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秋邁著蓮步款款,率先朝著高長樂躬身行禮。
高長樂微眯了眯眼睛,隨後莞爾輕笑,“的確是有件事情想要來詢問一下寧夫人您的看法和意見的,畢竟您打理後宮這麼多年,肯定是有著經驗和閱曆的。”
寧晚秋含笑同高長樂客氣,“大公主說下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臣妾就是。”
喜鵲很懂眼色的帶著內府的人退下,寢殿之中頓時便隻剩下了寧晚秋和高長樂主仆。
高長樂略微挑了挑眉,直指來意,“寧夫人應當是聽說了齊昭儀瘋癲了的事情了吧!”
“聽說了。”寧晚秋也不避諱,唇角勾起深邃的笑容,“說起來也是沒想到齊昭儀竟然那麼大膽,居然敢在宮裡麵用紅花和麝香去殘害嬪妃,雖然有些瘋癲了這種的懲罰的確是有些嚴重,可是到底也是她自己作繭自縛,是怪不得其他的人了。”
第一百零四章:問題少年的碰撞
二人的眼神便這樣隔著人群彙聚,但也僅僅隻是一瞬,高長雪便收回了自己欲言又止的眼神,進了學堂,高長樂亦是不再耽擱時間。
這一如水的人進了學堂之時,人們自發的給高長樂讓出來了主位。
“大公主,這裡的位置最好,離著夫子們的拒絕最近,便是由您坐在這裡吧。”魏大將軍女兒魏黎熱情的朝著高長樂招手,身旁的司空之女呂風華亦是附和。
這眾多的世家千金當中,要屬她們兩位身份最為貴重,如今到了高長樂的麵前,也便橫生出了幾分的優越感。
哪怕……
她們本身是對高長樂沒什麼好感的。
可能是因為女人天生對漂亮的女人會產生兩種特彆極端的心態,要麼便是沒由來的投緣,要麼便是沒由來的討厭,左右是說不清楚原因的。
她們覺得高長樂太過美貌,又太過身份尊貴。
和高長樂相比,不管她們本身是在燕京城內貴女圈中多麼高高在上,此時便都是要給高長樂當做陪襯的。
可是她們卻沒有辦法對高長樂表現的厭惡,臨來國子寺之前,她們的母親,祖母分彆在家中好生的教導過她們,不管自己在家中是如何的性子驕縱,到了宮裡麵卻是萬萬都不能使著小性子的。
高長樂簡單的一句話,便改變了這麼多女子的命運,由此可見和她打好交道是多麼的重要,將來再在嘉元帝的麵前的臉,有一門好親事也便不在話下了。
可麵對魏黎和呂風華的熱情,高長樂卻蹙了蹙眉,並不想坐在最中間。
她之所以想要創辦國子學,是因為不想再讓那些閨秀走自己走過的路,吃自己吃過的虧,同時,再是和她的‘小冤家’早些時間見麵,趁著他年幼好能早些欺負欺負他。
她可並不是奔著學習來的。
這些課業,前世她在某人的逼迫之下都已經學的如火純青了。
她主要是來……‘報仇’!
坐的那麼靠前,怎麼和問題少年離得近一點?不和問題少年離得近一點,又怎麼‘報仇?’
不等高長樂拒絕兩人的提議,站在上首的秦夫子便率先開口,“按照年紀大小就坐。”
魏黎訕訕的閉上了嘴,呂風華的臉上也是有些難看的。
但卻不敢在第一堂課上便公然違拗夫子的意思,萬一落出了個不好的名聲,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不但落不到好的親事,反倒是被人看成了笑柄了。
何況……何況就連高長樂也是乖乖的聽話,其他人也便更加沒有立場說拒絕的話了。
隻見高長樂雙眸笑眯眯的點頭,“是,秦夫子。”
怪不得前世她能和秦夫子關係親厚,光是憑借著這一份的默契就知道,也有些人命中注定是關係好的。
高長樂是大公主,按照年紀應當坐在後麵,而隻覺得坐在最後麵的某人也同樣是在家中排行最大的,陳遠嘉姣好的麵容下,一雙眉心緊緊的擰著,看著挑著眉的看著自己的高長樂,眼皮下意識的一跳。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高長歡麵色複雜的看著高長樂,不解她到底要舉動如何。
哪怕高長歡是穿書的,可是這一世,卻是依舊有著很多的事情是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的。
就比如現在……
高長樂為什麼要一時興起的成立國子學。
即便猜到了高長樂多半是重生,那麼怎麼也該是困在後宮找寧晚秋她們一乾嬪妃報仇才是,跑來開學堂上課是做什麼?
高長歡到底隻是個女人,所爭鬥的場地又一直都困在後宅和後宮當中,眼界狹窄,哪怕她利用著自己穿書的本事,
並且,還帶著珠翠主動的到了元福宮。
寧晚秋給她下戰書。
很好。
高長樂接了。
同樣的,高而寧晚秋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