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
永寧侯爺和郭氏夫妻兩個徹底慌了神兒了,但是高長樂卻態度堅決,不容更改。
元浩更是拔出了腰上係著的長劍擋在了永寧侯爺和郭氏的麵前,冰冷的開口,“侯爺和侯爺夫人盛情,元浩再次替督主和大公主多有感謝,隻是還請侯爺和侯爺夫人莫要僭越。”
高長樂是什麼身份,之所以之前會留在永寧侯府過夜,那是萬不得已的事情,可是永寧侯爺和郭氏居然還想要高長樂多留。
堂堂大魏盛寵的大公主,留宿民居算什麼事情!
做了決定之後,半柱香的時間之後便已經重新聚集在了永寧侯府的大門外。
馬車乘著高長樂和李劭周浩等人揚長而去,而永寧侯爺和郭氏則是站在原地看著幾個人離去的背影滿眼不高興,甚至郭氏沒有控製住自己,當即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侯爺,咱們可怎麼辦啊?”
“那劉家的人一定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咱們!”
“咱們這不是白忙活了一場啥也沒有得到,反倒是得罪了人了!”
之前她們為了能巴結好高長樂,害怕陳二老爺搗亂,答應了陳二老爺的無理要求,更是仗著高長樂暫住在她們府上而去劉家要人。
如今,這婚事剛剛弄到一半,還沒有成呢,高長樂就走了。
未免也走的,太快了吧!
郭氏坐在地上哽咽大哭,永寧侯爺更是被哭的心煩。
“你彆嚎了,就你知道鬨心,彆人就不知道了嗎?”
“本來就煩,看見你這樣就更煩了!”
——
皇宮。
嘉元帝老早便心中擔心高長樂的安危,隻是事情關乎到了北燕的質子,便不能聲張,即便是心中擔心,卻也不能大張旗鼓,隻能在心裡偷偷的惦記。
如今聽聞東廠暗衛彙報高長樂和李劭都已經脫離了危險,並且周浩沒有受傷,嘉元帝懸著的心才算是稍稍放下。
可是即便知曉她們都已經沒有危險了,也總是要親眼看見才能安心。
“怎麼樣?”
“還未回來嗎?”嘉元帝不停的在大殿內徘徊,而宋生則是躬著身子,時刻向著嘉元帝彙報消息。
“回皇上的話,北燕九皇子已經成功平安的回到了驛站,而李督主也被送回到了東廠,大公主此時已經到了皇城城門口了,估計過會兒就回來了。”
話音落下,便看見了高長樂那抹輕快身影緩緩出現在視線之內。
“父皇!”
清麗的聲音緩緩傳了出來,叫嘉元帝的心總算是踏實了!
“萱萱!”
嘉元帝更是快步上前,仔細的上前打量著高長樂,確定高長樂是當真沒有受傷,這才眼角濕潤的感慨,“可叫父皇擔心死了。”
“都怪父皇不好。”
要不是嘉元帝給高長樂指派任務,叫她去陪著九皇子散心,也不會鬨出來這麼會兒子事兒了。
這要是高長樂出了點什麼意外,將來他如何去麵對九泉之下的嫻音!
高長樂看著嘉元帝這般激動的模樣不由得釋然的笑了笑,反手挽著嘉元帝的胳膊,“好啦好啦,父皇,你看著長樂不是沒什麼事情嗎?”
“您不用擔心的。”
“遇到危險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不怪您的疏忽,況且有著李督主在長樂的身邊保護著長樂,長樂又怎麼會身陷險境,之所以那般說,隻是當時李督主性命垂危,實在是不宜移動,所以長樂才借口說是長樂受了傷。”
“到底李督主也是因為保護長樂才會重傷。”
嘉元帝讚同的點了點頭,“應該的。”
李劭是為了保護高長樂受傷,高長樂遷就一下重傷的李劭是應該的事情。
“隻是父皇……”高長樂臉上笑意不見,突然看著嘉元帝的眸光跟著凝重起來,“長樂陪同九皇子去寒山寺的這個消息如此隱秘,何以會在寒山寺遭襲?”
東廠暗衛對那些刺客殺手如此言行逼供,卻也隻是找到了寧家的蛛絲馬跡,但卻並未打聽出來寧家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周浩,她和李劭,都沒有必要泄露消息給自己找麻煩,剩下唯一一個知曉消息的,便就剩下了嘉元帝一個人了。
可是同樣的,嘉元帝也不會拿兩國的邦交來冒險,他更沒有動手的必要。
所以……
高長樂懷疑,是在嘉元帝不在意的情況,有人在嘉元帝的身旁竊聽到了消息,然後泄露給寧家的人。
寧家和她積怨不少,從寧晚秋和她的母親開始,便是不死不休的程度了。
“您好好的想想,可有對哪位嬪妃或者是皇子公主提起過嗎?”高長樂柳眉緊蹙。
聞言,嘉元帝臉上的表情也跟著鄭重起來,可是卻是在高長樂期盼的眼神注視之下緩緩搖頭,“不曾。”
自從寧晚秋出事之後,嘉元帝便已經很久都沒有寵幸後妃了,至於皇子和公主……他除了高長樂之外,也沒有再接見其他的人。
年關將至,今年又有北燕九皇子來朝,需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嘉元帝騰不開手。
父女兩個人的心裡麵都跟著奇怪。
“萱萱,你彆怕。”
“不管事實在背後搞鬼,父皇都不會輕易放過她們!”嘉元帝看著高長樂這般煩憂的模樣不由得周身氣勢冰冷。
當真是放肆。
居然敢在他的心頭肉上動手腳,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看著嘉元帝如此護犢子的模樣,高長樂臉上的憂愁消失,莞爾笑道,“父皇,沒事。”
“長樂這不是有驚無險。”
“隻是想要給父皇提個醒。”
高長樂一直都懷疑,嘉元帝的身邊有著內鬼!
嘉元帝的身體強健,前世他暴斃而亡的時候,正值盛年,即便是身患重病,卻也不至於挨不住病痛的折磨,撒手人寰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能看到。
隻是最初高長樂懷疑是曹淑影動的手,是曹淑影覬覦皇帝之位,想要自己的皇子登基,才對嘉元帝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