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長樂那雙明亮如同星辰的眼睛,陳遠嘉將拒絕的話咽了回去,薄薄的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欣然的笑了笑,也是很是隨意般的坐在了高長樂的對麵石凳之上。
“怎的就要成親的人了,不好生的在宮中準備著,反倒是跑來這寒山寺上喝酒?”
“若是被其他的大臣瞧見了,怕明日的折子又要堆積成山,皆是奏請攝政長公主舉止無度,不懂禮數了。”
二人雖然名為師徒,可卻鮮少有著禮數和規矩。
倒像是多年相知相熟的老朋友一般,提起成親這二字,讓陳遠嘉的眸光閃了閃,但很快,便是被深邃的眸光壓了下去。
聽到了打趣兒。
石桌對麵的高長樂隻是嗤笑著搖搖頭。
“先生何時也這般的在意這旁人的眼光如何了?”
“若真是在乎,那先生還是少得罪些人,這樣,也可給本宮的案桌上,那些奏請本宮遵守禮數,規規矩矩的奏折騰些位置。”
“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陳遠嘉瞥了一眼高長樂,“旁人家女子,多半是紅梅煮茶,溫婉嫻靜,你卻利落灑脫,這般肆意的躲在這裡喝酒?”
陳遠嘉並非是個多管閒事的人,尤其還是在彆人的感情之上便更沒有插手的餘地,可是,在見到這般蹙眉哀愁的高長樂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齊文元並非良人。”
且不說齊文元這人的才學資質不高,便是連脾氣品行也隻不過是義正言辭的偽君子,便是連齊家帶著齊國公府,都是個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