
實際上,一些雜誌的攝影師的確有著超凡的功底,有些攝影師拍出來的圖片,會成為出圈圖,僅靠幾張圖,就能讓一些明星圈粉無數。
今天的內容比較簡單,就是給冠名商拍一段小廣告,這是義務,每個人都要做。
距離總決賽還有最後三天時間,節目組準備在拍完廣告後,請大家吃頓大餐,按照晚宴的規格來辦,還會準備紅酒香檳,也算是財大氣粗。
晚宴上,駱墨能明顯的感覺到周圍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與先前截然不同。
節目錄製已經快結束了,剩下的練習生們也大多是有著強硬後台的,雖然還處於半封閉的錄製狀態,但也都消息靈通。
外界的風雨,他們一清二楚。
駱墨惹上了菠蘿,這早就不是個秘密了。
最主要的是,這個人居然不簽成團協議!
這使得沈鳴流和那個原先一直卡在第十名的練習生,心中樂開了花。
“這人怕是個傻子吧?”很多人心想。
彆看他們這些練習生現在一個個都挺風光的,人氣都不錯,各個身懷流量。
可實際上,他們在參加節目前就一直是公司的人,他們所簽的合同,都是低級合同。
公司把他們培養起來,砸了這麼多錢,這麼多資源,肯定要在這幾年多吸點血,這是規矩。
沈鳴流等人都懂規矩,也知道把這幾年給熬過去,就會好一些了。
他們可不會去想駱墨和他們的境遇並不一致,這世上本來就沒多少人會設身處地的去思考彆人的問題。
對於沈鳴流等人來說,如果菠蘿願意和自己簽b級合同,睡覺都能笑醒!
因此,他們最近看向駱墨時,目光中甚至會帶一點憐憫。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他們雖然還處於學生的年紀,但已經不完全算是學生了。
他們在公司當了這麼多年的練習生,地位不咋樣,待遇不咋樣,但聽到的傳聞倒是一個比一個多。
圈內亂七八糟的事情,裡頭真真假假的,吃瓜能吃到吐!
什麼這位女前輩惹了哪位高層不悅,然後怎麼怎麼樣了。
那位男前輩惹了某家公司,然後就開始一蹶不振。
大公司的力量有多麼可怕,他們覺得自己早已明白。
駱墨就是吃了沒公司的虧,不知道菠蘿作為四大公司之一,有多麼可怕!
這使得沈鳴流等人在私底下聊天時,都覺得心頭一片暢快。
“駱墨啊駱墨,就算你現在壓我們一頭,又怎樣呢?”
“人生路還長著呢,我們又不是隻活這幾年。”
“以後你就是醒獅娛樂與菠蘿娛樂的敵人,而我們在這三年裡,則會一直拿業內最頂尖的資源。”
“現在,可能就是你人生中最輝煌的日子了。”
這使得沈鳴流在【人氣撐腰榜】上被駱墨給反超了,心態也沒有徹底崩掉。
是的,就在今天下午,駱墨登上了王座!
並且不存在那種王座爭奪戰,反超了之後,就再也沒給沈鳴流的粉絲們留機會。
這群人氪金了這麼久,彈藥庫也有點空了。
反觀駱墨那邊,憑借著龐大無比的路人盤與粉絲數,迅速就拉開了票數上的差距。
現在的局麵就是這般離奇,一堆人就是要讓駱墨這個沒有成團協議的家夥,高居在榜單首位。
什麼狗屁資本的遊戲。
咱們要玩就玩個痛快!
沈鳴流隻能進行自我安慰:“反正最後c位也是我的,這個第一名的寶座也坐了這麼久了,最後三天時間,讓他就是了。”
“而且成團之夜那天,票數是按照翻倍計算的,指不定我還能翻盤。”沈鳴流心存一絲僥幸。
“票數第一也無法出道,有意思麼?”
沈鳴流一直在告誡自己,生活已經這般光怪陸離了,心理一定要更變態點才行!
沒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
晚宴上,駱墨和童樹坐在一起,和其餘18位練習生格格不入。
這十八人背後都有公司,而他們的公司,基本上都聯合起來對駱墨進行過防爆。
這使得一切都顯得那般涇渭分明。
如果沒有童樹這個小跟班在身邊的話,駱墨可能就要一個人孤零零的吃飯了。
那十八位練習生們都在喝著香檳紅酒,駱墨看得出來,這些大部分少年,其實都還不大會喝酒。
但是呢,娛樂圈是個紙醉金迷的地方,他們對於紅酒和香檳,似乎興趣很濃。
還彆說,大公司的練習生就是不一樣,公司甚至還教過他們一些所謂的飯桌禮儀。
比如高腳杯該怎麼拿啊之類的。
駱墨這邊倒是挺無所謂的,童樹見那邊喝的這麼熱烈,所以有點好奇,結果喝了一口後有被酸澀到。駱墨看他這副模樣,笑哈哈地往他的紅酒杯裡加了可樂,童樹喝了一口後,五官不再那般猙獰。
這個時候,隻見沈鳴流舉著酒杯,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季康冬與孟陽光。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就彙聚到了這邊。
“駱墨,喝一杯?”沈鳴流道。
駱墨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眼前這位小自己好幾歲的小老弟,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沈鳴流見駱墨沒有任何動作,故作不以為意地道:“大家也在同個節目裡呆了這麼久了,再過三天就是決賽,以後可能都不一定見得著。”
“駱墨,對於你的實力,我是服氣的。”
“我敬你一個?”他接著道。
聽他這麼一番話,駱墨覺得更有趣了。
他其實不明白,明明發生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沈鳴流為什麼可以跟個沒事人一樣,還由他來表現一份大度。
不管是大家身處的陣營,亦或者是參賽後他們主動挑起的一次又一次摩擦,至今其實也沒有產生所謂的和解。
這感覺,就像是施暴者在展現著自己的不拘小節。
歸根結底,不過是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已經學會了用所謂的氣度,來掩蓋住自己心中的得意,借此宣泄情緒。
也有可能是在以自己認為的成熟的方式,在告知其他即將共同出道的練習生,自己會是一位成熟得體的c位與隊長。
童樹在一旁看著他們的笑容,都替墨哥來氣。
駱墨笑了笑,道:“你們知道的吧,其實對我來說,從很早開始,賽場就不是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