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我們該怎麼辦?”
“逃吧!”
高長遠六神無主,心裡麵慌神,“我們趕緊回宮躲躲吧。”
魏黎同樣麵色焦慮,看著那群瘋了一般的災民冰皇,生怕那些人真的鐵了心的造反之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傷害他們,可是直覺告訴魏黎,要是魏黎和二皇子就這麼直接的撇下這些災民冰皇回宮的話,怕是嘉元帝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們兩個人,到時候她們兩個人可就徹底的完了!
“不行!”
“二皇子,我們說什麼都不能就現在回去!”
“一定要想辦法將這場禍亂給平息下來,否則父皇怪罪夏下來的時候你就徹底的失去了繼承大統的資格了!”
啪!
就在魏黎努力的勸說著高長遠鎮定下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飛過來的一條被砍斷的胳膊,鮮血噴湧著的噴到了高長遠的身上。
短暫時間的沉默,而後便是一場崩潰的爆發。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長遠瞪大眼睛,表情扭曲,失聲慘叫,而一旁的魏黎的臉色也同樣沒有好到哪裡去,緊緊地抱著高長遠,顧不得什麼留下來安撫民心了。
還是命要緊!
還是性命要緊啊!
“二皇子!”
“二皇子!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快點回去吧!”魏黎反倒是拉著高長遠的胳膊,二人便是不管不顧的退出人群,留下亂成了一鍋粥的災民病患。
人群中,墨白冷笑著的看著那落荒而逃的高長遠,眼神中的鄙夷呼之欲出,“還是大魏的二皇子呢?”
“就這般的本事,將來如何能掌控好大魏?如何能帶領大魏成為諸國之首?”
不過是稍稍的動了些手腳催動了人心,高長遠就受不住了。
這般比較之下,還是他們的太子殿下要更加優秀。
不管是豆疫也好,送藥方也罷,還是現在的推波助瀾,一步三算,步步緊隨其後,卻是十足的在收買人心的上麵下足了功夫。
倘若將來他們薑國成事,怕是大魏的百姓怎樣都會記著念著尹明哲的救命之恩了。
正在墨白輕蔑的想要離開之時,卻見人群中一道似火般矯健身影騎著駿馬疾馳而來,高長樂鳳眸凜然生威,目光清冷的垂眸看著身下那群鬨成了一團的災民病患。
啪——
一聲長鞭狠狠的抽向了台柱,那高長遠原本所搭建的遮陽棚子瞬間倒塌,讓那些哄鬨的人群也算是暫時的止住了喧鬨。
“國家危難,皇上深明大義,已經在用著最大的力量救治那些患疾的百姓,甚至連宮中的禦醫,皇子,公主皆派遣出來治病就難,國庫大開,四方求方求藥。”
“這場豆疫,所牽連的不隻是你們個人,乃是整個大魏,皇上日日夜憂心,思慮著究竟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救治得了豆疫的百姓,可你們呢!”
“據本宮所知,不過是今日晌午才剛剛用儘了所有治療豆疫的藥,下午你們便起了躁動暴亂?”
“皇上若是對你們的豆疫聽之任之你們哄鬨也罷,可眼下也正是皇上危難之時,本該是我們大齊百姓朝廷上下一心,一同對抗這次豆疫,看著你們個個中氣十足的樣子,像是病患該有的樣子嗎?”
“還是說,你們想要朝廷將那些派遣出去搜尋藥材的侍衛官兵調動回來,同你們一較高下!”
為君者,應當恩威並施,高長遠欺軟怕硬,該強硬的時候反倒是軟弱了起來,實在並非是皇位的絕佳人選。
高長樂冷眸盯著那些暴動的災民難民,“不想治病,不服者大可以自行離去想辦法!”
“沒人強求你們聚集在這裡禍害其他的病患百姓。”
“想著早日病愈結了豆疫著便乖乖聽話,沒了根治豆疫的藥材還有壓製豆疫的藥方!”
“你們老老實實,不是在給彆人爭取時間,是在給你們自己爭取時間!”
高長樂麵眸威嚴,“再有造反者,就地正法!”
“是!”
眾多緊隨其後而來的侍衛和東廠廠衛齊齊的將那些暴亂的百姓們圍攻在一起。
可事實卻並未到此而解決。
高長樂鳳眸微眯,銳利的目光放在人群當中掃視。
墨白收起臉上遺憾的表情,頗有些後悔的側身對身邊的親信說道,“咱們快點走。”
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誰也沒想到就在這關鍵的時候高長樂居然會突然出現橫插一腳,壞了大事,看著那好不容易被煽動起來的人心因為高長樂的出現而漸漸消散了很多……
墨白便是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
同樣都是被嘉元帝派遣出來賑災治病,高長樂這個大公主雖為女兒身,卻頗為受到這些災民病患的尊重,且城外百姓本來要比城裡的百姓更雜亂無章,不受約束的,可在高長樂的管理之下卻是井然有條,身患豆疫的安歇百姓都能得到極大限度上的救助。
如今高長樂的出現本就是對於這些暴動的病患災民有了一個很好的震懾力,再加上高長樂可不像是高長遠那般廢物,隻當這一場暴亂是偶然,而並非……
蓄意謀害!!!
就在墨白那個人身影迅速的退下之時,高長樂身後的侍衛已然跳到了人群當中,將剛剛那幾個帶頭為首鬨事的災民病患給抓了起來。
李劭緊隨其後越過人群徑自的朝著高長樂走去,“回稟大公主的話,這些人好似不是真正的災民病患。”
在李劭話音落下之時,已經有東廠廠衛上前,將那些鬨事的人的臉上的印記撕下。
個那些圍觀著的真正的百姓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都看見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的患有豆疫,卻帶著你們興風作浪!”
“其心可昭!”
“你們若是真的想要治病,就不該聽從這些彆有用心的人的挑唆,以至於寒了君心,耽誤了你們自己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