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點不在乎你,我們抓你沒有用了怎麼辦?”
“一群王八蛋呀,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管了。”
“也就隻有你那個老不死的外公能管一下你。”
那才是莫顏心中的妖魔,那些年潛藏在黑暗中伺機浮動的東西。
後麵,是外公動用手段人脈將她救出來的,不過那場事故,也是因為她的外公而起,從政當官的嘛,總要得罪些瘋子,但外公家的小孩們都被保護的很好,隻有她,有監管漏洞,儘管是外家,但也是直係親屬,便成了最合適的選擇,結果她不知不覺被抓了卻都不知道。
因為一開始,她爸媽竟將她被綁的消息藏得緊緊的,外公那邊過了好久才知道。
她其實一直深深的懷疑,是那個綁她的變態瘋子,見她爹媽不管可憐,才故意放了她。
她後來回到家,發了一場高燒,就再也不敢親近所有人,隻是因為綁匪的那句話,“也就隻有你的那個老不死的外公管一下你!”,會願意回一回外家,看一看那個外公。
但外公並不和她親近,事實上對方和所有小輩都不親近,很是嚴肅,總是板著一張臉,看上去極可怕,對方救她也隻是因為她是林家的外孫女,她也隻能在家宴上,見一麵那個老人。
至於其她人,她全部都怕的要死,尤其是她爹莫誠先生和她媽林安女士,但除此之外,隱藏在其中的,還有那些日子被關在籠子裡,看著那些可怕的畫麵,隱藏在黑暗深處,不時湧動的奇異的**。
她真怕他人發現了這個秘密,發現她其實是一個張牙舞爪想要吃血殺人的小怪物。
她不會忘記她手上的傷疤是怎麼弄的。
所以即便後麵被小叔叔細心養著,也沒重新養好。
那些年所有的膽怯,皆緣由於此。
她怕人,她怕黑怕暗,因為在暗處,她總會回憶起那些被關著的日子,總是吸取鮮血,猶如一頭被養成的野獸。
但她,最怕的還是人,最瞧不起的也是人,覺得他們如同螻蟻,爬俯在地上,任野狗撕咬,也不能反抗。
莫顏如今強大了嗎,不,她依舊弱小。
無法直麵真正的自己,無法直麵真正的恐懼,那些所謂的克服所有恐懼的行為,不過是欲掩彌彰,自己騙自己的小動作罷了,可笑又幼稚。
風依舊沒有停止,白色的身影看著虛無,漆黑的雙眼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情緒。
莫顏看著剛剛鋪墊出來的血腥畫麵,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如同終於被滿足的兒時的**的小女孩。
成為鬼怪的她成功的被挖掘出了心底所有的黑暗麵。
院子裡已經死到第4個人,兩個玩家,兩個普通人,坐在石桌上頂著莫顏那張臉的‘表小姐’才終於動了動,走上前,抓住了莫顏的手腕,輕輕柔柔的道:“……夠了,再死下去就超標了,你會被壓製的,到時候就不妙了。”
莫顏這才猛的收回所有的血腥戾氣與肅殺,眼中的黑暗也瞬間如同墨水一般被瞳孔吸收乾淨,眼中的**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變得乾乾淨淨,黑白分明,隻餘一雙幽黑的瞳孔。
樹靜風停,萬物恢複寂靜。
她轉過身,勾起唇角笑了笑,像一朵黑夜中帶毒的荊棘花,狹長的眸子勾著人,眼中無邊的黑暗能引人沉下地獄。
‘表小姐’看著她,摸了摸她黑黑的頭發,也笑了笑:“我真沒選錯人,你太適合了。”
莫顏已經完全適應了鬼怪這個角色。
她眨了眨眼睛,輕輕抬了抬手,一隻烏鴉便落在了她的手上,她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烏鴉的絨毛:“這種感覺真好……”
在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殺掉眼鏡男的時候,她就有這樣的感覺。
隻是那時候,她努力的將這樣的感覺死死的壓在黑暗最深處,不敢放開。
她再一次輕輕喂歎一聲:“我不參加這個遊戲,我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這些世界,其實才是最適合她的地方。
另外一個院子裡的血腥場麵終於結束,眾人還猶有些不敢相信,生怕地上的那團血肉再次突起傷人。
地上橫著三具並不完好的屍體,血肉模糊,麵容猙獰。
成為一團血肉的王明想把目標的皮給扒下來,然而他的手中沒有任何的道具,隻能憑手上尖銳的爪子硬生生的撕扯,而其他玩家,卻又在這個時候向他發動起了攻擊。
一旦鬆開目標,他的耳邊又響起了那個聲音,讓他再去殺一個人,不能停下。
如此,他一直沒能完整的剝下一張皮。
而直接這個時候,一番觀察之下,才有玩家發現,他是王明。
天邊的烏雲散開,風也變成自然宜人的微風,隻是空中時不時的浮來一絲血腥的味道,讓人久久不能忘記這個場麵。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