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明是非,什麼也不說就直接將老奴給綁起來了!”
“動用私刑可是犯法的!”王嬤嬤胡攪蠻纏。
氣的培原咬著牙。
“嘿呦你這個老刁奴,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這麼囂張無賴,不對你動手你怕是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話音落下,培原便徑自去了高長樂身旁那被燒的通紅的炭盆麵前,夾子加起了一塊燒的正旺的銀炭火。
彆看培原身材精瘦,可能是李劭一手培養起來的人,便是連行為處事的時候,也是有很大程度和李劭相似,在高長樂的麵前,培原乖巧聽話,可是對於那些想要陷害高長樂的人的麵前,那培原就是閻王手中的刀……
可以直接送你上西天!
“你……你乾什麼?”王嬤嬤這般無賴的人在見到培原去炭火盆內攪動著那些銀炭,迸濺出來不少的火花的時候,也是隱隱有些恐懼和害怕,顫抖著聲音的看著一步步的朝自己走過來的培原恐懼的開口,“你不能對我動用私刑?”
“我可是兢兢業業的在長樂殿當差的!從來都沒有犯過一丁點的過錯!”
培原豁然上前,不管王嬤嬤如何狡辯咒罵,培原都好像聽不到一般,豁然的將手中的炭火放在了王嬤嬤的胳膊上。
刺啦
大雪紛飛的日子,王嬤嬤身上穿著極厚的茶青色襖子,可是卻依舊敵不過這燒紅的炭火,刺啦的聲響頓時響起,不隻是衣裳被燙壞了,就連皮肉的那燙熟了的味道也是瞬間擴散出來……
聞的碧蘇臉色慘白,差點就直接一頭栽倒在雪地堆裡麵。
“啊……”
王嬤嬤叫的更加淒慘,冰天雪地的時候卻是額頭大汗淋漓,身體想要栽倒在雪地中去止熱降溫,卻被身後的小太監抓的死死的,一動也動不得。
“老東西,今日,這事情你若是招了,也便給你個痛快,否則,那炭火盆裡麵的銀炭,便儘數的賞給你。”
培原也懶得廢話,聲音冰冷的看著王嬤嬤,隨後又將眼神移在了唇色慘白的碧蘇身上,“還有你,是打算主動開口承認,還是打算也嘗一嘗這些銀炭的滋味?”
“嘗嘗也好,畢竟,你們平時可用不上這麼寶貴的物事兒。”
“哇……”
碧蘇被培原三言兩語就嚇得哭了出來,又聽得王嬤嬤一旁的慘叫和所受的罪,哪裡還敢再堅持下去,痛哭流涕的跪在雪地中,懇求著高長樂饒命,“大公主,大公主您饒了奴婢吧!”
“奴婢也是不得已的!”
“奴婢說……奴婢願意把一切的事情都說出來,還請大公主能開恩饒了奴婢一條賤命!”
“奴婢不想死!”
培原冷著臉,手中的炭火卻並未拿走,冷聲嗬斥道,“趕緊說,彆磨蹭時間!”
碧蘇嚇得渾身一顫抖,嘴唇失了血色,“是……是二公主……二公主。”
“二公主怨恨大公主您在國子寺的時候讓她丟人,想要殺了您來泄憤,因此便吩咐奴婢來買通您寢殿的王嬤嬤,答應許諾送她出宮,叫她在您的膳食中下手!”碧蘇頭不停的磕在地上,仿佛察覺不到地上正滿是積雪一般,“還請大公主饒命,奴婢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聽命於二公主啊!”
位於上首的高長樂眸光陰沉的厲害。
好一個高長羽。
她還沒抽出功夫去對付她和她的親生父親呢!
竟然敢過來陷害自己的性命?
王嬤嬤聽了碧蘇坦白,又有著培原手中的銀炭震撼著,便是再嘴硬無賴也不敢在培原的麵前囂張了,老老實實匍匐在地上,對碧蘇所說的話一一招任,“大公主,碧蘇姑娘說的都是真的,還請大公主饒命。”
珠翠恨恨的咬著牙,“饒命?”
“你們兩個膽大妄為,竟然敢陷害大公主的性命,還敢在這裡說饒命!”
“告訴你們,這並不是大公主的運氣好,沒吃下去那塊有毒的芙蓉糕,而是你們的運氣好,是你們全家的運氣好!!!”
膽敢公然謀害大魏的大公主,怕是滿門抄斬也不為過!
王嬤嬤倒還好。
碧蘇心中的恐懼卻是越來越多了。
她可和王嬤嬤不一樣,她還有家人在的!
碧蘇紅著眼睛,在雪地中爬行到了高長樂的麵前,“大公主,這事情是奴婢做錯了,但是是和奴婢的家人沒關係的,還請大公主不要牽連奴婢的家人!”
“大公主?”培原恭敬的看著高長樂,是在請示著高長樂接下來該怎麼做。
是將這兩個人給關押起來,還是到皇上的麵前去求皇上做主。
高長樂眉心緊蹙。
原本,她是打算抓住了崔鈺淩之後好生的審問,等著落實了寧晚秋的罪證之後,再去嘉元帝的麵前將一切的事情都說出去,這樣……對嘉元帝來說震撼也便越多,對於朝堂之中那些擁護寧晚秋的大臣們來說也更加具有震懾力。
說不定還能從崔鈺淩的口中問出來點什麼要緊的事情。
寧晚秋便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必死無疑!
可是不想,高長羽這麼一動手,便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碧蘇和王嬤嬤這是被抓了現行,若是現在放回去,肯定是讓高長羽起疑的,但若是不放回去,更讓高長羽心慌,等著寧晚秋反應過來,指不定又用什麼借口幫忙高長羽給搪塞過去……
夜長夢多,遲則生變……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高長樂的心裡麵就已經做好了決斷。
“培原,去請父皇過來!”
力度還不夠便不夠吧。
總歸是能讓寧晚秋大傷元氣的,或許……有些時候,想要真正的對付一個人,並不需要讓她死,而是……應該讓她生不如死!!!
元福宮。
已經儘數熄滅燭火的寢殿瞬間亮起了光亮起來。
高長嫣睜開朦朧惺忪的睡眼,而身旁的寧晚秋亦是同樣剛剛被喜鵲叫醒,身著著寢衣,散落著青絲,略微蹙起了眉,“怎麼回事?”
“可是海兒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