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罵一句本宮聽聽試試?”
“你有種把剛剛的話再說一次試試?”
“不要臉的老東西,你還是人嗎?”
“你是畜生吧!”
“還敢在本宮的麵前犯渾,真當本宮是你的大哥永寧侯那麼好欺負嗎?”
高長樂一邊厲聲嗬斥,一邊加重手腳的動作,瞬間功夫陳二老爺便已經鼻青臉腫,渾身是傷了。
陳二老爺起初還能和高長樂分辨幾句,但是很快的,便承受不住身體上的疼痛,他本來就是錦衣玉食長大的,雖然不成器,到好歹他爹也是永寧侯,再加上這麼多年身體早就被掏空,虛的不行,哪裡還能承受的住被這樣暴打。
陳二老爺隻覺得一把老骨頭都散架了。
“哎呦,哎呦……”
“大公主,饒命啊,饒命啊!”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誰能想的,盛寵的大公主,看起來嬌滴滴的模樣甚是好看,可是下手卻力氣這般大,比剛剛陳遠嘉不服氣打自己的還疼,陳二老爺想昏死過去,可是又怕高長樂追著自己的身體打,隻能慘叫求饒。
至於一旁的陳遠嘉,則是被高長樂這般‘壯舉’給震驚到了。
他在國子學的時候,見過高長樂霸道的模樣,還是和高長羽賽馬狩獵比試的時候,那般颯爽的英姿,恐怕到現在依舊是盛京中公子哥兒們口中津津樂道的話題和難以忘卻的驚豔。
但是沒想到……
現在的高長樂則更是彪悍。
高長樂也的確是有些打的累了,一腳踩在陳二老爺的肩膀上,“告訴你,你要是敢將今日的是情聲張出去,本宮就敢直接叫人拔了你的舌頭,切了你下麵的那個肮臟的東西,砍了你的四肢,丟在茅廁裡麵去。”
“不隻是今日的事情,所有你曾經做過的那些齷齪的事情!”
“你知道本宮的本事,想死你就試試!”
陳二老爺滿胸膛的怒氣當時就被身下涼風陣陣衝散了,比起被高長樂毒打的這一頓起來,他恐怕是更要害怕自己的下麵被減掉,要是不能在行人事,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陳二老爺的氣焰頓時就消了不少。
何況,他也不想將陳婉儀的事情給抖摟出去,要是當真將事情給鬨大了再逼出幾條人命,自己也是離死差不多了,當年他也是一時犯錯認錯了人。
可是就是讓陳二老爺將被高長樂就這麼白白的暴打一頓的氣給咽下去,陳二老爺還是覺得心中憋悶。
大公主是吧。
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從那高處摔下去。
陳二老爺心裡裡麵已經將高長樂給咒罵給遍了,可是在看著高長樂再度攥緊的拳頭大時候,還是忍不住縮了脖子,怯懦的眼神偷偷的瞥著高長樂那張盛怒的臉,“不敢,小人不敢了!”
高長樂這才冷眸甩開。
總算是得到了自由,陳二老爺狠狠的瞪著陳遠嘉一眼,腳步上卻是不敢有半點耽誤,忍著身上的痛處,迅速的朝著院子外麵奔去。
這大公主可太凶了。
這樣的可怎麼嫁人?!?
陳二老爺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內,高長樂方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而陳遠嘉也是從震驚的目光中回過神兒來,可是看著高長樂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打量。
旋即,卻是並未多言,而是直接轉身離開。
高長樂沉了幾分目光快步追了上去,她知曉陳遠嘉是因為自己插手他的事情而動怒了。
“陳遠嘉。”
“你站住。”
“你這是在氣本宮多管閒事嗎?”高長樂幾步便是到了陳遠嘉的麵前,強行將陳遠嘉給攔了下來,並且一雙鳳眸厲眸同陳遠嘉目光直視。
她知道,陳婉儀是陳遠嘉這輩子心裡麵唯一的痛,唯一的弱點。
其他的事情幾乎沒有是嗯麼是能影響得到陳遠嘉的,他也斷然不會像現在這般失了分寸。
“還是說,你因為不想麵對你的狼狽,是因為害怕被我所撞見了,所以你才連話都不說便直接轉身而走。
此時陳遠嘉眼眸中猩紅的血絲還未褪去,看著高長樂的眼神亦是微微有些濕潤。
“我並非是想要仗著公主的身份多管閒事,也並不是想要去打聽你的事情,隻是因為我在寒山寺遇刺遭襲過來永寧侯府借助。”
“想著到底我們同窗,便過來看看你。”
“結果卻聽到了這會兒事兒……”
高長樂若是想要打聽陳遠嘉的事情,隻需要命人稍稍調查便可以知曉了。
但高長樂尊重陳遠嘉,哪怕她有了重生十多年的記憶,知曉很多彆人都不知曉的事情,可她也不曾想過要窺探陳遠嘉心中的痛。
要不是陳二老爺親口承認,即便高長樂心中懷疑陳婉儀病的緣由,也斷然不會多問。
她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來報答昔日陳遠嘉對她的救命之恩,輔佐和栽培。
良久,陳遠嘉垂眸,聲音卻是從未有過的暗啞和無力,“我知道。”
一句我知道,便已經說明了一切的事情。
是啊,他知道。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看著高長樂的裝扮就能想到,她定然是穿著東廠暗衛的衣裳在閒逛遊玩。
即便高長樂有心去打聽自己的**,也絕對不可能算的這般準,彆說是高長樂了,就連他本身都不知道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看見他二叔。
正是因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